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7-26

谁也不知道这一夜北京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蔡、蒋两家又发生了多少的矛盾冲突然,总之李大刁民引发的一场闹剧表面上因为各种利害关系而归于平静。李云道恶补了一夜的英文,也对着手机等了一夜,可是手机却再也没有响起。

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哪怕中间出现了些动人心弦的插曲,还生命的轮回还是要向前转动的,只是李云道也不清楚,这场因为一时冲动引发的插曲究竟是不是他人生的一道美好风景。

总还是要打道回府的,双胞胎要上学,李云道的家教工作还要继续。

李云道本想坐动车回去,可是耐不住昨晚看了动车追尾新闻此刻还一阵后怕的双胞胎软磨硬泡,加上还要去上海机场取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所以最终还是决定改乘飞机。

共度“良宵”的苏美女似乎被李云道那句惊世骇俗的“皑皑雪原一点殷红”惊得如同一只离群小鹿,出了门以后,就再没有看到那位花了一夜时间帮李大刁民恶补英文的南京美女了。倒是其他七位美女一个也不缺席,就连小喇嘛也也出乎意料地被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抱在怀里,不过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宁静。除了进薄小车房间的那位此刻显得有些站姿奇怪外,其他都面色如常,弓角和微猷都跟身边的女人有意无意地拉开一些距离,双胞胎虽然跟身边的美女粘粘乎乎依依不舍,这两个小王八蛋在苏州的那栋别墅里就没少摘取人家纯情少女的初次禁果,此番碰到两个比他们大十岁的成熟美女,不知道有没有落了下风,不过看表情,似乎昨儿晚上没少占两位美女姐姐的便宜。

性子的豪放的薄大车早晨约了某位习惯晨练的副部级高人谈投资事宜,打了个招呼就不见人影,不过临走前吩咐“奋斗”了一夜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薄二少爷送送李家的两位兄弟。

眼力价儿极好的姚四眼昨晚就已经备好了一辆黑色外交牌照的15座丰田,规格不高不低。将一众大菩萨一般的存在送上车,挥手目送车子消失在远处,姚四眼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到身后七名旗袍女子还没有散去,只是径直走到昨晚被薄二少临幸的那位,面无表情:“我跟财务那边打过招呼了,过会儿去财务那儿领奖金。你介绍来的那位同学也有一份,刚刚那位一直在二少爷面前夸你那位同学,你得好好儿跟人家学学。”

身材可以入选新丝路前十的北外美女连连点头,只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轻蔑。她从来没有指望攀上薄二少爷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事实上她自己也清楚,昨儿自己扮演的不过是露水鸳鸯的角色,没准儿昨儿还在床上甜言蜜语的男人此刻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位被她拉下水的“呆头鹅”同学居然也能如此放得开,平常在学校装得如同清纯玉女般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现在不照样儿要跟自己一块儿去领那份用身体和青春换来的人民币吗?

用身体换钱可耻吗?张宜曼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可耻,相反比那些偷鸡摸狗的要高尚太多,她甚至觉得如果能用这具还算年轻的身体换来一世荣华那也比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蝇营狗苟强上太多。

从lv包里拿出iphone拔电话的时候,她特意清了清噪子,随后声线柔和:“晓晓,姚总让我们去财务那儿领奖金,对,昨晚的特别酬劳。这下你信了吧,你奶奶的医药费不用发愁了,就靠你做家教挣的那点儿钱哪够在医院开销一天的?”

放下电话的时候,张宜曼嘴角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看到姚凤雏仍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这才稍稍收敛。

姚四眼面无表情地目送七个女人离开,等院中没人的时候,这才拿出手机,拔通一个电话,声音清冷:“去查查那个叫苏晓晓的女孩。嗯,去南京,你亲自去。”

补了妆才到财务到儿领奖金,张宜曼却碰到了一脸踌躇的“呆头鹅”苏晓晓。

“晓晓,怎么了?”在苏晓晓面前,张宜曼始终有股社会阅历丰富的自豪感。

“小曼,这钱,太多了!”苏晓晓指着财务桌上十沓崭新的人民币,似是乎第一次见到这么钱,苏美女有些花容失色。

“你就安心收下吧,姚总说刚刚客人一直在夸你!”张宜曼劝道。能把北外排名第一的校花拉下水,她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惬喜。

“夸我?”苏晓晓面色微红,似乎又想到了大刁民口中的那句“一点殷红”。张宜曼显然会错了意,以为苏晓晓在为昨晚的事情害羞,拿起桌上的钱,都塞到了苏晓晓手中的环保布袋中,“这是你应得的,拿着。你别看着多,其实这点儿钱,还不够昨晚那顿饭的一个零头。”

苏晓晓微微咋舌,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圈子。

离她,十万八千里,或许还不止。

忐忑地抱着包包走出财务室,苏晓晓还不忘回头感谢一声:“小曼,真的很谢谢你,我一定记得你这份情!真的!”

张宜曼挥挥手:“都一个宿舍的姐妹,没得说的!”

等苏晓晓的背影消失,那张精致的鹅蛋小脸上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可是那股优越感只维持了不到两分钟,就被突如其来的现实一脚踹进地狱。

“为什么我比她还少?”张宜曼一脸不理解,盯着眼前这位年过五十的肥胖女人。

“这是你应得的!”财务不慌不慌地回道。这句应该是刚刚张宜曼说给苏晓晓听的原话。

张宜曼又是冷笑一声,签字,领钱,走人。

她刚走,姚凤雏就到了财务室,刚刚一脸傲慢的胖女人连忙起身:“姚总,按您吩咐的做了。”

“嗯,什么反应?”

“姓苏的女孩子估计是第一次,没见过这么多钱,被吓到了,不过这小姑娘人不错,好像是为了家人才来的!”

姚四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张宜曼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这一次她觉得比姓苏的小姑娘领少了,可能觉得有些不公平。”

“哼!”姚四眼冷笑一声,“戏子无义,婊子无情,不过一个高级婊子,真以为她自己攀上二少爷的高枝了。老白,以后如果姓苏的小姑娘还来,对人家客气些!”

财务老白连连点头应是,心下感慨:估计昨晚那姓苏的小姑娘真是攀上什么大人物了!

女凭夫荣,母凭子贵,这是中国社会向来的传统,放在现在,也一样。

只是此刻,一脸欣喜的苏晓晓并不知情,只是第一时间找了一家最近的银行,将那只漂亮环保袋中的十万现金全部存入一个帐户,随后在银行门口的报亭借了公用电话,拔通了一个南京区号的固定号码。

“妈,我刚刚存了十万到你的帐户里,你现在就拿钱去医院帮奶奶交手术费,今儿能立刻动手术吗?”

“啊?这样啊,那就再等一天吧,你别问我钱从哪儿来的,我管朋友凑的,北京这边我的同学人都好的,您放心吧,我自己做家教,还有奖学金呢!行,就这样,妈您赶紧去医院。好的,妈,您自己一个人也注意身体,再见,妈!”

放下公用电话,付了一块钱硬币,站在报亭前北外校花神情恍惚。昨夜就如同黄梁一梦,如果不是此刻已经汇去南京的十万块钱,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一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她才突然想起,昨晚差点儿失去作为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领口,从逃入房间的那一刻,那个男人的身影就一直在她的脑中不停地徘徊,天知道会徘徊多久。

首都国际机场,外交牌照的丰田一直开到候机大厅门口,机票是姚四眼昨儿晚上订好的,都是头等仓。事实上,姚四眼订了机票,又订了高铁票,做事滴水不漏也是这么多年他能把北京的“天下阁”打理得近于圆满的重要原因。

时间还早,也不急着换登机牌,一行人便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李云道不习惯咖啡的味道,只点了绿茶和点心。聊了一会儿昨儿的动车追尾话题后,不知薄小车抽了哪根筋,突然猛地一拍身边李云道的肩膀,一脸崇拜道:“三哥,我是真服了你,真的,不掺半带儿假的。你一个人就敢杀到北京来抢媳妇儿,抢的还是蒋家大少爷未过门的女儿,一个字,牛!”薄小车真诚地竖起大姆指,他是打心眼里佩服李云道是条汉子,东北人的骨子里,永远都流淌着关心战斗的血液。

李云道抿了口绿茶,苦笑:“牛个鸡笆,如果不是弓角和人妖来得快,我这条小命估计就废在首都了。”

薄小车倒是点了点头:“其实蒋青天这小子身手不错,就是跟他家老东西一个德性,骨子里永远都是阴谋家的成份。兄弟,哪怕回苏州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蒋家那小子,报复心重得很。”

弓角和徽猷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也去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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