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北四环附近的一座豪华公寓内,这里已经有两个人在客厅等着了。

这俩人一男一女,女的长相很甜美,男的一头黄毛,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一皱眉,从那天晚上之后,最他妈讨厌杂毛!

见我们进来了,长相甜美的女孩微笑着站起来,“这位就是小马吧?”

她说话很温柔,让人心里不由得一热。

“你好,我是程小马”,我说。

女孩点点头,“你好,我叫舒兰,来,坐下说话吧。”说着她看看白衣女孩,“辛苦你了。”

白衣女孩微一点头,自己先坐下了。

杂毛小子赶紧向白衣女孩凑了凑,“哎,美女,这谁呀?”

“滚远点”,白衣女孩冷冷的说。

杂毛不以为意,嬉皮笑脸的还想往她身边凑,女孩眉头一皱,“滚远点!”

杂毛一愣,怏怏的退了回去,“切……干嘛呀这是……真没情趣。”

舒兰走过来一拉我,“你别理他,坐下吧。”

她拉我在她身边坐下,我俩和他俩面对面。

杂毛眯缝着眼看我一眼,“兄弟,哪来的?”

“你又是从哪来的?”我迎着他的目光。

“我问你呢!”他口气一冷。

我嘴角一阵冷笑,“你再问一遍。”

他缓缓坐起来,一指我鼻子,“你,哪来的?”

“赵司辰,你要干什么?”舒兰一皱眉,“好好说话!”

原来他叫赵司辰,我冷冷一笑,记住了。

杂毛似乎有点怕舒兰,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又靠在了沙发上。

白衣女孩瞥他一眼,“自找没趣。”

杂毛不悦,“哎,咱俩可是先认识的,你怎么向着外人?”

“你不是他对手,省省吧”,白衣女孩淡淡的说。

“什么意思你!”杂毛激动的站了起来,“小子,出来咱俩……”

“你给我坐下!”舒兰冷冷的说,“要造反么?”

杂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坐下了。

不怪于师叔那么提醒我,这客厅里的四个年轻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舒兰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现在小马到了,人就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咱们都是三神教弟子,来自南北两宗,总坛将我们重新组合建队,以后我们四个就是一个团队了。虽然我们都见过了,可是彼此之间还不是很了解,你们是自我介绍呢,还是让我来说呢?”

杂毛看看我,又看看白衣女孩,耸了耸肩。

白衣女孩一言不发,似乎对什么都是心不在焉。

“大家都不熟,还是你来介绍吧”,我说。

舒兰一笑,站起来,“好,那就从我开始吧。我叫舒兰,二十四岁,三神教北宗弟子,我师父是北宗长老鹿芊芊”,她看看杂毛,“赵司辰,二十六岁,南宗浙江红山堂堂主赵显英之子,师从南派五翎祭司杨思,对吧?”

杂毛略得意的一笑,我心说难怪一副不可一世的牛逼样,原来他爸是堂主,师父是五翎祭司。

她又看看白衣女孩,“苗乙,二十二岁,成都人,南宗九翎祭司苗令之女,师从南宗九翎祭司严无双。”

一听这话,杂毛再也牛不起来了,赶紧坐正身体,冲白衣女孩干笑几声,“美女,失敬失敬。”

苗乙看他一眼,不以为意。

我也吃了一惊,以三神教内的级别来说,她父亲和师父都是九翎祭司,这出身不但根红苗正,更不是一般的高大上啊!

接着到我了,舒兰看看我,“程小马,二十三岁,北宗弟子,师从……北宗前辈徐元杰。”

杂毛扑哧一声笑了,“感情是个野路子啊!”

我火了,噌的一声站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舒兰拉住我,看看杂毛,“赵司辰,徐师伯是我们的前辈,是为三神教立过大功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早就是北宗的九翎祭司之一了。站起来,向小马道歉!”

赵司辰很不情愿的站起来,“我向徐前辈道歉,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苗乙看看我,“揍他一顿,让他见识一下你的野路子。”

“跟我出去!”我盯着他。

“好啊”,他看着我,“让我也见识见识你们北宗的本事!走吧!”

“赵司辰!”舒兰一声断喝,“坐下!”

“不是你干嘛总对针对我?”赵司辰不服气,“是他挑战我好不好?”

“你坐不坐下?”舒兰冷冷的盯着他。

赵司辰无奈,“得得得,给你面子”,一屁股又坐下了。

舒兰平静了一下情绪,看看我,“他这人有口无心,别跟他计较,就当给我面子了,好么?”

我点点头,“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父母都有资料,到我这里就没有?我父母也是三神教的人,为什么你提都不提?”

舒兰凝神看着我,“我父母也是三神教的,不也没有么?我们是北宗弟子,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明白么?”

“有什么不一样?”我冷笑,“都是三神娘娘的法脉,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小马,别闹,行么?”她看着我。

我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了,我和她同是北宗弟子,赵司辰给她拆台就罢了,要是我也拆台,那就真不合适了。

“对不起”,我坐下,“我不问了。”

舒兰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来之前,师父说这次总坛重新编了九个组,就咱们这组是最让人头疼的。现在我明白了,师父说的没错,大家都有本事,谁也不会真心服谁。今后要在一起同甘共苦,看来是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但是我把话说到前面,我是你们的队长,你们可以有矛盾,但不许内讧。如果谁触动了这个底线,我决不答应!”

“对不起,是我激动了”,我淡淡的说,“队长,别生气。”

总得有一个带头道歉的,不然舒兰这台是下不来了。

苗乙站起来,“我错了”,说完又坐下了。

我不禁一笑,这姑娘,永远这么酷么?

赵司辰见我俩都表态了,也跟着站了起来,“呃……妹妹,哦不,队长,我刚才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啊。这样,晚上我请大家吃饭,算庆祝一下咱们入队,行不行?”

“你坐下吧”,舒兰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看我们,“总坛重新组合我们这些年轻弟子,这是我们的使命。这座房子是给你们的,你们今天就搬进来。”

“这里只有三个房间,四个人怎么住?”苗乙问。

“有俩人住一起不就行了?”赵司辰接过来。

苗乙一皱眉,“问你了么?”

赵司辰无奈,又靠回了沙发上,他好像很喜欢苗乙,但是苗乙明显对他不感冒。

“我不住在这里,只在总坛有任务的时候才会过来”,舒兰说着从包里取出四个锦囊,“总坛教主为我们新编的九个队都赐了名字,我们这一组以赤焰金鹰为组徽,对外的名号叫赤焰堂,这锦囊里是四块赤焰金鹰令,是我们的身份标识,也是我们的护身之物,你们各自收好。”

我拿过一个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面不大的红玉令牌,上面用黄金镶刻了一只威猛无比的鹰头。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衣的长发少女,在她的身后,有一只烈火构成的神鹰。

我猛地睁开眼睛,“这上面有阵法?”

舒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把令牌取出来,放进了口袋里,苗乙则摘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把令牌当项链戴上了。

赵司辰看看我俩,也拿过了自己的令牌,看都没看就塞进了裤兜里。

舒兰拿最后一块令牌,“新编的九个队,由总坛教主麾下的两位九翎祭司和两位北宗长老分别统领。我们赤焰堂的统领者是我师父,北宗长老鹿芊芊,不管你们过去在教中听命于谁,自这一刻起全部作废,以后我们四个人只听命于鹿长老,只效忠于总坛教主和圣女”,她看看我们,“懂吗?”

“懂!”这次我们三个人空前团结,异口同声。

“好,我们以巫念之法,向三神娘娘起誓”,她第一个掐起了手诀。

我们跟着掐起了手诀,跟着她念,“我等赤焰堂四弟子起誓,此身此心,忠于圣女,若有二心,天雷加身,万劫不复!”

巫念之法是三神教独有的起誓之法,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巫术,所以一旦违背,必遭报应,所以教中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这种方法。

念完三神教密咒之后,巫念之法起誓完成,我收了手诀,看看舒兰,“队长,不是说让我们忠于教主么?为什么誓言里只提圣女?”

舒兰一笑,看看苗乙,“小乙,你告诉他吧。”

“我们三神教实际是没有教主的,我们南宗以圣女为尊,你们北宗以掌教大护法为尊”,苗乙说,“现在南北统一了,总坛教主不过是个权宜称呼。三神教的根,还是在圣女身上,所以我们最尊贵的主人,还是圣女。”

“哦,那就是说现在的教主,只是替圣女处理一般性事物?”我问。

“如今的教主本是我们南宗的圣女,南北统一之后,她将圣女的身份传给了她的独生女。因为小圣女年幼,所以她就以总坛教主的身份处理教务,代替圣女的职责,等将来小圣女长大之后,这个总坛教主的身份也就不存在了。”

“圣女的女儿做圣女?”我想了想,“那她为什么要退位?难道就是因为咱们三神教只能有一个圣女么?”

苗乙看看我,“我也不清楚,这是秘密,不许问的。”

我一耸肩,“又是秘密,咱们教里的秘密可真多。”

舒兰一笑,“因为我们还小,不够资格碰触那些而已,以后等你做了九翎祭司,还怕这些会瞒着你吗?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先回师父那里,你们各自抓紧时间搬家,三天之内,你们要面临一个不小的考验。是不是合格的赤焰堂弟子,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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