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别人自己愿意，况且这是个大生意，别忘了这招是你想出来的，是你把小姐拉过来，不是我。”
“我拉过来不是让她们卖，而是发挥她们各自的能力，尽可能帮助公司。”
“反正我答应了，要不就什么都别干了，生意不要了。”
无语了几分钟，张少楠重新启动车子，根据苏决然的指引把车开到新的办公地点。一栋很新的楼房，是那种正规的商业大夏，高科的分部公司在八楼，苏决然领张少楠进去，那帮小姐已经回去，黄华山也在，正在打电话，对电话另一端说着些价格的事情，向张少楠点点头算打过招呼了！
“苏决然，我们把话说清楚了吧！”进了苏决然的办公室，张少楠说。
回来的路上张少楠认真思考过一遍，他觉得有些事情是可以厚颜无耻的干，有些事情却不可以，现在他们还没有去到无路可退的程度，无所不用其极为人所不耻，张少楠首先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
虽然，这个办法是他自己想的，小姐也是他派来的，那时候苏决然还没来，但他当时真的没想过要那帮小姐用身体去帮助他，只是需要她们那种妖媚的哄人的口才，而非她们的身体，他没那么无耻，况且她们真的做的很好，很负责任，黄华山经常都夸她们。
“好啊，你说。”
“这种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行。”苏决然答应了，“哥们，其实现在是非常时期，等到我们壮大了根本不需要这种方式，毕竟这不是好事情，我也没可能一直用这种招，但是现在没办法，只能孤注一掷，否则我们只能输个精光。”
“行，借你办公室用一下，我和小颖说几句话。”
“说吧，反正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要上厕所，我顺便叫她进来。”苏决然说完走了出去。
片刻，小颖走了进去。
“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那个……”张少楠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太邪恶了，“小颖，你们真的愿意……？其实没必要这样，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老板，不愿意也得愿意，姐妹们都被那家伙……生意没做成更亏。”小颖笑，“老板你心痛我们啊？呵呵，我替姐妹们感谢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七个人对吧？如果这个公司做起来了，我每个月会拿百分之十利润分给你们，而这次，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会发生。”到头来还是要做坏人，张少楠感觉自己很虚伪，一方面说不愿意，一方面却没半点坚持，更没想想别的办法。
“呵，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我们没话说。”小颖接着道，“老板，我那些姐妹们都没有正经做过一份工作，这个机会是你提供给我们的，你人很好，我们也希望公司好。”
“谢谢！”
“我出去了！”
都说的婊纸无情，张少楠遇到的婊纸都很有情。
或许这个世界太冷漠，其实小姐也是人，她们选择的职业未必那么被人理解，但人家也是靠劳动获取自己需要的东西，与一般人没区别，谁都没有资格批评他们。最狗血的是那些一边批判一边去光顾的人，这种人本身连婊纸都不如。
小颖出去以后，张少楠把黄华山喊进来，问了一些应该问的关于工作的问题，问完了也问一些生活上的，那帮小姐的生活，张少楠要问清楚，他可不希望那帮野性子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幸好，那帮小姐个个都安分守己，没有给黄华山添过什么乱子，主要是苏决然，那帮小姐还是那么惧怕苏决然。
晚上越来越近，晚饭是整个公司的人一起吃，张少楠请。吃饭时那帮小姐嘻嘻哈哈，没有半点屈辱的感觉，反而张少楠闷闷不乐。
“干嘛呢你？让你请个饭哭着脸。”苏决然大声对张少楠说，故意让那些小姐听到。
“是啊老板，你怎么了？不舒服？”其中一个小姐说，然后走向张少楠，边走边道，“我最拿手就是治不舒服了，保证人到病除。”说着，那个小姐走到了张少楠的身边，伸出手指按在张少楠的太阳穴里，轻轻捏起来。
“舒服吧？”小颖笑，“晓晓以前做按摩的。”
“不错，舒服。”张少楠笑了出来，不笑不行，还得认真笑。
有时候张少楠感觉这边的分公司是胡闹，没大没小，不过很融洽，下班以后保持这种状态亦未尝不可，只要上班时间认真负责就可以。
吃完饭，一直闹到九点多，苏决然挑两三个小姐出发，地点是一个夜总会，名目是陈代请喝酒，其实还是苏决然买单。
小颖和黄华山送别的小姐回去，张少楠载苏决然和那三个小姐，刚刚给张少楠按摩那个晓晓也在其中。到了那个夜总会，张少楠没有进去，感觉恶心，放下她们就先走了，回苏决然住的地方，刚刚吃饭前苏决然带张少楠去了一趟，张少楠知道具体位置，钥匙苏决然也给了他。
洗了个澡，打开苏决然的手提，登陆扣扣，冷面菩萨在线，张少楠发了个哭的表情过去。
冷面菩萨：怎么了？
张少楠想了想，把事情说了一遍，或许不该对冷面菩萨说，但是憋在心里，他觉得难受。
冷面菩萨：这个世界就这样，存在许多方方面面的无奈，而一人的个人力量非常弱小，无法改变。
张少楠：是不是我太善良了？还是别的什么？
冷面菩萨：善良是其中之一因素，如果你不善良，我不会喜欢你，如果是曲意逢迎，我更不会喜欢你，这个世界很脏，你没有迷失自己，我欣赏你这点。但是，这是一个弱点，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出现一个机会可以打败钱碧晴，或者你愿意做我就能立即回来，你会去做吗？
张少楠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
冷面菩萨进一步道：如果这个事情好像今天的事情一样呢？
张少楠心虚了，他明白冷面菩萨的意思：我不知道。
冷面菩萨：不知道就是会做，每个人想法都一样，都有对自己重要的事情，有的人好色、有的人好赌、有的人好钱权，这些事对他们最重要，而你的……打败钱碧晴，或者我回来，对吗？这有代价，而且你要愿意去付，为了你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别的牺牲算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自私的一面，只是这一面的功能被勾出来没有，有没有值得勾出来的收获。
张少楠：冷星蕊，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我就是想不通。
冷面菩萨：这证明你思想还不够宽阔。
张少楠：是不够邪恶吧？
冷面菩萨：邪恶没什么不好，你拥有邪恶，不一定要去欺负人，你可以用来自保。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今天又谈成一笔，那个白人，五十万订单，初步是这样，其它方面还要协商，完了把合同寄给你。
张少楠：幸好有你，否则去那么一趟肯定要亏。
冷面菩萨：所以你要学会做任何事情出任何招之前都收集到一个程度以内的情报，先做一番仔细的分析，做一个有价值的风险评估，盲目去干只会处处碰壁，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最起码不会输到一败涂地。
张少楠：为什么你总能开解我？
冷面菩萨：因为你爱我，愿意听我话。
张少楠发了一个奸笑的表情过去：你越来越肉麻了！
冷面菩萨：我不肉麻了，我要出去了，不跟你说了，明天也不能跟你说了，明天去英国，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张少楠：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或者你不能带上电脑？
冷面菩萨：不方便，不想带。
张少楠有点失望。
冷面菩萨：我就去几天，你最好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有空我会给你打。
张少楠：为什么？这么神秘，搞什么东西？
冷面菩萨：信我就不要多问……好了，我真要出去了，关了！
头像变成灰色，冷面菩萨消失了，张少楠游览了一下体育新闻，关电脑，然后电话响了，是苏决然的来电：“陈代走了！”
“什么意思？”
“生意泡汤了！”
“你不是一直说很稳当？怎么说泡汤就泡汤了？”张少楠不是很理解，如果说陈代没有来，今天中午没有来，没有提要求，这还说得过去，可是人来了，要求提了，最后却溜了，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不说了，我到了！”
十分钟以后苏决然回来了，一回来就躺在沙发上，一副萎靡模样，张少楠走过去踢了他一脚：“说话啊，死了？”
“快死了，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苏决然抱着脑袋，分析道，“本地同类型公司肯定不够我们争，无论是价格还是各方面条件，即便给陈代的条件比我们好，陈代也会跟我们说，让我们双方相争，陈代趁机还能压价格，但陈代没这么做，而是直接拒绝，这说明什么？首先应该是关系，其次是利益，最主要是利益，可是我不相信对方给的返利可以比我们高那么多，高到陈代不想谈。”
张少楠安慰苏决然：“明天再算吧，应该还有机会，别灰心。”
“妈的，明天我要再去找他一遍。”
“我们一起去！”
“好。”苏决然站起来，“我去洗澡。”
第二天早上，张少楠和苏决然一起去陈代的公司找，陈代不肯见，他们等，等了一个多小时，陈代沉不住气了，终于见了他们，但结果依然是那个结果，他们没机会了，至于陈代选择与那个公司合作？陈代不肯透露，然后不欢而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