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共和党在美国的强大力量,苏青姬在约翰·莱恩和弗拉诺·塞拉克周围布置了严密的监控网络。这次在竞选的高大上需求之下,很多事情都可以不计成本的投入。
苏青姬这次在美国布设的监控网络远超袁寅时期的水平,这次她为这两个人都准备了一百万的事件点监控级别。
以一个人的日常生活为中心,在他身边设定一百万个目标,对着一百万个目标进行24小时的严密监控,这种级别的监控足以媲美天罗地网了,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楚门的世界。
几乎这个人走在路上,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能纳入监控之中;道路上的每一个交通工具都处在监控之下;他去超市,超市里每一个顾客,每一个服务员,每一件商品,每个商品的包装和海报,以及各种促销,所有这些信息早已被监控系统采集。
他平时说的每一句话,看的每一个字,眼角扫过的每一幅景象,全都会毫无遗漏的被搜集起来,纳入一个庞大的数据库进行事无巨细的分析。
他交的每个朋友,他遇到的每个人,参加的每一次party,听到的每一首歌,看的每一个电视节目,眼角扫过的每一个海报,所有这些都将时刻处在监控之内。
在不知不觉间,约翰·莱恩和弗拉诺·塞拉克家里的物品悄无声息的比替换掉,在他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的手机被换掉,换成具备监听和体征监测功能的新手机,而这部新手机特意做旧,外观做得与原手机一模一样,甚至质感和重量都没有任何差别。
类似的情况发生在他们生活中的绝大多数物品上,眼镜框里隐藏着微型摄像头,时刻同步传播着主视角;纽扣上带着微型麦克风,将每一句话都毫无遗漏的记录下来;鞋上有压力传感器,随时感知着脚部力量的变化;耳机时刻关注着他的血压和脑电波变化。
他睡眠时,他的脑波信号会被隐藏在枕头中的传感器接收,他的皮肤电会由被子收集,他的体重和体温会由床来收集,他的内分泌情况会由马桶搜集,甚至他的新陈代谢情况都会有牙刷收集。
不仅约翰·莱恩和弗拉诺·塞拉克处在严密的监控网络之下,捎带脚的,他们的家里的其他人也顺便被纳入监控范围之中。
如此严密的监控产生了大量的数据,这些数据被搜集起来,有一个服务器群组来进行专门的加工和处理。
比如声音信号得转换成文字,然后这些信息才能被自然语言模块处理;视频信号同样需要进行再加工,它需要被转化成计算机能够理解的图形信号,让程序能够辨识每一样物体,然后对视频数据进行自动处理。
这些信息不仅会来自于两人的身边,还可能来自于疾驰而过的车辆,也可能来自于某个骑单车的上班族,这些都将被纳入到计算当中。
比如那辆疾驰而过的车辆,必须对它进行分析,判断它出故障的可能,判断它与约翰·莱恩这个厄运之人发生车祸的可能。这就需要对这辆车的历史进行追溯,它的出场日期,维修保养情况,违章事故情况等等。
甚至约翰·莱恩所在城市的气候变化也将纳入到监控之中,因为约翰·莱恩遭受过7次雷击,那么谁也说不住下一次雷击会发生在什么情况下,无云的大晴天也不是不会发生雷击的。所以整个城市的大气温度、湿度、气流情况都需要纳入监控,计算各种气候现象的孕育情况。
为了分析约翰·莱恩的厄运,他的每一次决策都必须被全程了解,这次决策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为什么做这种决策,这都是需要严密监控和认真分析的。
比如早上起来,约翰·莱恩没有吃早饭就直接出门了,这时就需要了解,他为什么没吃早饭。这时发现他血压升高,皮肤电上升,脑电波亢奋,在进行表情和眼神分析,就会发现他此时正处在愤怒状态。
向上追溯,发现前一晚约翰和老婆没有吵架,孩子也很乖,继续追寻答案,就会发现,约翰昨天晚上要跟老婆啪啪被拒绝了,约翰因为欲求不满正在赌气冷战中,而与此同时,她老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丈夫已经生气了。
约翰气冲冲的出门,路过自家草坪的时候,发现草坪上有一摊狗粑粑,而那只没有定点上厕所的圣伯纳犬正欢快的扑上来,正好脚边有个一百公斤的狗肉大沙包,约翰顺脚就踢了两下,把圣伯纳踢得嗷嗷叫两声委屈的跑开了。
踢完圣伯纳约翰并没有消气,在荷尔蒙溢出的作用下,他的注意力比平时更不集中,他的大脑反应稍慢,于是当一辆车突然并线超车的时候,约翰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眼看车祸难免的情况下,他一着急,错把油门当刹车,一脚下去车辆就失控了,好在约翰的及时避开了车辆,一头撞在路边的大树上。
这次车祸并不严重,约翰只受了点轻伤,但是车辆就需要大修了,车头已经变形了,如果这不是城市道路,本山车速就不快,那么约翰很可能要遭遇一次大型车祸了。
这次车祸就会成为苏青姬重点分析的目标,从车祸的各种客观因素开始分析,比如超车并线车辆是否偶发,司机的驾驶习惯如何,他为什么出现在那个位置,又为什么选择超车,有多少是偶发因素,有多少事必然因素,诸如此类的。
同样的,约翰这边也将被充分分析,分析他的心理状态,神经反应能力,肌肉运动能力,以及他没有啪啪啪对这次车祸形成的影响。这里有多少有客观性概率特征,有多少是主观性特征,从主观上是否能够避免等等。
围绕在约翰周围的,发生在他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需要这么分析一遍,由此产生了大量的分析需求,有的可以通过程序进行自动化分析,有的则需要人工参与,比如对约翰进行心理分析的时候就需要人工参与。
比如约翰在上班路上遇到一次堵车,这本来是一件经常遇到的小事,但是在后台,苏青姬会将它作为一个关键性事件来看待。
因为堵车带有明显的概率性特征,每一次堵车至少都有数十辆甚至数百辆车参与,而所有这些车,他们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条道路上,刚好加入到堵车行列,这里面有无数的信息需要追溯和分析。
所有这数百辆车里,那些车辆出现在这里,它们的行为带有明显的偶发特征,它们平时不走这条路,今天刚好适逢其会,这需要认真分辨清楚。而哪些车辆带有必然特征,这个路口是司机上下班毕竟的路口,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这个路口,这也是关键信息。
某个司机经常走这条路,他今天为什么早出现五分钟,正好加入堵车的行列?
另外一个司机也经常走这条路,他今天为什么晚出现五分钟,刚好也加入堵车的行列?
所有这些信息都会被纳入到分析范围内,所有信息经过汇总,进行充分分析之后,苏青姬会将它们纳入到算法模型中,计算约翰遇到的这次堵车,其中概率潮汐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又多少是偶发性质,有多少是概率下的必然性质。
这些是苏青姬关注的重点,是她分析约翰·莱恩,分析弗拉诺·塞拉克,分析袁寅的真正目的。
她希望通过分析这三个人,分析发生在他们周围的每一件事情,找到概率潮汐在这三个人身上发生的涨落,发现事件点的互相干扰在他们三人身上发生的叠加和衍射。
由此来破解和寻找构成命运的主要规律,这三个人为什么会遇到各种小概率事件,他们为什么总会遇到各种极端事件,极端事件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频率为什么如此频繁?
以此类推,某个人在人生道路上为什么遇到某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发生的衍射波有是如何影响其他人的。
约翰·莱恩和弗拉诺·塞拉克每人身边都有一百万个事件点,这些事件点时刻产生着大量的数据。而所有这些事件点,又时刻处在相互影响和干扰之中。
比如一个淘气的孩子可能让母亲气急败坏,愤怒的母亲打电话给丈夫诉苦,丈夫不得不停车接电话,突兀的停车让后车刹车不及追尾,于是本来上班高峰的路口发生了堵车,而约翰刚好被堵在车流中。
这些数据是会发生相互影响和干扰的,由此会衍生出数倍的计算量,为了了整理和分析所有这些数据,苏青姬的团队为此专门配备了一个由数千台服务器组成大型的服务器群组,来应对海量的数据存储和分析需求。
甚至为了进行大量的心理分析,苏青姬还引入了不少外脑,通过共和党的力量,借用美国高校的科研力量,来帮助进行相应的分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