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震东这句话一出口,金牙旭直接来了一句:“怎么的?这么感概,你还想做诗啊?”

这句话,一下子车厢内沉闷紧张的气氛给打破了,哥几个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楚震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道:“就你话多!你什么时候嘴里才能吐出象牙来?”

金牙旭哈哈笑道:“我嘴里能吐出金牙来,却吐不出象牙来,要不,你去路佳佳嘴里看看?”

几人又是一阵哄笑,楚震东却忽然笑不出来了,路佳佳就是他心里的一块病,想起来一次,心就疼一次。

金牙旭一见楚震东忽然不说话了,自然明白楚震东的心情,一抵楚震东道:“要不这样,反正也就是弄个大龙而已,到了地方,你去路家,我们几个去城北就行了,有什么话,也当面给说开了,你这样根虫蛀了半截似的,难不难受!”

楚震东一摇头道:“不行,我必须在场,倒是你,下了车后,先去找一趟大宝,问问最近城里怎么样?然后和大宝约一下怎么传递信息,我们不能成了瞎子、聋子!”

金牙旭点了点头,反正杀大龙对他们也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暗杀也不是明着对抗,有一个王建军都足够了,所以金牙旭也没在意。

车子一直开进了泽城,在一处路口,停了下来,将兄弟六个放下,约定了好了事成之后,还在这里汇合,随即兄弟六个就钻入了苍茫夜色之中。

对泽城,兄弟六个自然是轻车熟路,当下六人分头行头,金牙旭去了城东找大宝,一路转弯钻巷,片刻就到了大宝家门外,咚咚咚敲门,大宝家养了条大黑狗,一听到敲门声,顿时在院子里狂叫起来,随即传来了大宝的声音:“谁啊?”

金牙旭压低了声音道:“我,李旭!开门。”

大宝一听是金牙旭,急忙把门打开,金牙旭一进屋,那大黑狗就扑了上来,金牙旭一瞪眼,骂道:“认不出老子了?再叫小心老子炖了你!”那大黑狗顿时摇起了尾巴,在他腿上嗅了嗅,伸出舌头去舔了两下金牙旭的手,随即围着金牙旭又跳又叫,状甚欢昵,金牙旭之前就和大宝关系不错,常来大宝家,应该是认出他来了。

可这事后来就被金牙旭吹成了他一瞪眼,狗都怕了他,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他胡吹乱侃,也不当真就是。

大宝这时急忙说道:“旭哥?这段时间您们藏哪去了?泽城可闹翻天了,几方势力互相咬了好几天了,乱的不成样子。”

金牙旭一听,顿时一愣,按理说,哥几个走了,应该安宁下来才对,怎么还乱起来了呢?当下急忙询问是怎么一回事,那大宝的消息确实灵通,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怎么回事呢?还是因为城东那个菜场。

小兄弟几走后,海子就去了菜场替楚震东守着,红桃k果然不愿意和海子直面冲突,倒是安宁了两天,可就在第三天晚上,海子回家的时候,却遭到了袭击,对方领头的有三个人,都蒙着脸,一个提着斧头,两个提着刀,海子受伤蛮重,逃回了码头,由于其中一个人用的是斧头,所以码头宋认为是斧头张,顿时大怒,纠结了人手就要开打。

可红桃k却抵死不认,并且定下了期限,三天之内,给码头宋一个交代,结果这一查,还真查出来了,这带头的三个孙子,竟然是城南癞皮老李手下的大老黑、城北王波手下的小汪和城西朱思雨手下的快刀老六,这一下可不得了,码头宋和红桃k两家联合起来打其他三家,几天已经打了十几场了,整个泽城鸡飞狗跳,到处人心惶惶。

金牙旭一听,还有这事,顿时乐道:“现在呢?谁家赢了?海哥没事吧?”由于海子对兄弟几个不薄,兄弟几个背后也都称海子为哥,人心都是肉长的嘛!

大宝一点头道:“海子没事,休养的差不多了,可泽城的战局,却乱的不像样,原来癞皮老李、王波、朱思雨三家联手,和红桃k、码头宋两家斗了个平手,可随后城西郊区的马蛮子也搅合了进来,帮着红桃k,三家对三家,他们就不行了,眼看着三家就要输了,可就在前两天下午,六个老大却忽然一起出现在中街的福源楼,坐到了一张桌子上喝酒。”

“听说城南、城西、城北做出了一定的让步,但究竟让出了哪些利益,也没人知道,反正这事忽然就平息了,六家各自收兵,几乎将手下的混子全都缩回了自己的地盘,将整个中街的地盘,全都空了出来。”

金牙旭一听就是一愣,当时泽城虽然说仍旧比不上大城市,可中街对泽城来说,那可也是寸土寸金了,繁华不说,商业上的收益,是不得了的,码头宋和马蛮子在中街本来就没有地盘,拿了好处退兵也情有可原,可其余四家是怎么舍得将中街吐出来的?这太奇怪了。

随即大宝就继续说道:“奇怪吧?中街啊!打破头都抢不到,四家竟然全都吐了出来,中街上没有一个混子!更奇怪的还在后面呢!昨天中午,县里的人出面,每人手里提了一桶白漆,在中街所有的商家门头上,全部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说是要统一规划,之前根本就听说过要拆迁,忽然就行动了起来,那些商户当然不同意,就闹了起来,你猜怎么的?”

金牙旭眉头一皱道:“怎么的?别卖关子,快点说。”

大宝说道:“泽城六路神的手下,包括海子在内,全都涌到了中街,见人就打,见商铺就砸,就一个下午,中街所有的商铺,被砸了个干干净净!连福源楼,王波自己的酒店,都被砸了个干净,医院里的百姓,都躺满了,现在的中街,已经成鬼街,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金牙旭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家伙失心疯了吗?要知道中街在当时,几乎就是泽城经济最发达的地方,说砸就给砸了,这里面,必定有人想不到的惊天阴谋!

当下金牙旭也坐不住了,立即和大宝商定了怎么联系之后,转身就出了大宝家,急忙向回走去,他得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楚震东。

而楚震东等兄弟几个,这时已经找到了大龙,大龙刚从城北一家饭馆里出来,酒有点大了,走路都打晃,口齿说话也不清楚了,也是大龙到了该死的时候,他竟然将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混子给赶走了,一个人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大街,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家走去。

兄弟五个一递眼色,就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大龙家门口,大龙一伸手拉亮了门头上的电灯,掏出钥匙来开门了,楚震东见四下无人,对王朗一点头,王朗呼的一下就蹿了上去,大龙本来就喝醉了,又一点防备没有,被王朗从后面一刀,就砍在了背上,顿时惨叫一声,往前一扑,直接扑在门板上。

紧接着一转头,就看见了楚震东几个人围了上来,酒劲顿时吓醒了一大半,一张口刚要出声喊叫,王建军已经蹿到了近前,砰的一拳,就打在大龙的嘴上,顿时牙就掉了几颗,满嘴的鲜血,喊声也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紧接着兄弟五个围着就是一顿猛砍,大龙被堵在自家门口,跑都没地方跑,雪亮的砍刀,在灯光下带起一道又一道的血色弧线,片刻就把大龙砍成了血葫芦,大龙爬在门口地上,身体四肢已经开始直抽了,眼见就不得活了。

楚震东上前一把按住大龙的脑袋,刀刚一举,就被王朗抓住了手腕,王朗道:“东子,我不管那逼开的是什么条件,我得给我奶奶报仇!”

楚震东一愣,他本来是不想让王朗手上再添人命的,而且王庆魁也指定了必须是自己杀了大龙,可他也知道是拦不住王朗的,当下只好叹了口气,手一送丢开了大龙的脑袋。

王朗一步蹿上前去,一脚踩在大龙的脑袋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奶奶,孙儿给你老人家报仇了!”一句话说完,手中砍刀带着风声,呼的一刀就劈了下去,一刀正劈在大龙的脖子上,生生将整个脖子都劈开了一半,血管断裂,鲜血噗的一下喷洒了出来,直接从地面上喷起一米多高,洒的兄弟几个全都一头一脸的血。

楚震东一见大龙已经断气了,一伸手直接削下大龙一只耳朵来,为什么这么做呢?一来是迷惑王波,嫁祸给范年,二来,也得带个物件回去,向孙明亮交差。

兄弟几个也怕被人发现啊!立即关了门头灯,趁着夜色回到了路口,掏出手电来,对着刚才面包车开走的方向,接连打了三下,两长一短,是事先约好的暗号。

果然,不一会那面包车就开了过来,车门一开,金牙旭已经在车上了,面色十分凝重,一见楚震东等人,就顾不上他们满头满脸的血,立即说道:“赶快上来,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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