标题无能的毛病又犯了……
最近几章可能会显得比较平淡,海尔正处于低迷期,算是过度章节吧,也为了把自以为该交代的交代一下,希望不会让筒子们感觉无聊T_T
我会尽量加快进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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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课结束以后就到了用餐时间,德姆斯特朗的午餐时间比霍格沃茨宽裕很多,从十二点开始一直持续到两点,足足两个小时。韦斯莱家的弗雷德和乔治曾有过这方面抱怨,在霍格沃茨吃中饭就跟打仗一样,学校只给出一个小时的富余,多数情况下你只能盲目地使劲往嘴巴里塞你能够咽下去的一切食物,因为你还得从这一小时里尽可能扣出更多的时间做其它事情。很多学生必须满打满算地利用这一小时把昨晚或者早餐时没能写完的作业补完整。如果下午的课堂距离比较远,你甚至还要从这可怜巴巴的一小时里再扣除跑教室花费的时间……总之,霍格沃茨的午餐是每天最忙碌的时间段,好像每个学生都在滚车轱辘似的疲于奔命。
德姆斯特朗在这方面就显得松快得多。有些学生甚至每星期会匀出一两天让家养小精灵给自己开家乡菜小灶,特权模式在这间学校也是屡见不鲜,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吃饭前,海姆达尔特别光顾了一下校医院,这还是他进校以来第一次主动光临。魁地奇校队的成员是校医院的常客,尤其是身为找球手的威克多和作为守门员的邓肯,更是隔三差五要来上一趟。
因为斯诺的本职工作就和魁地奇有关,海姆达尔对这项古老而历久弥坚的运动略知一二。
从他个人的认知角度来看,魁地奇是一项野蛮彪悍的运动,除了鬼飞球和金色飞贼的记分规则需要恪守,其他约束基本无视。撞伤、摔伤、蹭伤,被游走球击中等等危险隐患伺机而动,晕了疼了跌了自认倒霉。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放到魁地奇赛场上就是废话。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凡是上场比赛的选手都有相当的觉悟。
魁地奇从古至今崇尚的准则是:不要问比分为何被反超走,金色飞贼这个球你有没有。
有时想来“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话确实有道路,和海姆达尔比较熟悉亲近的师兄好像都和魁地奇有关联。威克多、贝尔尼克、邓肯……就连VK团长埃德蒙也拖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想到这里,他瘪瘪嘴,推门走进校医院。
德姆斯特朗的校医院位处9号温室边沿的凸起状花房内,是一座底层架高的玻璃房子。远远看去,整间医院呈圆顶气泡状,像一个鼓起的大泡泡垂挂在9号温室侧缘。校医院内部空间充裕、病床较多,可同时容纳二十六名学生临床救治。虽然德姆斯特朗本身所处地理环境不尽如人意,天气总是忽明忽阴没个准信,校医院却一年365天保持充足的光线。不管暮色四合还是晓日初升,它都会亮着璀璨却温和的灯火,有如一盏不灭的指路夜灯,透过晶莹剔透的玻璃墙释放出蕴而不散的明亮光芒。
校医是一个叫福莱特先生的矮胖老头。海姆达尔不知道福莱特是他的姓还是名,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都这么叫他,好像也没人在乎准确答案,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福莱特先生成了众所周知的官方叫法。好在他本人并不在意,总是乐呵呵一派乐天模样,可能就因为他与世无争的随和态度,往届德姆斯特朗最受欢迎教职员工榜单里他总能拔得头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穿过摆放病床的房间,可以看见正对房门的墙壁前的福莱特先生,他正背对海姆达尔站在一个摆满各类药剂的白色柜子前。
海姆达尔说:“先生,我需要一些效果不错的治疗外伤的药剂。”
福莱特听言转过身来,那双圆滚滚的眼睛陡然一瞠,似乎十分惊讶。视线扫过大约半分钟时,向来宁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但转瞬即逝。
“只要外伤药剂?”
海姆达尔面不改色地颔首,“是的,先生,只要外伤药剂。”
“试试这个。”福莱特先生伸手从柜子上层拿下一只巴掌大的瓷瓶,迈动肥腿迟缓地走到海姆达尔跟前,一边递送过去一边道,“这是新调配出来的伤药,我想应该还不错,主要针对各种外物刮伤以及……动物伤害。”
海姆达尔眉头一跳,不动声色地收了下来,并道了谢。
福莱特先生肥胖的圆脸上漾起一个叫人倍感安心的笑容,“年轻人应该好好保重自己,学习是你们的使命,让自己健健康康的一样是你们应该去做的。”
海姆达尔默默点头。多说多错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面对眼睛毒辣的医师时更应该装聋作哑。
福莱特先生好像还挺满意他的合作态度,于是慈爱地建议:“刚下课还没吃饭吧,赶紧去吧,别耽误了上课时间。”
海姆达尔十分乖顺地再次道谢,把药瓶子塞回校服口袋里,下楼离开了校医院。
在去餐厅路上时拐了下男生洗手间,对着独立式台盆上附带的螺纹框镜子在脸上抹了点伤药。这瓶伤药散发着淡淡的米兰花的香味,但是仔细嗅闻下去就会发现香芬是为了掩藏后面似薄荷非薄荷的更加浓烈的气味……海姆达尔嗅了半天,琢磨了半天,最终因才学有限不得不放弃。
如果仅仅闻一闻就能得出配方来,他也不用眼巴巴跑到校医院讨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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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走进餐厅时迎面撞上已经用餐完毕正走出餐厅的劳拉·曼科教授,心里顿时产生一种做错事被当场就擒的心虚感。事实上他确实犯了错误,身为一名学生,新学期头一堂就不去上这件事本身就是罪大恶极的。
海姆达尔不敢乱动,眼珠子甚至不敢随意乱瞟,他正被他自己折磨着。想逃开,但又想主动上去承认错误。就在他骑虎难下之时,曼科教授视若无睹般从他身边走过,连停都没停一下,步子都不带顿一顿的。
这样的情况让海姆达尔愈发纠结了。就在他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狠狠唾骂自己时,步履稳健的曼科教授却突然停了一停。
“斯图鲁松先生。”
海姆达尔心头一跳,倏然转身:“教授。”声音听起来格外低声下气,他没说“什么事”而是直接应承话语,就表明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有了知错的觉悟。
劳拉·曼科挑了挑眉,清秀的鹅蛋脸上看不出喜怒,眼神也是波澜不惊的:“课后作业一定要按时完成,请在明天早上九点钟之前交上来。”
海姆达尔楞了一下,当发觉对方正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时,他赶紧点头应声,“是的,教授。”
曼科教授不咸不淡地抿抿嘴,什么表示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了。
海姆达尔讪讪地摸摸鼻子,暗暗苦笑,教授应该是生气的吧?!姑且不论那场诡异的人兽大对决到底是怎么回事,光是有逃课的*并且确实付诸了行动这点上来看,作为传播知识的老师她有权利生气,自己的行为是对她的一种不尊重……
越想越沮丧,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愧疚。有那么一刻,海姆达尔真希望老天劈一道雷下来炸死他算了。
沉浸在自我唾弃中的海姆达尔察觉不到汇聚周身的追随目光,除了一年级,其他各年级都有人向他投射注目礼,只是很可惜被关注者本身无视掉了,以至于形形色色或抑或扬的视线全部打了水漂落了空。
莱昂·布鲁莱格是整个一年级里率先发现他的变化的人,应该这么说,除了他别的人根本不会花那心思。作为017的住户,他有权利和责任关注自己的室友,莱昂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如果说今天早上上课之前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还是一个不懂得内敛为何物的棱角分明的大少爷,那么眼前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就是一个内敛得有点发蔫的家养小精灵……这个比喻或许有些夸张,却很说明问题。
不过一个上午,不对,不过一堂魔法史,他遭遇了什么?遇到不能解决的棘手问题了?还是碰到某种令他倍受打击的事情了?
“我脸上开花了吗?”海姆达尔问得十分无奈。或许任何人接到他这种类似开肠破肚的解剖眼神都会心里发毛,后脊梁发疼。
莱昂神情自若地收回视线,转而对付起盘子里的杂烩肉丸。
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几口蔬菜饼,喝了几口热汤,海姆达尔便推开了盘子,腾出桌前的空间。他二人此刻正坐在中央长桌上,左侧是莱昂,右侧离他最近的一位同学与他隔着约7米的距离,空间完全足够。
海姆达尔拿出早上收到的信件,一一打开看了起来。除了来自英国的诸多朋友家人的问候,还有好几封《唱唱反调》的读者来信。这些信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自从在该刊物上担任撰稿人发表文章之日起,就陆陆续续接到不少读者反馈信件。基于卢娜·洛夫古德小姐贯彻始终的“撰稿人一定要保持神秘莫测的做派”这个无厘头的信念,读者来信皆经《唱唱反调》编辑部转发。这使得时间上出现了错层,他无法即时收件即时回复。好在《唱唱反调》的发行日期一向飘渺不定,对读者群也从没有媒体工作者所应该具备的责任心,因而海姆达尔也乐得跟着装聋作哑瞎混。
刚拆开第一封,他就吃了一惊。这位读者虽然不是老朋友,却是一个多月来同自己通信频率最多的一位。第一次接到他的信是在暑假第五个星期的星期二,海姆达尔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早上他去朗读俄国诗歌时,那个始终三缄其口、喜欢在冻死人的气温下赏雪的白发老头在他将要离开时十分突兀地开了尊口,这是他用俄语说“谢谢”以来的第二次发言,依然操持俄语,依然平淡地听不出情绪。
他当时说了什么?海姆达尔蹙着眉心低头想了一下——
“你最不喜欢哪门课?”
自己想也不想地回答:“魔法史。”
……
拿信手陡然颓了下去,信掉回桌面,海姆达尔视而不见,瞠目直视桌面上的残羹剩饭,思虑片刻,他猛然低低长吟一声,愁眉苦脸地趴在桌面上。
不能多想,越想越头疼,越头疼就越混乱。
算了算了,看信看信。
阿Q地暗示催眠自己,他重振精神再度拿起了信件……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