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瑞儿到此刻,依旧不承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动的她,我割腕不是因为我心虚,我只是证明我的清白!”
顾北城脸上仅有的柔和消失殆尽,阴鸷的眸子镀上一层冰冷的色彩,池瑞儿见他这般,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迅速将头瞥向一边,“顾北城,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绑着纱布的手腕被他紧紧捏住,他每使劲一分,池瑞儿便疼如剜心,“啊,疼,丢手!”
“池瑞儿,千万甭跟老子玩心眼,是不是你,你心里一清二楚,爷今天就把话撂这了,你再敢找人动小柠,我会不会掐死你,你就拭目以待。”狠狠地将她的手腕撂下,池瑞儿疼的直掉眼泪,看着再度被染红的纱布,她浑身颤抖。
随着门被大力的关上,她的身子也跟着一抖。
看护进来,发现她手腕又出血了,赶紧又让医生过来给她重新包扎。
顾北城开车去了叶小天的住处。
刚到客厅门口,便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腐败气息,酒气熏天,佣人正在打扫客厅里的杂乱。
“小天呢?”
“我们少爷还未起床,顾公子先请坐。”
“熏死人了,能坐吗?”他捏着鼻子朝着楼梯口走去,迅速的上了楼。
卧室的门敞开着,他直接朝里面走,上前拍了拍叶小天的脸,“喂,起床了。”
叶小天睁开眼,看见是他,便翻身说,“我很困。”
“你什么时候睡的?”
“凌晨四点。”
顾北城看了一眼床里面的女人,便问,“莫莉哪去了?”
叶小天坐起身,看了一眼床里面的女人,原本惺忪的模样顿时全无,掀开被子光着脚便朝楼下跑去,顾北城傻眼,紧跟着下楼。
当叶小天进入楼下密室内的时候,他心仿若有一瞬窒息了起来,上前蹲在因失血过多昏迷休克的莫莉面前。
他慌不择乱的将莫莉给抱了起来,朝着外面冲去,顾北城上前瞥了一眼刚才莫莉昏迷的地方,有一个小桶,里面全是鲜红的血。
他转身朝着外面跟去,莫莉已经被叶小天挂上了针,脸色苍白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你先在这看着她,我去穿衣服。”
顾北城点头,“去吧。”
叶小天上了楼,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金发女人,穿上衣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拖到了地上,女人被疼醒,看见他冷眼睥睨着自己,赶紧起身穿上衣服出去了。
佣人仿若对莫莉见怪不怪,继续打扫着客厅。
莫莉很久都未能醒来,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叶小天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是龙天泽打来的,接听,“什么事?”
“莫莉呢?”龙天泽问,“叶小天,你将电话给她。”
“我给不给她还要你做主?龙天泽,我们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否则,小心引火烧身。”
龙天泽才不怕他,“叶小天,你少TM给爷玩这一套,你把莫莉怎样了,你个该死的!”
“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能管的了我?”他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直接关机。
顾北城说,“小天,你玩过火了,你看把一个好端端的人给折磨什么样了。”
叶小天坐下翘起,把玩着手里的火机,“每次她想离开被我抓回来就是这下场,只有我不要的,还没有敢不要我的,不长记性就要受罚。”
他看向一个佣人,“将血装起来给染染送去。”
“是,少爷。”
客厅里被打扫干净,喷上香水,顾北城才觉得能坐下,“天下血型相同的人何其多,为何偏偏只要她一个,这样下去,人迟不了几年就挂了。”
“本来就是一个女人,挂了就挂了,反正我也不在意。”他虽然这么说,但是顾北城知道,叶小天其实也挺在乎莫莉。
刚醒来的莫莉还未睁开眼睛便听到了叶小天这句话,眼角泪水长流,她的心早就死了,却还是难受。
只要她还活着,她就要计划永远离开他,离开这个魔鬼,永远不出现他面前,永远,永远。
叶小天让佣人看着她,告诉佣人她醒来给他打个电话,便和顾北城出去了。
他刚走,莫莉便醒来了,一把将手背上的针头给拽了,按着针眼,回了房间。
洗澡的时候,看着胳膊上满是抽血后的淤青,莫莉面无表情,仿若已经习惯了。
她吹干头发,脸上特意化了妆,这才好一些,但仍旧掩饰不了气色很差。
拎着包就要外出,佣人提醒,“请很快回来。”
莫莉冷不丁的说,“跟狗呆久了狗样倒是真真切切。”
“莫小姐跟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呢,您呢,连狗都不如。”
莫莉绷着脸出去,胸口闷的出奇,那佣人说的没错,在叶小天眼里,她的确连狗都不如。
回了龙家。
看见她回来,莫母最高兴不过,“天泽询问我几次了,说给你打电话怎么都不接?”
“他现在在家吗?”
“在,我去给你喊来。”莫莉拉住她,“妈,等下我自己去找他吧,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妈,我想去很远的地方,可能很久都不能跟你见面了?”
“这是什么话?”莫母看她,“莉莉,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是妈,我想跑,跑的很远,他不放过我。”
莫母心如刀割,“你就在家,他还能把你强行带走?”
“妈……”莫莉深呼吸一口气,“他能,所以以后我若不回来了,你不要担心,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看你。”
莫母拉住她的手,眼眶湿润,“莉莉……”
“我去找天泽。”她不忍看见母亲的这般模样,转身去找龙天泽。
当龙天泽看见她的时候,傻眼了,“你吸/毒了?”
“没有。”莫莉坐在他身旁,“天泽,以后我不在,我家人拜托你能照顾一下。”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要干嘛去?”
“我想跑,去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找个比他权利大的男人,天泽,除了这两样,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