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溶月的要求下,她这次意外并没有泄露出去。毕竟闹得太大不一定有什么结果,反而会打草惊蛇不是?

听到她安然无恙的消息,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却是愈发愤愤然起来。

溶月心里虽然仍是不解萧姝瑶如此针对她的原因,但既然知道她不怀好意,日后就不会再掉以轻心,她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算计她的,定会加倍算计回去!

十二三岁的日子是最惬意的,既可以顶着小孩子的名头无忧无虑,又不用成天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溶月是重生之人,虽不像前世那般没心没肺,但也过了段极为舒心日子。

沈汐云这些日子都非常的低调,极少出门,整天呆在房里不是弹琴便是画画,端的是一幅大家闺秀名门淑女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那日在赏花宴上狼狈的形象也已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脑海中。

沈汐云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时候切忌再出什么岔子,索性安静蛰伏等待再次出现在人们视野的那一刻。

“郡主,府中今日新请了个琴师。”云苓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道。

溶月这会正在吃着西瓜,听着云苓的报告,吐了吐西瓜子,不紧不慢地看向她,“是吗?看来二姐姐的琴艺又有进步啊。”

“郡主——”云苓有些着急,“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溶月好笑地看过去,“我急什么?”

“二姑娘这么勤奋努力,郡主就不怕被二姑娘比下去了?别看大家总说二姑娘贤淑心善,奴婢就觉得她有些假,就像……就像成天带了副面具般。”云苓瞪大了双眼,一脸认真。

溶月噗嗤一声,云苓倒是看得透彻,“这有什么好比的?二姐姐善琴艺,我不也有擅长的地方吗?”

云苓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鞭子,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好郡主,您见过哪户人家的小姐成日里舞着鞭子的?”

溶月也不同她争辩,笑一笑,只当左耳进右耳出了。

倒是玉竹端着新鲜的冰块进来,正好听到这话,瞪了瞪她埋怨道,“云苓,郡主自有主意,哪里轮到你来说了。”

云苓跺一跺脚,身子一扭,“奴婢也是替郡主着想嘛……”

“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不是也偶尔去上上琴艺课嘛,至于弹琴的手艺,拿得出手就行了,我可不奢求精通。”

她这些日子,主要精力都投入到练武上去了,不禁身体好了不少,武功更是上了个台阶,连哥哥都对她巨大的进步感到颇为惊讶。

玉竹闻言笑笑,将冰块置于黄花梨冰鉴中放好,室内顿时凉快了不少。溶月又拿起一片冰凉的西瓜,一边吃一边道,“你们也尝尝吧。”

玉竹和云苓自然是连连摇头,却拗不过溶月坚持,各自拿了一片小口吃着。“郡主您外祖一家对您可真好。”云苓搬了个小杌子在溶月跟前坐下,一边吃一边道。

这西瓜就是上次舅母过来看娘亲时带来的,说是表哥特意从南边托人运过来,夏天吃最是清热解暑不过。

溶月点点头,撇开表哥对她的感情不说,外祖一家对她也真是非常非常好。

玉竹吃完一片,净了净手,替溶月收拾起桌上的画来。她将画纸小心收好,一边看一边称赞道,“奴婢瞧着郡主这画是画得越来越好了。”

溶月将脸贴在冰鉴上,懒洋洋道,“那你说说看好在哪里?”

“奴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郡主的画不光画出了形,连神韵也是非常逼真,就说这夏荷吧,奴婢瞧着跟真的似的。”

溶月吃吃地笑了笑,“你倒是会说话。不过你没见过我外祖父的画,那才叫画得好呢。找机会我得再让外祖父教教我。”

“郡主,上次谢夫人过来,不是说谢老夫人想接您去谢府住一段时间么?”云苓也吃完了,便将剩下的西瓜用细纱罩罩好,放在冰鉴上湃着,等溶月待会想吃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吃了。

“是啊,可是我有点担心娘。”若去了外祖家住,娘这边怀着弟弟,她有些放心不下。

云苓和玉竹明白郡主是最最孝顺的人,也不多说什么,收拾好了房间便下去了。

溶月在竹榻上躺了一会,从书架上拿了本《天机策》下来翻看着,《天机策》是讲战术谋略的书,前世溶月对这类的书碰都不碰一下,但如今觉得多学些计策谋略也未尝不是好事。何况她今世要护得爹爹周全,自然不能对排兵布阵两眼一抹黑。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看得入神,云苓敲了敲门又进来了。

溶月抬眼看去,“怎么了?”

“郡主,谢夫人来了,侯夫人派人叫您过去呢。”

舅母又来了?溶月有些纳闷,忙换好衣服去了清芷院。

走到门口,便听到舅母爽朗的笑声,小丫鬟通报道,“郡主来了。”谢余氏眉目含笑地朝门口望去,瞧见溶月的打扮,顿时目光一亮。

溶月今日穿了件梨花青白底绣海棠湖绸襦裙,因着在家里,头上只簪了支白玉薄翅蝴蝶簪,耳畔一对水滴状碧玺石耳串,显得人清丽雅致。

“哎哟,这才半个月不见,溶月又长水灵了。”谢余氏看着她,越看越欢喜,拉着她在身边坐下。

溶月朝二人见了礼,便依势坐到了谢余氏旁边。

侯夫人笑道,“阿芜,你舅母这次过来想接你去外祖父家住段时间,你觉得如何?”

“我当然也很想外祖父一家啦,可是娘如今怀着身孕……”她还是有些犹疑,若自己不在,又有人闹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谢余氏又笑,“溶月啊真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舅母知道你肯定不放心你娘,所以这次特意带了个嬷嬷过来。”她招招手吩咐丫鬟将人带上来。

很快便有一个面色从容,衣着干净的嬷嬷上来请安,“老奴周氏,见过侯夫人,明珠郡主。”

溶月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嬷嬷,只见她穿了件暗色妆花褙子,身姿挺拔,神色不卑不亢,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看气质并不同于一般的嬷嬷。

溶月看向谢余氏,眼中中带了一丝不解,“舅母,这位嬷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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