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麒麟儿?长少爷?这陈远山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他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娘是他女儿呢?

再说了,他要是早知道我娘是他女儿,何必要认我做干孙?我估计,他十有八之九是想拿我冒名顶替,玩一场狸猫换太子的老把戏。

在座的堂客和我有着相同的疑问,刚才跳出来不服的老头子再次跳出来,挑衅道:“大哥,我叫您一声大哥,是出于对您当家人身份的尊敬!论年纪,我比你虚长几岁。在陈家,还是有我陈阿四说话的份儿!”

陈阿四说完,冲着左右使了个眼色,和他同侧坐的男人们立刻起身支援。对着陈远山指手画脚,指责他不该这么草率地认亲。

陈阿四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当年彩云勾搭外人,盗走我陈氏不传药方之时,老祖已经下令将她逐出陈家,永远不得归入宗庙。如今,你随便找了个野小子,就说是陈家的种儿,你这不是打我们陈家所有人的脸吗?我看呐!你是缺孙子缺疯了!糊涂!”

坐在陈阿四旁边的八字胡接茬道:“四爷说得是,大房没有继承人,我们二房、三房、四房这么多的贤良子弟,公平竞争,一定有能接任家主之位的人。这么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当长门大少爷?”

一群人吵吵闹闹,叽叽喳喳,听得我一头雾水。

“停!”我中气十足地嚷了一句,他们这才安静下来,纷纷把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椅子说:“就这么个椅子,你们谁想坐谁坐,老子压根就不稀罕!”

顿了顿,又对陈远山说:“三爷爷,你请我来,可没说要搞什么认祖归宗啊!先不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我知道了怎么回事,您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吧?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您家里这些事,我不想掺和。”

原来以来陈远山就是个老混混,没想到,他家学源远流长,竟然还有这般背景。刚才听那八字胡说,滨海最大连锁药房同人堂,就是他们陈家的家族企业。

再看这古色古香的院子,这群人不伦不类的装扮,是有那么几分旧式大家族的样子。

我起身要走,刚迈出一步,又掉头对陈阿四说:“我不知道你说的彩云是不是我娘陈彩云,也不方便和您老人家较真。我想说的是,既然您口中的陈彩云是陈家大小姐,有资格掌管着药方,那她自然就有对药方的决定权!所以,您用‘盗’字不合适。我这不是和您咬文嚼字啊!我是觉得像你们这种讲理的大家族,说话办事不能这么随便。我意见发表完了,你们继续吵吵。”

裴老师暗暗冲我竖起拇指,好像很赞同我的说辞。头回被她这么正式地点赞鼓励,我差点美上天。

一直没言语的陈远山突然开口道:“小兔崽子!爷爷让你走了吗?想走,没门!宗七,把他给我拎回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旋风冲到我面前,扯着我胳膊,把我拖回到椅子上。我不想坐这椅子,他们偏不让我走,真是气死人了。

再看这个被称为宗七的人,简直就是宗九的复刻版!俩人比双胞胎更像双胞胎!至于他的身手,好像更胜一筹。

裴老师指着宗七,惊呼道:“你……你怎么改名啦?”

陈远山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我,说:“老实点!听爷爷把话说完!我调查过,你娘陈彩云就是我离家出走的大女儿。我陈家一门,向来传女不传男,长门长女生的孩子都要姓陈!以后,你就叫陈赞了。”

我撇着嘴,心说你们家祖上的规矩真是推陈出新!人家都是传男不传女,你们家倒是好,传女不传男!

不管你咋说,我坚决不趟你们家的浑水!

还没等我开口,一旁的陈阿四又站了起来,这老头一说话就要站起来,好像他不站起来,别人就看不见他似的。

“就算这小子是彩云的儿子,他的继承权也早在他没出生时就被剥夺了!他没资格入祖庙,更没资格做我们陈家家主!”

陈阿四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老是表达着他的抗议和不满,又说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话。别说我这个外人看不过去眼,就连他的支持者八字胡都有些看不过去。

八字胡紧接着陈阿四继续说道:“按道理讲,陈家的事,自然由家主做决定。但是,继承人事关大体,必须要大家心服口服才行。如果三爷一意孤行,新家主得不到大家的支持,想必也不是您想要看到的场面吧?”

陈远山反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意见?不妨说来听听。”

八字胡得意地摸着胡子,说:“俗话说得好,不破不立。不如,我们也跟上时代步伐,来一次医术大赛,有实力赢得比赛的人,自然能让大家心服口服。大家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医术大赛?咱们陈家已经百来年没有搞这种比赛了!听说,当初老祖立下传女不传男的规矩,就是因为大大大大小姐在比赛中赢了少爷。”

“这野小子一看就什么都不会,完全没有竞争力,结果不是很明显吗?还用比试吗?一定是四房的大小姐阿娇获胜啊!”

“就是就是!要我看,也是阿娇赢。这孩子从小就灵犀,一点就透,她不做家主,真是可惜了材料哦!”

我坐在椅子上,试过想溜,试过想逃,每次都被宗七发现并制服。我是真搞不懂这大家族的思维方式啊!刚刚还不认我这个野小子,现在又开始讨论什么医术大赛,简直就是一群神经病啊!

有钱人的脑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浑浊!

裴老师站在我旁边,一脸镇定地看热闹,她似乎对这种“家庭会议”适应得很快。估计在她们裴家,也经常有这种大乱斗,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陈远山笑眯眯地打量着堂上坐着的人,猛地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好!就这么办!半月后,陈家举行医术大赛,赢的人,就是陈家新家主!”

这也太随便了吧?我真是不想吐槽他们,随随便便把我拉来当大少爷,又随随便便地替我决定参加什么医术大赛。在他们眼里,我好像就是一个提线木偶,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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