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一下,现在是1956年4月17号了,距离我们第二次进入矿洞后到现在已经是第六天了,我们仍然被困在这里,而且仍然找不到出路,想起这点来,我分外的感觉到沮丧。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水流现在已经又从中瀑布变成小瀑布了,看来上面的地下河水道是一个容积有限的地方,可能是一个地下水池,闫一虎有尝试了几次攀爬,只不过又掰下了几块岩石,那个破损处已经可以钻进人去了。

水流还带下来几段枯枝,被我们烤干做成了燃料,为什么有枯枝哪?难道地下水池旁边有植被吗?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是不是派个人上去看一看哪?我扫了一眼那处岩石破损的地方,如果发现植物那说明我们应该离洞外山体不远了,这个想法搞得我心里有点热切。

火堆的火苗比较小,维持在一定的燃烧范围,因为我们的燃料比较少,关教授和闫一虎竟然睡着了,发出了鼾声,严斌在记录着东西,小白和展月清闭目养神,我看着这些人,恍惚间有些走神,等会跟他们商量吧,一定要上去看看,想完这个我也睡着了。

我没睡几个小时,因为始终是半睡半醒的,心里有事的时候人肯定是睡不踏实的,我睁开眼睛,发现大家其实都醒了,看了下他们发现小白和闫一虎不在。

我一惊,道:“他们哪?”严斌在一边说:“他们想上地下水池看看,已经进去了”

话没说完,瀑布的破损处突然传出:“砰啪!”的巨响声,突然一大块岩石掉了下来,随之就是大量的水涌出,瀑布原本冲击的小水池根本容不下这么多水,随机形成洪水一般的排泄出去了,落水溅的水珠四射,火堆瞬间就被扑灭了,我们拿了装备狼狈的躲向一边。

巨量的水流喷射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水量慢慢减小了,一点一点缩了回去。

“豁呲“一声从破损处深处了一个脑袋,吓了我们一条,那个脑袋冲我们一笑:“快来,这里是世外桃源啊!”原来是闫一虎!

惊吓和愤怒随着“世外桃源”的发现烟消云散了,在闫一虎的拖拽下,我们几个人也爬上了那个破损的豁口,这里果然是一个地下水池,在看到枯树枝的时候,小白和闫一虎其实跟我想的一样,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决定上来看看。

现在水池内的水已经被放掉了,只有下面不深的一层,我们淌着水走过池底,就看到了小白,奇怪的是,这个地下水池竟然有光线,就在头顶上,我抬头看去,距离头顶几百米的地方有一道斜射下来的白光。

原来是岩壁破损处,肯定是地震或者爆炸造成的山体破损,光线经过岩石的折射,倒是给这里投下了一些光线,这里的环境像极了一处井底,我们就像是一群井底之蛙一般,都在仰着脖子看天!

我问道:“小白哪?”闫一虎向前一指,我就看见小白,他站在水池边缘的一处开阔地上,也在抬头望天。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小白递给严斌一个日记本,从一个胶皮袋子里拿出来的,严斌翻看了一下道:“潘沙罗夫!这是哪里来的?”

小白一指旁边道:“这个死尸身上的!你说他叫潘沙罗夫吗?这应该就是潘沙罗夫的日记了”

我们看到一堆脏兮兮的破布和大衣底下那具长着大嘴的尸体,又是一具干尸!

我们六人在一个寂静的地下水池中,这里的水被我们放掉了,水池的边上我们发现了那具死去多年的干尸,在查看尸体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个人也是一个囚犯,干瘪的身体上有触目惊心的伤痕,这些累累伤痕说明了此人囚犯生涯非常的糟糕!

闫一虎道:“奇怪,这里的环境这么潮湿,这个人怎么会成为干尸的哪?而且他显然已经死去很久了!”

严斌也摇头不解!展月清则拿出仪器,打开了开关,当凑近尸体的时候,那仪器便开始报警了,这种情况一目了然。

展月清道:“重度污染了!身体机能和细胞全被污染,甚至变异了,死于体内主要器官坏死!”

关教授讶然道:“这么厉害!被污染后尸体竟然只损失水分而已,微生物竟然不能侵蚀身体组织!”

展月清道:“不是不能侵蚀,而是全都被强放射照射杀死了!”

闫一虎听的咋舌不已,不由自主的就朝回退,离得干尸远远地。

我对小白说:“这里你都看过了吗?只有这一具尸体?”

小白道:“并没仔细搜查,因为这里大部分都泡在水里了,尸体就这一具,现在来看水底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我转头看向严斌,见他正在翻看日记,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于是走过去问他:“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严斌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道:“没错,有发现”他拍了拍日记本,眼神中有一丝激动闪过。

闫一虎道:“什么发现哦,快说说!”

严斌道:“有一个密道,唔……!我们应该叫他:潘沙罗夫密道”

这一下大家的兴趣全来了,围住严斌让他坐下,给我们将日记中的东西翻译一下。严斌也没客气坐在一块石头上,一指那具干尸道:“他那里有木炭和毛毯,我们拿过来点个火堆吧,我慢慢给你们念一下。

闫一虎撇嘴道:“呃!那么脏的,有污染啊!”

展月清却说:“没事的,不碰尸体就行。”闫一虎无奈看了看我们几个,只好他去拿木炭和毛毯,毛毯已经朽坏,但可以做燃料,倒上一点汽油后,我们生了一个挺大的火堆,围上木炭后,先烧点水喝。

众人围着严斌听他给我们念那个日记,日记是用俄文写的,这里面只有他认得,严斌捧着日记道:“这个人叫潘沙罗夫,死的时候应该是四十五岁左右,因为他说他出生于1905年……”

闫一虎道:“他是俄国老毛子吗?”

严斌却说:“不是的,此人是波兰人,1905年生于波兰的西里西亚省的索斯诺维茨,1924年在华沙读大学,学的是矿山开采专业,哦,看来他是一名波兰矿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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