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奴隶,转交工匠,补种城外的农田庄稼,休整武器装备,修复断垣残壁的城墙。七城联盟试图扶起利索斯城,让它充当盾牌和示警的大钟,为其它联盟城邦提供缓冲的余地。
鲁斌刚刚入手一张新牌,在利索斯城被龙牙箭射穿胳膊的刺客,耗费一半生命力,就是为了射出屠神的致命之箭。
可惜的是,鲁斌只是受了轻伤,反过来把幕后黑手收拾掉了,顺手捡到一个精通狙击和远射的人类英雄。
“一个英雄随从,特性是远程攻击和潜行,隐藏天赋是牺牲。嗯,还有一次使用机会,我是不会允许的,否则他就变成废人了。应该还有成长的余地,毕竟拥有稀薄的神血。源自山林水泽的神灵,是狂饮者狄俄尼索斯的从神。啧啧,利索斯一战,里面的水很深嘛!”
鲁斌将刺客卡里斯托彻底驯服,扔进重建的利索斯城,混入失去神灵恩泽的神殿武士,他们准备改信,却发现没有神灵愿意进驻。
七城联盟的核心高层,当年忒拜遗民的贵族,曾经秘密前往奥赫里德湖,希望朝觐初代建城者卡德摩斯和哈尔摩尼亚,希望借助巨龙的力量报仇。
结果,秘密派出的使者,远远地看见一座石城,两条巨龙的头颅和残骸,放在巨鸟雕像的前面。至于崇拜巨龙的土著,也丢弃以往的愚昧,通过严苛的训练,成长为合格的战士。
七城联盟的核心高层得知此事后,震惊地说不出话,失去卡德摩斯和哈尔摩尼亚变成的巨龙,不吝是砍掉最后维系的纽带。在加上,圣山神灵似乎有放弃联盟的意向,利索斯城干脆就没有一位神殿武士,尽管不知道其中的原由是什么,可是所有具备远见的人,都隐约听见末日的丧钟声。
既然知道无法获胜,寻求体面的下台阶,就成为七城联盟高层最关心的事情。核心们的共识是,趁着还有筹码可以上谈判桌讨价还价,干净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所谓的忒拜遗民,苦心孤诣建立的七城联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定例,随时可以变成八城联盟。只要能保住权位,出卖和交易,对于上位者来说,并不是艰难的选择。
等到任职内间的英雄随从,将相关情报传回来,鲁斌才明白自己大兴土木的时候,为什么七城联盟的联军没有攻打过来的缘故。
“无法战胜敌人,就将敌人化解为伙伴。想出这种办法的人,应该颁发给他一吨重的勋章。”
鲁斌欣然接受七城联盟的投诚,不过对方的高层准备在利索斯城举行仪式,鲁斌却坚持在激流城,在自己的地盘,倒不是担心对方出手段,而是准备让七城联盟的首领,见识己方职业战士的声威。
互不相让的结果,就是七城联盟主动让步,他们无法坚持下去,毕竟鲁斌的势力与日俱增。更别说激流城位于埃利达努斯河的上游,占据如此有利的地形,如果拦河筑坝,甚至对河水进行引流,七城联盟的收成就会受到严重影响。
利索斯城的高层,曾经被鲁斌打服地跪下称臣,现在再跪一次也不算丢脸。当第一个叛徒出现后,凭借血缘为纽带的七城联盟,转眼间土崩瓦解。
会盟如期举行,当忒拜的遗民,如今的核心高层来到激流城,看见传说中堪比泰坦的采石场巨像,会走动的树人,他们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随即是庆幸自己选择体面投降还不算晚。
奴隶和自由民为主的职业战士,由于踏上战场见过血,再加上充足的饮食跟上身体消耗,早已脱胎换骨地蜕变。当他们在诸城高层面前亮相,着实镇住许多知情或不知情的人。
激流城总数四千人,却供养着五百个脱离生产,专职战斗的职业战士。如此高效的动员能力,仅仅观看长枪刺杀训练和固定靶投矛等“表演”,并不能获悉新兴城邦的实力根源。
可惜,采石场巨像和战争树人,七城联盟根本无法复制,也没有渠道获取。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激流城的实力不断提升,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有人想获得其中的诀窍,有人准备安插人手刺探情报,甚至有人试图捣蛋,破坏激流城的日常生产。
可惜,他们的小动作都在鲁斌的视野范围内,实力匹敌英雄的龙牙兵,经历战争的洗礼,与刚刚诞生时相比,简直换了个人似的。仅仅出了一次手,就将所有碍眼的人全部抓捕,埋下的钉子连根拔起。
会盟期间,没有人愿意承担责任,鲁斌忍不住摇头,随即伸出右手,并拢五指为刀,轻轻斩落。
紧接着,七城联盟的高层,就看见龙牙兵们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将手中的猎物当场杀死。
鲁斌注意到他们的脸色都变得煞白,显然是被如此血腥的一幕吓住了,心里既感到高兴,同时也有点失望。
“长久的安逸生活,即使英雄的后代,血脉里流淌的武勇,也被美食醇酒腐蚀地荡然无存。或许其中有几头鼻毛都修炼成白色的老狐狸,不过个人的谋略并不能改变实力的绝对差。狮子率领一群绵羊,可以南下战胜一群恶狼,”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四周,鲁斌露出淡淡的微笑:“会盟怎么可以没有血祭?这些害虫既然没有人认领,就当作献给犹如母亲般的大地的祭品。各位有意见吗?”
诸城的核心高层连忙摇头,表示没有任何意见,不过接下来的谈判,他们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鲁斌决定在未来的八城联盟推行激流城的信仰,有别于过去的传统,只有公民才能获得神恩庇护,死后不会坠落幽暗无光的冥界受苦。囊括自由民、奴隶这两个数量庞大的阶层,由信仰的虔诚决定死后灵魂的去向,而不是凭借血脉的纽带联系。
“我不会在诸城的内城公民推行,准许你们继续信仰以往的城邦守护神,我相信应该没有几个人反对。”
新神的信仰,只是在卑微的奴隶,和客居的自由民群体里推行,得到相关的保证后,七城联盟的核心高层,对于如此合理的交换条件非常满意。
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新崛起的城邦信奉的神灵,根本就是参与会盟的城主他本人。只是能够令远射者顿足不前,甚至撤去对利索斯城的庇护,即使是新神也有资格接受信仰。
稍后,会盟的八位城主,又在河水流量,商业贸易规则,以及粮食教义方面,充分地交换了意见。
大多数时候,都是鲁斌抛出一个条件,等着其他人讨价还价,各方妥协后,再由他拍板决定。
八城联盟的主导权,渐渐地归拢到鲁斌的手里,毕竟这是一场不对称的谈判。在这个实力胜过谋略,拳头大的人说话最有用的时代,鲁斌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尽管他知道所谓的八城联盟,内部矛盾重重,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许多根茎深厚的藤蔓,至今仍缠绕在这些大树身上。
只要一个合法的正式名义,还有推行信仰的准入许可,鲁斌就可以放过旧时的七城联盟。
“上位者,眼光必须放地更长远。伊利里亚相对来说还是太小了,我们都知道外面的世界非常广阔,与其内部消耗实力,不如枪刃一致对外,建立万世不拔的功业,让我们的名字记载在史诗传说里。难道这样做,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最后的总结性发言,鲁斌的肺腑之言,令在座的诸位盟友放下担心。对外劫掠获得战利,似乎就是祖先的传统,见识过龙牙兵的实力后,忒拜的遗民想起了很多往事,无一例外都是和百门之都的建城者卡德摩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