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恩·奥科——银河帝国第一军团新任军团长安格斯·菲尔德上将的贴身副官,帝国第一军校的优秀毕业生,第一军团迅雷突击队前任队长,此刻整个人彻底凌乱了。

他站在密室门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特殊的异能,他的听力与别人不同,别人大多是靠空气传导听到声音,但他却能凭物体传导听到声音,因此密室内的谈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知道密室里的两位是谁。身为一个强大的alpha,他只能安排信任的beta下属来处理休息室内的发情omega,甚至于他必须等休息室内的空气彻底换新后才能踏入此地。但他如何也不敢相信,仅仅因为这些许的耽搁,他的长官——银河帝国第一军团新任军团长安格斯·菲尔德上将就这样和他的死敌——从十岁一直斗到五十岁的——银河帝国第二军团军团长伊凡·温斯顿滚了床单。一千万艘海盗舰从他心里呼啸飞过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凌乱与愤慨。

一定是温斯顿那个万年老光棍卑鄙地诱惑了他伟大而英明的长官大人。他的长官大人是一位严于律己、冷静克制的英勇帝*人,怎么可能会自甘堕落说出以上那些令人羞耻的话!一定是温斯顿那个死人脸的过错!

伊莱恩紧紧握住拳头,深吸了口气,输入密码冲进了密室。

“伊莱恩,处理好了?”安格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很自然。

伊莱恩僵着脖子,控制着自己把视线落在安格斯脸上,发现自家长官大人脸色正常,于是紧绷的脸部肌肉稍稍松了点。他的视线慢慢下滑,发现自己的上司赤着上身,皮肤上全是淤青,瞬间整个人又不好了。

这个混蛋温斯顿竟然敢如此禽兽地对待他伟大而又英明的长官大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感觉到伊莱恩的杀气,伊凡转过脸来,银灰的眼眸冰冷无情。

伊莱恩只感觉颈上汗毛一竖,他僵着肩膀微微低头,突然发现自己的长官正骑坐在那个向来臭屁自大的alpha身上。

瞬间,伊莱恩觉得世界明亮了起来,就连令人讨厌的某人的骚包银发看着也没那么碍眼了。

啊,臣服于他伟大而又英明的长官大人身下时,那铺散开的银发是多么娇美多么能衬托长官大人健壮雄武的身躯啊!

“说了,别扯它了。”

沉浸在不可抑制的脑补中的伊莱恩被伊凡冷傲的声音打断。抬眼一看,发现已然起身的伊凡正从自家长官手里扯出自己的银色长发。

“真可惜。”安格斯无奈地松手,拿起扔在床榻一角的上衣。

伊莱恩的视线落在自己长官的脸上。安格斯右侧颧骨上有片淤青,明显是跟别人打架打的,只是刚刚侧脸对着伊莱恩,伊莱恩没发现而已。

伊莱恩再看看伊凡嘴角的淤青,然后又对比了下两位上将赤膊的上身上的伤痕,整个人彻底默了。

这是打架了吧,这是打架了吧,这是打架了吧......

伊莱恩突然感到欣慰又心酸,欣慰自家长官没有自甘堕落和一个冷面杀神万年光棍发展出不可告人关系之一二,心酸自家长官这么大了还和人打架。打到鼻青脸肿什么的,多像熊孩子间的撕逼,这不禁让伊莱恩想起第一次在小学遇见二人时两人也是如此。于是,真副官·伪家长伊莱恩·奥科略感心塞。

不过,刚刚那是什么鬼?两个死对头竟然互相帮助按摩!像熊孩子一样撕逼打架,打完再气氛友好和谐地在床铺这么具有丰富意义的地方互相按摩,顺道再来一场友爱和谐得令人遐想的对话??

伊莱恩有种脱裤冻b的酸爽,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啊?摔!

两*oss淡定地穿上各自上衣,淡定地扔下副官,淡定地分开两头,走了......

伊莱恩还僵在当场。

他刚刚看到什么了?自家长官大人和他的死敌在各自的右侧腰有一个深深的牙印!!!现在回想起来,自家长官刚刚穿的衣服也不是他今天在宴会厅穿的。为什么换衣服?为什么同一个地方有牙印??

伊莱恩脑中无限死循环中......

难道撕逼撕得太厉害把衣服撕破了?难道撕逼撕得太投入用上了牙齿?

伊莱恩自动为自家长官的种种迹象做出合理标注......可以说,副官大人您部分真相了。不过事实您真的想知道吗?呵呵......

当伊莱恩追上安格斯时,安格斯已经顶着张淤青脸风度翩翩地和一位没落贵族交谈上了。

“哦,星辰大海永远铭记您的光辉,尊敬的菲尔德上将阁下。”大腹便便的贵族老爷翰森用咏叹调赞道。

“星光指引我的荣耀,夜安,先生。”安格斯语气并不热络,只是一贯恰到好处的礼貌。

“钻石也无法媲美您的高贵璀璨,只有世间最柔美香甜的玫瑰才能勉强衬托您的不凡英姿。”翰森脸色恭谨,眼神谄媚。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更喜欢冰爽的烈酒。”安格斯微笑。

“不不,阁下!玫瑰能带来最*的抚慰,娇嫩的花心会为您的英伟颤抖、分泌出最醉人的芬芳,她会让你品尝到快乐之神馈赠的香醇美酒。”翰森意有所指,“您一定会有个愉快的夜晚。”

“是的,愉快的夜晚,先生。借您吉言。”

“他喜欢激烈点的。”换了身衣服回来的伊凡强势地插在了两人之间。

见到伊凡·温斯顿,翰森的脸瞬间僵住,“呵呵,是吗...温斯顿上将,您...您好!”

冷面杀神的气场果然非同一般,翰森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随即灰溜溜地逃走了。

伊凡·温斯顿是十大公之一的温斯顿家的继承人,不是翰森这种地位的人得罪的起的,和他呆在一块压力太大,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怒杀人。要知道伊凡·温斯顿这样的大贵族就算杀了他这种没落小贵族也是不用赔的。没有搭上新贵军团长反而赔了性命的事情太不值得了。

“一次。”伊凡不忘自己还欠安格斯人情,找到机会便要抵消。

安格斯不在意地点头。

“也许翰森先生应该问问您那朵玫瑰香不香甜才对。”安格斯忍不住又摸了把伊凡的头发。

“今晚你别太过分。”伊凡额上青筋在跳,一把打掉安格斯的手。

“如果翰森先生知道上将您毫不犹豫地把那朵玫瑰冻成了冰渣,他会哭的,阁下。”安格斯的手指继续缠绕住伊凡的头发。

“比不上你,葬花者。”伊凡不耐烦地瞪了安格斯一眼,“放手。”

“谁叫我们是合谋。”安格斯风度翩翩地举起酒杯向路过的宾客示意。

“我可不会招惹那种懦弱又愚蠢的东西。”伊凡冷哼。

“不过爱嫉妒的家猫藏进来的小东西。那么珍贵稀少的东西,我可没有兴趣和别人争得头破血流。”

“......”一个beta想和一群alpha争夺omega简直就是个笑话。伊凡瞄了一眼安格斯的下半身。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安格斯读懂了伊凡讽刺的眼神,但他只是笑得神秘而危险。

站在一旁围观两人打机锋的伊莱恩又再次凌乱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

!!!

他似乎又发现了长官大人和敌对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呵,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不是男人......他辣么纯洁可以说自己听不懂吗?

伊莱恩瞬感生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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