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人看守么?”
“没有。”
“这事儿你还跟谁说了么?包括你母亲?”
“只有我母亲知道。”他迟疑,“不过在那几天之后没多久就被我逮到了和颐潜入了我家祖坟,如果他不说认识你和靳倾言,我是根本不知道你们认识的,就顺便利用了他一下,并且,我怕败露了你们会追究到我的责任,到时候我可能会被家法处置,就故意交代说墓地的主人姓裴。”
整个事情的缘由明朗了下来。
安小柠倒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如果他说的句句属实,的确是看的出来诚意满满,怕就怕一切都是谎言。
没打过交道的人防备心是不能少的,更是不能轻易相信人的。
“根据你的描述,你都不像是见过我的模样,但事实是,你一定是跟我见过我的,并且你相信我对你也是有印象的,不然你不会给我发别来无恙这四个字,东宫少爷,这个疑惑我还没有得到答案,你能解答吗?”
“我若说,我发出那四个字后自己也愣住了,你会相信吗?”他太过于泰然,口吻完全不像是说假话,“在我的印象中,我也没有搜索出曾经跟安小姐见面的画面,但我感觉跟你是见过,并且是认识的,时至现在,我觉得让你来,是正确的决定。”
“你要我的头发干什么用?”
他嘴巴张了张,第一次不镇定了起来,安小柠眼睛未眨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这个请恕我无法回答你。”
“那好,我会自己解开谜底的。”她并不着急这一点,因为感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
范世辛和小白来的时候,东宫莲止有些惊讶,“你的人就来两个?”
“怎么了?”安小柠抿唇,“出来带那么多人干什么,我不用那么多人保护,先用餐,吃饱了再去不迟。”
言语间的自信令人无法忽视。
东宫莲止看向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娇小玲珑容颜倾城的女人仿佛撑起了一片强大的气场。
按照她的话,大家一起吃了饭,饭后才整装待发上了他准备好的车。
从机场的酒店抵达市郊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先去他的私有住宅。
“安小姐,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直说无妨。”
“我们两个人去,我的人你的人都留在家里,动作不宜过大,你看如何?”
他话刚说出口,范世辛就拒绝了,“不行,我们来不是当摆设用的,怎么能让我们家少奶奶一个人跟你一起去?”
“那只带你一个,另外一个留下。”
“就这么办吧。”安小柠同意了,“世辛你把行李收拾一下,其它的交给小白。”
“好。”
她的背包里装满了不少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却并不是很重,东宫莲止伸手,“我帮你背吧?”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
他知道她目前并不信任他,就没执意。
三个人上了车,一起离开了东宫莲止的住处。
如果从东宫祖坟的那条路过去,不需要多长时间,但此时东宫莲止没选择走那条路,而是绕远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他把车停在一片树林当中,然后一起下车,徒步前往不远处的小屋子。
东宫莲止望了一眼四周,掏出钥匙来,“这把锁是我新换的,特地换成跟之前一模一样的锁。”
说话间,锁啪嗒一下开了,他推开门自己先走了进去。
安小柠和范世辛紧随其后。
进去后,东宫莲止把门给关上,并从中把门栓给上了,然后指了指门口墙壁的相框,“就是这个相框。”
“嗯。”
他身子往后退,双手挪动了一下相框,瞬间前方出现了一个地口。
他拿出手电筒来,率先第一个下去,安小柠跟着下去,范世辛排在老末。
这洞口并不太深,跟她之前去深加湖的墓地深度没法比。
有三四米那么高。
隧道的长度也不长,没走几分钟就到了他说的壁画前,“喏,就是这个了。”
安小柠和范世辛按着手电筒朝其照去,一两米的高度,的确是栩栩如生的壁画,跟她一毛一样。
她靠近墙壁,仔细看了看,的确不像近期才有的,很老旧的模样,颜色也暗沉的很,并不鲜艳。
“你能看出来这是你还是别人吗?”东宫莲止询问。
“不能。”她的视线转向他,“那个墓在哪儿?”
“在前面。”
如安小柠所见,墓是水泥砌成的,是一个棺材的模样,“里面是空的?”
“确认过了,是空的,应该是棺材,不过这用水泥砌住了,我还真的不确定里面是真的有尸体还是什么都没有。”他继续说,“应该前几个月甚至一年以前有人进来过。”
“我们能把这个弄开看看么?”
“真的要打开?”东宫莲止语气中带着迟缓,似有些犹豫。
“嗯,来都来了,当然要打开看看。”
“可是,我们没带将这个弄开的工具啊?”
“我带了,不过,你得闭上眼睛才行,因为我带的工具你不能瞧见。”
他颔首,答道,“好。”
转过身闭上了眼睛。
几乎一分钟的时间都没用,他就听见轰隆一声响,刚想转过身,肩膀就被范世辛按住,“稍等。”
东宫莲止未动,等他的手拿开才转过来,原本棺木一般模样的水泥形状,已经四分五裂开来,安小柠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手上什么都没拿。
他眼里闪过惊异,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水泥棺材弄成这个样子的。
“那是什么?”东宫莲止朝前移动,目光落在分裂开来的水泥中间的白色。
“将这些水泥块抬走,就知道是什么了。”
说着,安小柠弯身自己先做表率,另外两人也一起动了起来。
安小柠动作快,本身就有内功力气大,她的速度是他们的两三倍,等彻底搬离开来后,彻底露出了放在水泥棺木里的真面目。
是一具被白色绷带一样的东西浑身包裹的遗体,看身体的形状是一具男尸,但看不到面目,因为头也被包裹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