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狗子似乎有啥话要讲,骆雪面无表情地给狗子塞了一嘴的狗饼干,狗子一僵,刚想要跳起来挠宿主,但是发现这饼干竟然挺好吃的,就航驰航吃去一旁啃狗饼干去了。

雎越河伸手摸了摸狗子身上软乎乎的毛毛,想到骆雪刚刚毫不犹豫的信任,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雎越河前些天就问过骆雪需不需要帮忙,骆雪直接一口回绝了,雎越河想起了这小姑娘咬人的狠劲儿,就知道这不是一个能让自己吃亏,便随她去了。

虽说没有插手,但是徐副官可是全程跟进的,雎越河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可是门儿清,倒是对这小雪宝儿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自从那一天之后,雎越河的心思被人家小姑娘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也不恼,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反而回家回得勤快了许多,呆在家里的时间也成倍增长,让人只想怀疑他这元帅成天呆在家里头无所事事的,莫不是玩忽职守了不成?

只是在和小姑娘清凌凌的目光对视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移开眼睛,忍不住有点儿心虚。

汽车正朝天舟区驶去,那是京都房价最高的地区之一,住着的都是贵不可言的人物,有钱都不能在那里买下一块地皮。他们正要朝雎家的祖宅驶去,这一行的目的不是别的,正是常年卧病在床的雎老爷子。

作为开国元帅之一的雎老元帅因为一次事故,不幸成为了植物人。但是家属一直没有放弃治疗,这么多年来,用了无数的方法去尝试,无论是音乐治疗师、针灸还是别的什么的,都试过了。

不光是家人,国家也没有放弃他,雎老元帅在开国时立下了大功,半壁江山都是老元帅横刀立马打下来的,加上他的孙子骁勇善战,继承了爷爷的衣钵,国家越发重视老爷子起来,每个月都有不同的治疗人员前来,试图唤醒雎老元帅。

今儿个,雎越河正是把骆雪带过去瞧瞧雎老爷子的,他倒是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要是有些微的作用就谢天谢地了,毕竟这么多年来,一流的音乐家都试过了,也没有见得有多少用。只是觉得骆雪的确有实力,死马当作活马医让她试试罢了。

雎越河低声道,“这件事情,就是带你过去试试,要是不行也不要有压力,毕竟这么多年来那么多人都治不好……”

骆雪回过神来,挑了挑那俏生生的眉毛,突然间道,“要是我治好了呢?”

雎越河一愣,却没有反驳或者质疑什么,虽然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这小姑娘的性格他是摸了个清楚的,骄傲得像只波斯猫,说出这样的话来,断然是有了自己的成算的。

雎越河眯起眼睛,那双暗色的眸子当中闪过一丝光,快得让人看不清,“若是治好了,雎家将奉为你为座上宾,不忘恩情,要是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和雎家能够做到,我都答应你。”

骆雪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她生得本来就精致得不像个真人,冷着脸的时候更像是一座冰雕,但是这粲然一笑,就像是春山初绽,让这美活色生香起来,晃得人眼花。

“我不要当座上宾……”骆雪开口了,细眉一挑,“你帮我还清那八个亿就好。”

雎越河还想要说些什么,肩膀上面突然一沉,偏头一看,这小雪宝儿直接心安理得地把小脑袋往他肩膀上面一靠。

雎越河的身体一僵,浑身的肌肉都紧了起来,仿佛能够感受到那细细的柔和的呼吸声,他深呼吸了几下才缓缓放松了下来,刀光血雨里头横着走的雎大将军,此时竟然像是一个初遇心上人的毛头小子。

然而看到她那毫不设防的睡颜,他那颗又冷又硬的心仿佛塌了一角,软和得一塌糊涂。

小狗狗窝在小姑娘的怀里,小姑娘靠在他的肩上。看起来似乎有点儿温馨。

但是他大抵是不知道,这靠着他的雪宝儿,心中想的却是,她马上要成为他的大恩人了,利用一下的他肩膀也是提前预支了福利吧??便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这待遇。

要不然,怎么说这姑娘当了十辈子的恶人呢?

——————

当雎越河带了一个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姑娘回家的时候,宅子里头那些保姆什么的,立马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太太,太太正喝茶呢,一听消息,茶都打翻,赶紧站了起来,风一样回房间收拾好了自己,就立马去看看那位小姑娘了。

要知道,她这大儿子从小到大还真没有对哪个小姑娘表示过有意思的,从小就忙着各种事情,也没有时间搞个早恋,到了老爷子成了植物人之后,又毅然从军了,练就了一身的生冷煞气,让众位名媛望而却步,到了最后,雎太太连儿子以后带个自己的兵回来领证的都想过了,就是怕这孩子以后恐怕要孤独一辈子了。

可想而知,雎太太听到雎越河把一漂亮小姑娘带回来之后有多么激动了。不过雎太太还没有激动多久,就听说了儿子把人带去了老爷子那儿。

雎太太失望不已,还是准备去看看,要是万一呢……

安静的房间里面,床上躺着的正是雎老元帅,老元帅被照料得很好,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以见得家人照料得非常好。

雎越河打开了床头灯,小心地把床摇起来,让骆雪查看,动作轻柔地让骆雪眨了眨眼睛——这么一个粗鲁的家伙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骆雪让狗子查探了一番——这老爷子是使用精神力过度导致的暴动,最后直接让暴动的精神力摧毁了他的神志,陷入了沉睡当中,也就是成了当前的植物人的状态。

骆雪沉吟了一会儿,这个不难,用她之前修的功法治好是有可能的,唯一的弊端就是因为这功法在这个世界没有办法直接修炼,速度大打折扣。但是治好的把握还是非常大的。

她看了看,回头勾住了雎越河的衣袖,雎越河衣角被一双小手拉住,他一低头,就看到那双清凌凌得过分,而显得又几分冷清的眸子看着他,认真而果断道,“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你们听我的,要是治不好,我就自己离开。”

雎越河看着那双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骆雪。

经历过那么多次的希望、失望,面对这么一个肯定的答案,他有一瞬间的怔愣,床上那个人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爷爷,他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现在却徒然地躺在了那里,头发都变得花白了。他幻想过无数次爷爷重新醒过来,但是当有一个万分肯定地和他说“可以”,他竟然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骆雪迟迟没有听到答案,松开了他的衣角,“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骆雪刚刚松开他的衣角,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握住了,他低下头来,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他看着这个小姑娘细软的发顶,想起那天她没有离开精神力暴动的他的身边,这个小姑娘总是能够带来奇迹不是麽?

“好。”

骆雪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他的手,“那行,我需要直接在这里住下……”

雎太太本来以为这两位没戏了,直到打开门,就看到了儿子拉住了那小姑娘的手,瞬间就退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门。太太瞬间明白——儿子这是开窍了啊,还搞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啊,还真的出息了啊……

直到雎越河带着骆雪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雎太太一脸慈祥地笑打量着两人,尤其是看到那姑娘的脸的时候,忍不住赞了一声,还真是个尤物啊,不然也不能让她儿子这铁树也开花了……

当听到雎越河让她安排一下他们两个人这三个月都会住在宅子里面之后,雎太太更是笑得牙不见眼了,什么端庄啊啥的都不见了,很积极地下楼安排去了,心中连孙子孙女叫啥名字都计划好了……

雎越河回头淡淡地对骆雪说道,“不用管她,她为人比较热情。”

骆雪点点头。

要是被人听到京城贵妇圈子里头出了名的不好接近的雎太太为人热情,恐怕只能回一个黑人问号脸来表达心中的懵逼了。

然而当骆雪准备下楼的时候,她的眼神一瞟,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宋之周?他怎么在这里?

或许是骆雪的眼神过于炙热,让身边那位忍不住捏了捏手里头软乎乎的小手,“在看什么?”

他从背后环住她,眼神有那么一点点危险。

骆雪抬头问他,“他是我之前的经纪人,他怎么在这里?”

雎越河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来,“他是我母亲的侄子,因为从事音乐方面的工作,所以临时负责了爷爷音乐治疗方面的事宜。”

骆雪哼了一声,“辞退他,我不想看见他。”

雎越河一听,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好,辞退他。”

而在另外一边,宋之周照常给老爷子换几张碟片,但是也许是因为那个眼神太有存在感,让他忍不住回过头来,然而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二楼的一男一女,女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两个人状似亲密地说着话,看上去非常亲昵。

宋之周本来打算礼貌性地回避视线的,但是谁成想,那男人怀里的姑娘突然间回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间露出了一个笑来。

宋之周一愣,那是——骆雪。

依旧是那样的熟悉的高高在上的骄傲的笑容,仿佛回到了她还是那个光芒四射的巨星的时候的样子,自信又骄傲,是让所有人不敢直视的、嚣张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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