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斯决心很大,但是能力有限。

当然这个能力并不是它一个人的能力,而是联军综合到它身上的总能力。

它乘坐运输船,刚刚接近到冷星舰队所在的分联军,运输飞船的控制权便被入侵了,它也成了“聋子”和“瞎子”,眼睁睁地看飞船飞向老冷星舰队,却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乌怒人没有拷打它,也没有逼问它,更没有用楚云升担心的脑活动影响它,将飞船驶入冷星舰队后,便把它与外界隔绝起来。

它想乌怒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需要从它这里得到情报,这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也不杀它呢?

它不知道,但有人知道。

它一回来,就飞到了原冷星舰队之中,立即就引起了年轻人的注意,他此刻仍在只有手生物的星舰中,对分联军的一举一动都洞若观火。

前不久,三大舰队侦测到一道来自总联军主舰的发射信号,信号内容无法破解,不是因为技术的问题,恰恰相反,信号是明码,没有任何加密,但是内容却无人能够理解。

年轻人曾一度怀疑是楚云升到了主舰,但运输船的返航又让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是楚云升,运输船不可能正常返航,因为它能猜到那道信号背后可能有楚云升的影子,乌怒人一样能猜到。

这时候让运输船回来,有三种可能。第一种,运输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第二种。那道信号与楚云升无关,第三种,让运输船直接回来送死。

第一种不太现实,第三种没有意义,那么只能是第二种情况,和楚云升无关。

但运输船被乌怒人操控飞入冷星舰队,顿时又让年轻人想到了主舰那头还有另外一种极端冒险的可能:楚云升的确到了主舰。冒着让运输船回来送死的巨大风险,向它传递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并不需要运输船中的某个人真的找到它,只要运输船回来。便代表着消息的本身意义——楚云升的确在主舰。

乌怒人被架在一个十分狭窄的选择题上,不阻止运输船正常返航,年轻人的确猜不到它返航的暗中含义,仍会以为楚云升尚未到达。

但飞船里面的“信使”一定会再想办法联系到年轻人。既然被选作“信使”。肯定有着暗中的渠道,主舰要传递的消息最终还是会被年轻人知晓。

而阻止了,年轻人肯定能猜到什么,看出运输船冒险返航的含义,但切断了运输船中的“信使”与年轻人的联系,只剩下猜测与推断,无法内外勾结,效果便比前一种好要得多。两害相较取其轻。

在这当中,只有“信使”什么都不知道。除了自认身怀重大使命,实际上被主舰那头当成了随时可牺牲的棋子,落在星空般的棋局上。

当然这个狭窄的选择题困局,是建立在乌怒人提前确定了楚云升在主舰的消息,但如果没有确定呢?

极有可能是一种试探!是对自己的试探!

意意斯不知道它返航回来被操控走的一瞬间,便如同按下战争的倒计时按钮,乌怒人与年轻人飞快进入准备随时交火的状态,分联军刹那间变得极为的安静。

“做好准备。”年轻人悄然地向弭娅发去了一道秘密通信,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和乌怒人的较量中,他已经输了第一步,乌怒人扣押了运输船,说明乌怒人要么已经在他之前,通过什么方式获得了楚云升回来的确定消息,要么就是仍然是不确定,扣押飞船,只是在试探自己,一连串的心理作用,看自己反应。

他望着星空,星空中闪烁着无数的星辰,此刻,就像一个个**于空间的零维意识空间,每一个人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想法,试探着别人,保护着自己,观察四周,微妙的变化中,激烈地较量着。

静谧之中,联军的下层,即便是三大舰队的下层生物,也忙忙碌碌,丝毫不知道危险的逼近,战争的变局就在眼前了。

同样被考验着的,还有主舰的楚云升等人。

拔异将意意斯信号消失的情况向楚云升仔细说了一遍,已经确定是在靠近分联军后才消失。

现在,他们都得要猜乌怒人此刻的心理,猜那个内应的心理,猜它们知道多少,猜它们不知道多少,猜它们的目的……然后做出最为正确的举动,最先刺探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防止暴露对方想要知道的消息。

拔异沉吟片刻道:“不能再等了,调分舰队来主联军!”

楚云升抬头目光洞洞道:“用什么名义?”

拔异道:“就说总联军想见见分舰队的指挥官,它们的表现十分出色,总联军需要这样的人才!”

楚云升的目光又看向梅尔蒂尼,现在能给他出主意的只有拔异和他,主舰当然也有不少高手,但它们都不了解冷星舰队的现实情况。

他此举的目的,并不是不信任拔异的注意,恰恰相反,他是不信任在主悬椎体中呆了太久的梅尔蒂尼,是在试探他,想要看看梅尔蒂尼如何反应,以此,与拔异两人再暗中推断他到底是不是乌怒人派来的“内奸”?

不是最好,是也不需要打草惊蛇,也可以利用。

此刻,局面危急,双方都没有显出必胜的迹象,人心封闭于零维,只有天才知晓。

梅尔蒂尼仿佛没有觉察到楚云升的意图,开头道:“尊上,我认为可以站在乌怒人的角度去想,它到底想要什么?要的东西值不值得它去冒险?哪一个风险更大?”

刺恶插话道:“乌怒人不就是想活着逃出战场吗?要不然,拼命掠夺那么多资源干什么?”

梅尔蒂尼也不理它,继续道:“乌怒人为什么不投靠敌军?一路上它们有很多机会可以脱离舰队,加入敌军,但始终没有,说明留在这里,有更加让它们心动的东西,可以冒着生命的危险。”

刺恶就是看梅尔蒂尼顺眼,冷哼道:“它们也可能是担心加入敌军,被那艘银色战舰给解剖了。”

它和海国大殿主关系还算不错,最近也学会了一些时兴的词语,比如解剖……

拔异点头道:“刺恶兄弟说的有道理,但乌怒人真要加入敌军,只为逃跑的话,应该还不至于运气太背,正巧被银色战舰发现,它们有很大几率可以趁乱脱离战场,星空太大,就是敌人也经常出现各种混乱。”

刺恶对拔异客气多了,表示不解地求问道:“那它们想干什么?”

说完话,它发现梅尔蒂尼看白痴一眼看着它,而众人都沉默不说话。

楚云升冷冷一笑,打破安静道:“我想它未必是非要杀我,尤其是以现在的局面,我们掌控总联军,坐拥十六个源门,数百的枢机,它要杀我,自己不死也得在重创下被敌军俘虏。”

众人依旧不说话,事关楚云升自己,他们怎么说都不合适。

楚云升便继续道:“现在值班的肯定不是电与雷,而是第三个乌怒人,它真正想要什么,我大概也知道。”

众人还是不说话,楚云升的意思他们很快就明白了,刺恶却又冒出来道:“尊上,不能给!”

楚云升奇怪道:“为什么?”

刺恶又用了一个地球人的词汇道:“养虎为患!”

说完,又补了一句:“尊上,我不聪明,但我知道一条,你给一个人越多,它就越贪心,就像以前我们嗷卡人部落贵族一样,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直到榨干你,还不罢休。”

楚云升点点:“道理不错,但我要它拿东西来换。”

这时候,他看了一眼梅尔蒂尼,试探似乎没有任何结果,梅尔蒂尼依旧模糊不清,既可以看做是为他们一方想办法,也可以看做是为乌怒人获得想要的东西。

乌怒人到底想要什么,楚云升最是清楚不过了,就是他自己。

**最好,死了也不放过,正如刺恶所说。

和电不同,电大多数时候表现为与他合作的态度,而第三个乌怒人,却是一直想将他装入棺椁带走。

第一次楚云升自己破开棺椁而出,第二次,雷坏了它的好事。

楚云升自然不会把自己交给它,那些话是用来说给梅尔蒂尼听的,他只是想知道乌怒人到底为什么那么有底气!?

他虽然突破六元天后实力不升反降,也算枢机界的奇葩了,但在联军总实力上,不一定能杀得了它,但一定可以将它再次逼入主悬体中,躲在里面永远不敢再出来。

扫视了一眼众人,楚云升飘飞起来下令道:“先给分联军发命令,让它们的指挥官来主舰。”

信号马上发了过去,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达庞大的总联军舰队边缘。

时间上的延迟,导致两边都不能及时知道最新的消息,命令刚刚发出去不久,时刻侦测星空动静的主舰忽然传来消息:

三大舰队统帅的分联军正加速向总联军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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