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柠倒也不着急,反正他们现在正在往回赶。

将尸体成功带回来,她就能从神秘萧嘴里知道前世的一些事情,如此一来,这一趟也算是没白跑。

“你说你家少爷现在在干嘛呢?”

“那还用说。”范世辛推断,“咱们现在大晚上,S国那边是白天呢,可能在公司忙呢。”

游艇自动开着,范世辛只管看着前面就行,他目视前方继续说,“其实少爷每天也挺累的,掌管那么大的公司,每天这事儿那事儿的。”

“这倒是,不过人活着就要忙碌,忙碌的时候会觉得能享受一时的空闲真美好,但当空闲一大把的时候,甚至每天无所事事就只剩下空闲的时候,那可是精神上的空虚,而且,世辛,你要知道,人的快乐来源自很多种,但有两种是很重要的,一种是自我成就感上的快乐,还有一种是赢得自尊上的快乐。”

“少奶奶你知道我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女朋友吗?”

“理由当然很明显,没碰上自己喜欢的人。”

范世辛轻叹,“以前上学的时候,其实也跟很多人一样,也有喜欢过女生,不过我是个内敛的人,就算喜欢也不容易说出口,除非我确定了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年纪小的时候腼腆害羞,年纪大了,就没了那股子冲动,做任何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再加上,整天跟一大群男人待在一块,没被他们给掰成十八弯已经够好的了,不过,少奶奶,你觉得我是个挑剔的人吗?”

“挑剔?应该是。”

“所有的挑剔都建立在不能让我心动这一点上,但凡是喜欢的人,不管她做什么都喜欢的要命,可我现在一直都还未碰到让我如此喜欢的女孩,也许她正在来的路上,只需我继续耐心等待。”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打发时间,毕竟路程遥远,只能说话解闷。

范世辛太累了,安小柠让他先睡,船减速缓慢而行,她独自坐在那里盯着前方。

他这一睡,睡到了凌晨四点多钟才醒来。

换安小柠去休息。

船又开始加速,安小柠早就有点支撑不住了,看他精神充沛了,才放心的入眠。

睡之前她还在一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梦见前世,毕竟这是在海上,要是出点什么事,范世辛一人要顾全两个,怕是不行。

可睡着了,哪里还任由她做主。

梦见前世不是她想就能梦见的,也不是她不想就能掌控的。

当安小柠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便自知已经在梦中。

她睁开眼睛又闭上,努力逼着自己继续睡过去。

可无奈她如何做,死活睡不着。

如此一番折腾之后,她便放弃了。

从床上下来往外走,双手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花的香气。

入眼的是院内圆形的大花坛,百花齐放,颜色鲜艳。

看见她站在那里,一个灵妙的身影忙放下手里的绣品,从不远处的亭子下赶来,“姑娘醒了?”

安小柠怔然的看着眉洋洋的这张脸,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姑娘莫非是魔怔了?”她露出探究的神色瞧着安小柠,“奴婢玉娇。”

安小柠伸出手捏住她的脸,歪着头含笑看着她,“你叫玉娇啊?”

玉娇傻了,“姑娘,你别吓奴婢,你到底怎么了?”

“逗你呢,我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吗?”她松开手,笑吟吟的说道。

包子脸发出一声哼,“姑娘可不要再吓玉娇了,真要把奴婢吓出个好歹来,看谁还那么尽心尽力伺候姑娘你。”

安小柠看着她,想着这就是眉洋洋的前世么?

是她身边的丫头么?

想到此,难免伸出手拉起她的手,“以后不会了。”

“姑娘……”她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

“别姑娘来姑娘去了,喊我姐好了。”

“不……不敢。”她忙低下头,“这是礼数,奴婢身份卑微,怎敢跟姑娘称姐妹。”

“私下这么喊就行。”她看着这里还是王府,问道,“王爷去哪儿了?”

“王爷他……”她欲言又止,主动丢开和安小柠拉着的手,“姑娘你刚睡醒,奴婢这就去给你打洗脸水去。”

“我问你王爷去哪儿了?”她一把又把玉娇给抓住,“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奴婢怕你知道了又要难受生气又要哭。”

安小柠摇头,“不会,我不会难受不生气也不哭,你直接告诉我。”

对于她的话,玉娇是半分也不信,这几日,因为联姻公主的事儿,她一直闷闷不乐,私下发现她哭了好几场。

但瞧她心情很不错,脸上还挂着笑容,玉娇踌躇了一下,说道,“奴婢听府里其他人说,皇上已经确定将来联姻的公主赐给王爷当侧妃了,择日就宣旨。”

还以为她会眼眶发红,一脸怒气,没想到她说了一句,“是这样啊。”

比起自己预料到的,她这么一句话更让玉娇心里没底,“姑娘,王爷这几日来见你,你要么闭门不见,要么把他赶出去,奴婢还是觉得你和王爷真情意切,应该好好谈谈为好。”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他现在在哪儿?”

“王爷他现在并不在府里,奴婢一大早就去打听了,说王爷进宫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玉娇你去给我打洗脸水,我要洗漱一番。”

“好,姑娘稍等。”

看她迈着小碎步离开,安小柠竟莫名有点想笑。

她收回视线转身回了屋里,边走边想,联姻公主?既是联姻,定是由皇上做主,并非他本意。

玉娇将洗脸水打来,又把早饭端来,安小柠问她吃过了没有,她直言吃过了。

饭后,她边选衣服边问她,“我有些记不清了在这府里住多少天了,你还记得清楚么?”

“奴婢来姑娘身边已经十天有余,姑娘来这府里还不到半月。”

“我们在这住了不短了,是时候该……”她故作停顿了一下,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不能总住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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