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总府酒店,一家曾经的五星级豪华酒店,如今成为暗行总会的总部驻地,陆挺的战队,在这里有一个专属分配并用来作为联络之用的房间。

阳光时代的时候,楚云升便住不起这样的酒店,如今,作为一个,“偷渡者”更加没有资格,他被临时安排到出门左拐右拐再向前200米后一个转弯的小道上的“羽元店”。

虽然店名听起来实在不怎么样,但也落得干净整洁,算起来据说也是两星级的了,里面的雇员更是兢兢业业,在朝不保夕的黑暗世代,作为普通人类,能找到这样的一份工作,就像是金饭碗一样难能可贵,不托关系连这里的一个清洁工的职位都想也不要想。

因为,这家“99元店”直接隶属于蜀都三大巨头之一的黑行总会,属于总会对旗下战队队员的一种“福利”只要象征性地缴纳一定的费用,便可以长期入住。

有总会罩着,店员的“薪水”待遇,向来稳定且不用发愁,而且最重要的是,住在这里的店员[,大都是能量操纵师,换做阳光时代的说话,就是一群有钱人,当有钱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这些店员在私下里,便有了很多,“生意”、“外快”可以做了,以贴补贴补家用。

而实际上,总会旗下的战队队员或者说会员,其实也分好几个等级,住在“99元店”的不过是最低级别的队员而已。

顶级的权贵是什么情况,楚云升不知道,但高级的诸如施意就不用说了,不但在总会总部的总府酒店拥有独立的豪华套间,在市区核心位置据说还有几套供家人亲戚的房子,次一点的陆挺,在核心位置,也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

介于陆挺和最低级队员中间的,大都在市区的一些其他次要位置也购置了房子”不用挤在这人蛇混杂的“99元店”而像牛家贵的外甥二娃这样本城的队员,也为数不少,各有各家。

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一些底层且没有多少牵挂的队员。

楚云升被陆挺安排和根子临时住在一起,根子是个外地人,全家都死在了逃难的路上,就剩他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之后无亲无挂,遂也没了买房的心思”玩命地挣能量,然后huā天酒地的烧掉,醉生梦死,及时行乐,就是根子生活的全部,似乎看不到未来,却也就是那个样子了。

“老孙”你就在我这踏实的住着。”根子精神恍惚地掏着钥匙,摸了半天才发现没带着身上,尴尬地冲楚云升笑了笑,然后抡起手掌”噼里啪啦地敲门。

“根子哥回来了?哎哟,我刚从总部回来,听说你们这次大发了,可别忘了兄弟啊。”楼道中啪啪地走来一个穿着拖鞋的男人,手里捧着脸面和毛巾,见到根子,两眼放光道。

“值夜班了?行”等打赏平来,请哥姐几个一起喝酒去!”根子嗯嗯不清地说道,虽然他现在极度疲倦,但一想到已经安全送抵总会总部的三次形虫尸,他就莫名的高兴”这一趟买卖太值了,仅仅一天一夜的来回,收获却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的横财!

“还是根子哥爽快人,那等您信呐!我去接水了,妈的,我那房间水管又堵了。”拖鞋男人看了一样楚云升”也没多问什么,啪嗒啪嗒地走了过去。

这时,根子敲井门开了,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探出头来,连忙从一边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小声道:“你回来了。”

根子却粗鲁地一脚踢飞拖鞋,直隆隆地冲了进来,楚云升跟在后面,还没进屋,就听到对面房间嘭地一声,便见一个赤身**的男人被抛了出来,跟着里面就走出一个穿着作战服的彪悍女队员,指着那男人的鼻子骂道:“贱男人,老娘养你吃养你喝,你不过就是老娘的一条狗,竟然敢背着老娘和对面的贱货勾勾搭搭!根子?根子?根子!”

“喔唷,蓉姐,别嚎了,我都困死了,你就行行好,屁大点事,等我睡醒了再说。”根子一见到床,绷了一夜的神经立马极度渴望休息,他和楚云升不同,楚云升跟在队伍后面完全是打酱油的角色,而根子时时刻刻把命放在嗓子眼,一只三次形的青甲虫,对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楚云升看了一眼蜷缩在前脚的年轻男人,有些莫名其妙,根子的反应更令他莫名其秒,好像那彪悍女队员口中的贱货不是他屋中的这位似的。

彪悍女队员也瞟了楚云升一眼,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踮起脖子,对根子道:“昨天老于过来一趟,有个私活,我一人干不了…………”

根子喝了。水,连连摇手道:“明个再说,明个再说。”

说完,他连人带衣带鞋,倒在雪白的床单上,动也不动。

彪悍女队员暗骂了一声,将怒气撤子那**男人的身上,又踢了两脚,发泄够了,*地一声,将房门关上,声音之大吓了楚云升一跳,而那个**男人哆嗦着爬到她的门口,苦苦地哀求什么。

楚云升依旧莫名其妙地关上门,只见根子屋子的那个女孩,极度恐慌地绞着小手,坐立不安,紧张地盯着四仰八叉地根子。

这时,根子虚睁开半只眼睛,支吾地指着另外一张床,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孙,你就睡那张吧,睡醒了咱叫上老魏,我带你去熟悉熟悉……”

“我去洗一下,有衣服借我换一下吗?”楚云升浑身上下全是泥巴,以前在洞里待过,后来又满山的跑,沾到那,那里就是一片黑。

“问她,问她。”根芋被楚云升又摇醒,指着那女孩,道。

那女孩惊跳了一下,连忙说:“我给你拿,我给你拿。”

等了一会,楚云升接过女孩从衣柜里取出的干净衣服,钻入洗浴间,脱去穿了不知道多久还是从死尸上扒下来的脏棉衣、裤子等等,打开水龙头,竟然发现还有热水!!!

这大概是他从黄山之后,第一次洗到热水澡了,还是淋浴,身上的泥灰都成尺厚了,一抹就是一大把,都不用肥皂,脏得吓人。

痛痛快快地洗完,换上干爽的衣服,总有一股子莫名地舒适感”等他出了洗浴间,见那女孩替根子脱了外衣和鞋子后,就一直抱着膝盖,像是大祸临头般地蜷缩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云升和她也没什么话说,他和根子都谈不上熟悉,更何况这是人家的家事了”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才能溜进黑暗工作室,渐渐地半睡半醒。

“好像死了?”

“死了就抬出去啊,要你们干什么的?”

“对不起”对不起,马上就抬走,马上就抬走。”

门外一阵嘈杂,楚云升顿时惊醒,在被子中,小心地将手中的长矛尖收回物纳符中,没有可靠的人”他连觉都不敢睡得太死,手里还得时刻捏着矛尖。

他从猫眼里瞄了一眼,只间几个穿着黄衣服的酒店服务员抬着一具尸体,匆匆离开,而那具尸体,正是刚刚他进来的时候碰见的那个**男人。

对面的彪悍女队晏还在骂骂咧咧,像是脏了她门口一样,楚云升心里一突,人命贱如狗?

他不是没见过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人和事,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杀过很多狠多人”在申城、迷雾之城、金陵城,乃至在黄山的烈火城,雷鸣甚至都把普通人当成了奴隶”埃德加都差点被曹正义烧死在火刑柱上,但那种杀戮与奴隶关系只流露于形式外表之上”更多出自于一种发泄,争夺资源,杀人达到目的以及获得某种掌控其他人类生死的快感。

而眼前的这一幕,却是一种彻底到冷漠,一种已经牢牢建立在心灵上,甚至成为社会共识的秩序与森严等级,“奴隶贱民”不是写在纸上,漆在墙上,而是已经刻在所有人的心上,不论是高层统治者,还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都可怕地默认了这种规则和社会新秩序。

女孩此刻更加地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恐惧,紧咬着嘴唇,提心吊胆地盯着好像还没醒的根子。

她的身材很好,皮肤很细腻,漂亮的脸蛋,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膀上,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衣服,放在阳光时代,这样的女孩,大抵也只能出现的楚云升的梦境中而已。

根子晃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女孩一个激灵,赶紧爬过去,仰头急切辩解道:“我和他没关系,真的,我和他没关系。”

根子抚摸着她的头发,托起她的下巴,嘲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做贼心虚?”

女孩急忙摇头,道:“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和他没关系,就是你昨天不在,蓉姐又饿他三天,他央求我给她点东西吃,我心一软……”

“行了,别在老子这里装了,你毕为你谁啊,老子会多在乎你的贞操?脑袋没事吧?你和他一样,不过是条狗而已。”根子不怒反笑,踹开她道。

女孩害怕极了,因为按照这楼里的习惯,一般这些“大爷”“大姐”们玩腻了,好一点的扔出去不管了,如果做了什么得罪这些“大爷”“大姐”的事情,那下场,被死了还难受,这个黑暗的城市里,还有一个人所众知的职业,叫人贩子。

她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大概是为了证明她的价值所在,急忙地从递上爬起来,像猫一样扑到根子双腿间,也不顾还有楚云升一个大男人在场,一边解着根子的裤子,一边恳求般地说道:“我会听话,好好伺候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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