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的情况下,谢洛夫的兜里面的卢布只够买一双军靴,大概都是四百卢布的样子。现在兜里面的卢布已经怀揣了三个月,除了前几天买了两个冰激凌之外,他都忘了金钱是什么概念,平时家中的花销都是女人在把持。

每天出门让瓦莉娅开着克格勃给自己配发的车辆送他上班,汽车没油了直接进入克格勃加油站加满,穿着克格勃的配发的军服,吃着克格勃配发的面粉和葵花籽油。使用克格勃自己的邮政系统联系,这种生活真的不太需要花钱,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之后,谢洛夫差不多已经变成了精神上的无产者,从心里面就觉得卢布好像没有地方可以使用。

谢洛夫这种状态还不算严重,在一些大型国有企业因为生产需要建立的城镇中,这种情况会更加的严重,人们按照行政命令进行生产任务,自己的孩子直接进入企业城镇的学校上学,本企业的内务总局负责维持治安、企业检察院负责核实案件、企业法院负责审判犯罪分子,用着本企业的邮政系统,这些国有企业直接向着苏联部长会议下属的部门负责,如果是石油企业的话,那他们就对石油工业部负责,也不会和当地的政府发生关系。

所以有时候会出现这个问题,某地的一个城镇从表面上没有任何区别,但实际上这个整体的城镇是由两部分人组成,一部分是城镇本来的居民,另外一部分则是大型企业的员工和家属,这样的一个城镇拥有两套完全职能完全一样的政府机构,两个内务总局、两个检察院、两个法院、各自有自己的邮政系统和加油站、并且对城镇周围的土地进行划分。

在城镇内部的两个内务总局对自己的管辖范围进行划分,有的时候在一条街道出现一件事情,如果在街道的左边就归地方政府内务局管辖,而在右边的话就归企业内务局管辖。

在计划经济之下,这种生活毫无问题,社会本来就是要有人做工人、有人做农民。只不过负责的单位不一样,人们按照计划进行生产,碰到任何问题都有机构过问,生活必须品有单位分配,时间长了很多人都会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手里面的卢布越来越多,但是却没有花出去的渠道。

这就是苏联刚刚解体的几个月,会出现很多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的人,穿着很老土的衣服手里面却有大把的卢布采购商品。不过那只是暂时的,很快这些没有经历过资本主义的普通民众,就被暴涨的商品价格榨干了在苏联几十年积累的积蓄。

越是大型企业密集的地方,谢洛夫现在这种钱有什么用的心态就会更加的严重。是想在这种心态下几十年的人民,保护他们的国家骤然倒塌,毫无防范意识的他们怎么可能是寡头们的对手,社会主义国家一旦崩溃,民众面对资本家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弱小,有这么一群毫无防备之心的民众,不剥削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在社会主义的废墟之上,诞生的寡头会比资本主义国家的同行更加残暴和无耻。

谢洛夫的想法非常简单,只要他活着一天,谁要动公有制谁就去死。根本不需要喀山监狱的出场,这种惦记国家财产的人就应该当场击毙。国家有问题可以慢慢改,而不是随时盼着国家马上去死。

这个前提是自己不要英年早逝,需要把身体调整到和精神意识合拍的程度,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脑血栓患者一样,总是出现当机。

“局长你的身体素质提升的十分显著,才一个月的时间就出现这种状况简直不可思议!”军事管理总局的健身房几乎已经被谢洛夫承包了,这个穿着白大褂戴口罩只漏出眼睛的大夫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从语气上面判断仍然有些见猎心喜的激动。

如果不是谢洛夫现在是总局局长,旁边还有两个美女秘书双手抱肩看着这边的情况,他都怀疑这个看不清楚表情的医生,会不会把自己当作试验品给切了。

“谢洛夫同志,我想要抽一点血研究一下!”医生的话让谢洛夫脸色一变,真的把自己当做是实验品了?你还想不想要活着走出去军事管理总局了。

“我就是一个平常人,有什么好研究的!”谢洛夫不慌不忙的拒绝道,他并不怕自己的血液没问题,而是怕有问题。再说一个普通的医生有什么可研究的,他要是能研究出来一批生化战士灭了美国,谢洛夫立刻就放血。

直接脚步不停的从床架上站起来,对着伊塞莫特妮问道,“下午有什么行程?”

“没有了,明天库兹涅佐夫同志和梅德韦季同志会来,我已经从莫斯科军区挑选出来了十个精英战士,从体能、枪械到意志都是红军中的佼佼者!”伊塞莫特妮轻启朱唇道,“相信可以给我们的世界冠军先生造成一定的麻烦!”

“那好,下午我见见这些挑选出来的精英!”谢洛夫十分好笑的说了一句,直接转身开门去旁边的浴室,精英战士?是不是红色警戒中那种带着三颗星的,请给我个尤里改……

“卢卡妮!”伊塞莫特妮微微侧头,卢卡妮会意走出了房间跟着谢洛夫出去。

“所有检测结果全部销毁!”伊塞莫特妮扶了一下自己的帽檐,冷冰冰的下达了命令,“就像以前一样,局长的检查结果不能保留……”

“伊塞莫特妮少校,没有必要这样吧!”给谢洛夫检查身体的医生,一把摘下了口罩调侃道,“难道你们局长的身体还涉及到了国家机密么?”

伊塞莫特妮机械一样的慢慢把目光放在了医生的身上,语速超快毫无生涩感的通知了这些人的一个消息,“我在昨天已经去卫生保健总局,将同志们的档案拿了过来,你们已经不是克格勃总医院的医生了,作为我的部下,我说销毁就销毁,没有为什么……”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谢洛夫,进行常规的素描教程,不断的丈量着摆在窗户旁边的花瓶,等待着十个兵王的驾临,一丝不苟的在白纸上刷刷的勾勒线条。

“你怎么总是偷笑,你和局长刚才在浴室干什么了?”看着卢卡妮红红的脸蛋总是偷笑,伊塞莫特妮狐疑的低声审问道。

“你说什么呢,这是单位!他有不会乱来……”卢卡妮一阵扭捏,凑到旁边的女孩耳边,“好像瓦莉娅夫人要去乌克兰工作,最近局长都会早回家陪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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