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有意尘封的往事一瞬上涌,盘踞在了脑中,所有所有,只觉不堪回首。

段韶华恨不能就此失聪,哪怕仅仅只是听不到也好。

乱去了琴音,非驴非马,叫人啼笑皆非。

琴坊老板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两只手给绞成了麻花,再瞧了主位上的那两位贵人,冷汗瞬间就落了下来。

明明这般的不协,有人却依是面不改色,含笑间将目光落向了珠帘处,目中含了阴狠,继续道,“我有心待他,可惜的是,他太过倔强,太不受教了。”

每一字都重重击在段韶华身上,似刀锋凌厉,沉痛无比。

或许是此话锋利,含恨之极,巨大的风雷隐来前,厅中是骤然静止,安静的叫人害怕。

段韶华立是站了起来,过度的冲击叫他阵阵发眩,胸口动荡不安。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但有这么多双眼睛,他又能做何举动。

恍惚间,那股的压迫似是近了,向着珠帘而来,一股股的强压在心脏。

段韶华拼命的想后退,可是双脚双腿都已经僵硬了,生了根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珠帘一下子被掀开,一袖扬起,正是刚才堪堪擦过他眼角的那抹玄色。

一袭沉色已全,段韶华的双眼却只敢停留在他的衣角。

“既是旧人相见,你为何还要蒙着脸?”

他渐渐逼近,灼伤性的气息叫段韶华终于恢复了知觉。

段韶华身子一动就想逃开,还未踏出一步,那骇人的恐惧猛袭了他,

肩膀被一股霸力狠狠捏住,近在咫尺,是那张连在梦里也不想看见的脸。

靠的这样近,宁愿是噩梦也罢。

段韶华惊的发抖,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手靠近,贴了他的面颊,隔着一层面巾下段韶华几要失声尖叫。

他闪退不得,便是一动肩膀上就痛的厉害。脸上的束缚渐渐松下,短暂中的时间好似停止了一般。

尽管内心拼命的喊着不可能,可事实在眼前,再不相信也只能面对。

他靖王爷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又会来了扬州?他是有公务在身,还是特意来此?

他千藏万躲,好不容易才成就了现在的生活,怎偏会这么巧,难不成今日后又要被打回原形?安生的日子才不过一年罢了,实在太短!

伴着锥心之痛而来的惋叹,看的太清晰,眼前却反是模糊了。

面巾被拉下,左眼下的伤痕已经露了出来。细长一道,裴靖眼中一鸷,一瞬间好似失去了所有耐心,猛扯了面巾扔下。

段韶华已经是忘了呼吸,终于以面目相对,脸上涨的通红,立是不管不顾的推了裴靖咳嗽起来。从刚才起就绝了空气,他险是将自己活活憋死。

亲眼瞧了他的崩溃,裴靖不退反进,遏着段韶华的下颌将他拉近,有脱口而出的冲动,可是等真正看清了段韶华,想说的话又成了空白。

是什么时候得知他在扬州的,已经记不得了。告诉自己不必为了这种人费心,那几天中浑浑噩噩,转眼却是已经身在扬州。

可是如今见了,段韶华与一年前根本毫无改变,对上的不过就是一副惊恐罢了。

明知会如此,他还盼着什么。

再有多少怜惜都转了无觉,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显然已经呆滞的段韶华,靠近了,灼热喷在段韶华的耳侧,“本王到现在还在想,等见了你要怎么办才好?”

话中颇含威胁的意味,段韶华只觉下颌处痛的惊人。他想挣扎,不过刚抬了一只手,又是一下连筋带骨的痛。连连的后退中,耳边刺着一道凌厉的风,等回过神来后背已经抵上了一道坚硬。

毫无预警的,唇上被重重压制,冲撞到牙关,撞的段韶华眼前一花。

他惊惶的睁大眼,紧闭的牙关被裴靖用力一捏,痛的他松了口的同时,一条火热的舌立是闯了进来。

上下颚被裴靖肆意的舔过,口齿被裴靖强烈的气息翻搅。霸道而凌厉,容不得段韶华的半点反抗,丝毫退缩。

无法喘息的力道硬逼在唇上,身体更被紧紧压着,一切都让段韶华有种濒临绝境之感。

珠帘落落而晃,二人紧密纠缠的姿态逃不过外人的眼睛。任谁来看,都是惊的险掉了下巴。

南风断袖这种事以往只是听听罢了,没想到今日竟是看了现成。已经这般缠绵了,再往下,难不成要上演活春宫了!

面红耳赤着,也有不屑。而府上主人见了却是面不改色,支使着手下将人全都请了出去。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厅中再无人留下,彻底安静。唯剩珠帘后的纠缠。

好一会儿,当四片唇分开,段韶华已经连气都喘不上了。

恨意融进了骨中,刚才那一幕教坊里的其他人都已看到了,今日之后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又若是再传了出去!

他狠狠一慌,而对视到裴靖眼中,是那如狼似虎的缠绕。

呼吸沉重了起来,裴靖将他桎梏在臂弯,居高临下的看着段韶华,“这一年,你可是称心如意了。”

“一年罢了。”段韶华忍住颤意,平静回道。

不只是他没变,裴靖依如一年前那样。随着这个男人出现,他能体会的只有痛苦,压制,强迫,憎恨。

温热的身躯还在裴靖臂弯里颤动,唇上微肿,是适才亲吻所致。

这二人碰撞到一起,紧纠着,所汇成一个欲字。

裴靖迫着段韶华抬起头来,却是被了他狠狠挥开,“王爷,我早已不是靖王府的人了。”

虽是事实,裴靖听罢却是一笑,“你不是靖王府的人了,本王与你也不再有什么承诺。”

段韶华本还听不明白,但话中浓浓的不怀好意却是遮不住的。

他与裴靖已经再无关系了,不过是一个王爷,一个草民?

倏地,脑中受了一记闷雷。正因没有关系了,一切又回到最原始,靖王爷要做什么,他一个草民如何反抗,又能去何去喊冤。

这会子思量的功夫,令他害怕的脸逼迫的更近,鼻尖相碰,身后就是墙壁,段韶华连后退也不能。

“本王才知道。”裴靖缓缓而言,一只手顺着段韶华脸上抚过,“见了你之后,最该做什么!”

话落,似细针入肉,段韶华一个激灵,一股子寒意上身。

他足间一动,裴靖早有预知的固住他的一条手臂,拉扯中痛入皮肉。他用力握下,布料下的皮肤几乎立现了一道红印。

段韶华小声的闷哼了一句,似被一道大锁禁锢,根本无处可逃。

他被抵在坚硬墙壁上,背后着了冷意,但根本不敌心中之寒。

脖颈上湿湿润润,有暖意覆盖,还在慢慢下滑。这等诡异的触感叫段韶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等他清楚的意识到那是什么,裴靖已在他脖子上印下数个亲吻。

令人作呕,段韶华忍住腹中酸意,又羞又恼。

他当年忍耐,不就是为了摆脱这种在人承欢的丑态。

憎恶之情直接涌到了心口,段韶华拼命想逃,反被桎梏的力量紧至最痛。

“放手。”段韶华大声呼喊,他不在乎什么颜面,只盼着有人来救他一时,哪怕是有一个人也好,只要别让他和裴靖单独在一起。

放肆的手游在他的里衣中,毫不忌讳的拨弄,段韶华实在恐惧到了极点,被那只手所触的地方都似被冰封一般,冷意逼人。

裴靖看样子根本不介意他的求救,只讥笑着含了他软软的耳垂,“你只管喊,呆会等本王进去,你也别停。”

他的话让段韶华恶心之极,但也听的清楚。不过是奢望罢了,根本没有人会出现。

“王爷!”当裤子被扯下的那一刻,从未有过的冷意侵袭,段韶华极其的害怕中也终是软了声音,“我真的不是靖王府的人了,求王爷放了我。只要王爷施恩,我必感恩戴德,至死不忘。”

这句话成功的让裴靖的动作一顿,段韶华猛生了一丝希望。颤悠着去看时,身子就叫了裴靖一转,他始料不及,一头撞在了冷硬墙壁上。

短暂的昏眩,内心的耻辱与羞迫交杂,绞的他透不过气来。

段韶华上身完好,身下衣物却已尽,背对着裴靖,腰间又被捏住。一切一切,都回到了当初让他不堪回首的境况。

“本王要你的感恩有什么用。”裴靖冷声道,一只手狠狠按着段韶华,另一只手不知在做着什么,段韶华只听见一阵衣料摩擦声,面色无比苍白。

裴靖一顶膝盖将段韶华的两腿强硬分开,草草抽弄了几下。下一刻,携着叫人窒息的力道,猛冲了在内。

段韶华忍无可忍的惨叫一声,一阵剧烈的疼痛□体好似被利刃贯穿,他十指瞬紧,抠抓着冰冷墙壁。

裴靖在他身后喘着粗气,显然也不好受,他重重纠着段韶华的发根,沉声道:“别放肆。”

段韶华什么也听不到,唯觉得痛罢了。到底没忍住,眼泪一下子就滚了落地,满眼皆是水汽。

身后的抽撤已经开始,完全的抽离又重重顶入,段韶华连连痛吟,咬的唇齿间血腥一片。

裴靖冷哼了一声,终于重新把人压在了身下,却觉得根本不够。

他一手往下,重捏了段韶华依然软垂的*,讽道:“你这里用过没有,跟了本王这么久,却连这种事要怎么快活都不知道。你凭什么离开靖王府,又凭什么找女人。”

裴靖满怀恶意的讽刺,腰间又用力,逼的段韶华惨叫连连。

握着段韶华垂软的*,裴靖在他脖颈间冷笑了一声,“你是文人,怎现在就不会说话了?”

讽刺也好,疼痛也罢,世间万物都是一片混沌。段韶华唯剩的一点力气都使在了指间,指甲好似被抓的翻了一下,只是这点子痛跟身后一比根本不算什么。

他整个人哆嗦成一团,被冲撞的唯能干呕。眼泪模糊了一脸,视线中只剩惨兮兮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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