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日子结束,苏妙言和湛树修回了s市。
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天,下了飞机湛树修送苏妙言回到她租住的房子就磨蹭磨蹭着不肯走了。一会看着她发呆,一会看着她咧嘴傻笑,总之她走哪里他的目光就跟向哪里。
苏妙言哭笑不得。
两人刚发生关系,感情正是好着的时候,她心底其实也很不舍得他,所以到底没有态度强硬的要让他离开。只是,他再这么看下去的话,两人发生关系时她没害羞,现在就要害羞了。
在他再一次手撑着下巴看向她后,苏妙言实在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娇嗔道:“好啦,你不要再看啦!”
湛树修拉下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叹道:“看不够怎么办?”
苏妙言:“……”
这人的情话真是越说越溜,越来越让人无力招架了!
“要不你搬过去跟我住吧?”她一瞪,湛树修连忙又道,“我搬过来跟你住也没问题的。”
苏妙言睨了他一眼,笑道:“不行。”
闻言湛树修英俊的眉眼立即下垂了,可怜巴巴道:“为什么不行?”
苏妙言解释道:“我弟经常会过来我这边住的,你在这里不方便。”
“那你去我那里啊!”
苏妙言摇头:“去你那里上班不方便。”
湛树修很是积极:“我可以每天送你的!”
“那也不行,跑来跑去的太麻烦了。”
湛树修肩膀一垮,很快他又想到了新的解决办法,眼睛亮亮道:“有了!我在附近买套房子吧!然后我和你去新买的房子住,这里就留给你弟弟好了。”
苏妙言:“……”
壕解决问题的办法永远那么简单粗暴!
她没出声,湛树修以为她在考虑,忙趁热打铁追着她道:“好嘛好嘛,你就答应我嘛!”
他眼里满满都是期待,苏妙言看着心软得一塌糊涂,但还是歉意坚持道:“不好喲!”
湛树修:“……”
他看着她的眼神顿时由期望转成了哀怨。
苏妙言扑哧一笑,受不了的摇着他肩膀乐道:“湛树修你够了,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
湛树修抿唇微笑,不但没停下,反变本加厉仰倒在沙发上做心痛状:“啊!好难过,心都碎成一片片了。”
苏妙言:“……”
笑睨了他一眼,苏妙言起身进房,没多久她手里就拿了个小东西出来。
湛树修好奇看着她手里的一小包东西,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苏妙言促狭地看着他,笑道:“针线包。”
湛树修:“……”
“来来来……”苏妙言兴致勃勃吆喝道,“我给你破碎了的心缝一缝、补一补。”
湛树修哭笑不得:“你心真是太狠了,宁愿帮我缝缝补补也不肯跟我住一起啊?”
苏妙言眼里都是笑意,不置可否,还作势要从针线包里把阵线拿出来。
这怎么行?
湛树修眉一挑,手臂一伸就将她拉下来制止了她。苏妙言不依,两人就在沙发上你争我抢,打打闹闹成了一团,欢笑声不断。
男人的力气到底比女人大,湛树修不一会就拿到了她手里的针线包。苏妙言笑着要抢回来,湛树修手臂上下左右晃逗弄着就是不给她。
苏妙言抢了一会还是抢不到,玩性上来,胜负欲也就跟着上来了。最后她干脆使劲一推将湛树修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整个人骑到她身上去了。
湛树修一愣,忘了动作,苏妙言便伸手轻而易举拿回了针线包。
“我拿回来啦!”
苏妙言看着他得意笑喊道。
湛树修也看着她,却是但笑不语,眸光隐隐闪动。
嗯?
暧昧的气流涌动,扫了圈,迟钝的苏妙言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是多么的引人遐想,想入非非……
她尴尬又努力的想要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懂湛树修身上下来。
湛树修哪会允许?
她才刚一动,湛树修就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双手环住她的身子将她压向自己……
两人面对面,距离仅咫尺,温热的呼吸轻易喷洒到对方脸上,甚至连对方脸上细小的白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想干嘛?”
苏妙言有些害羞的小声笑道。
湛树修也是低低一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在床上抱着自己女人的男人都当不了君子,转眼都是要化身为狼,湛树修自然也不例外。沙发虽差点,但性质……也是一样的!
两人都没再出声,心照不宣的双唇紧贴,缠绵而缱倦的吻到了一起……
很快,两人都不再满足当前的姿势,湛树修抱着苏妙言一个翻转,下一秒便变成了他在上,她在下……随着动作的变化,湛树修的唇舌进得更深,掠夺更激烈。
“唔……唔……”
细碎的呻-吟声从苏妙言口中溢出,半是难耐焦躁半是投入享受。
衣服的阻碍越来越明显,剥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湛树修和苏妙言身体都像藏了团火,火势从内向外越烧越烈,正当两团火要碰撞到一起时——
“这飞一样的感觉,这是自由的感觉……”
乐坛江山半壁汪的标志性嘶吼声突兀炸裂响起,在这小小的出租房里怒刷存在感。
湛树修和苏妙言一僵,仿佛一盆冰水兜头从两人身上淋下。
四目相对,气氛沉寂数秒,苏妙言率先忍不住笑出声来:“湛树修,我手机响了。”
“我知道。”湛树修心情郁卒,无奈又幽怨,“这么大声,我想无视和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临门一脚急刹,换谁谁的心情都不会,但这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事。
苏妙言笑着揉了揉他脑袋。
湛树修则是不甘的啃了她口粉唇才起身让她起来接电话。
以后办事前一定要谨记把手机关机!
湛树修边支着下巴看苏妙言接电话边暗戳戳的想着。
打电话来的是苏妙言的弟弟苏乐。
“姐,你是今天从哈尔滨回来没错吧?到家了吗?”
“嗯。”苏妙言笑应了声,“怎么了?”
苏乐笑道:“你上班了没?要是没有的话我待会过你那玩,学校今天和明天都没课。”
苏妙言下意识道:“哦,那你过来呗,我明天才上班。”
“行,那我现在收拾东西,等下就坐车过去。”
苏妙言刚想应声,旁边一道幽怨的视线就朝她瞅了过来。
是湛树修。
差点忘了他还在。
笑了笑,苏妙言清了清嗓子,略带了丝羞涩朝苏乐道:“二货,刚才忘了告诉你,你姐夫他现在也在我这里。”
苏妙言结婚了的事,苏爸苏妈对外虽然没有宣称,但自家人还是都告诉了的,姐姐妹妹弟弟也都打电话问过了苏妙言,只是都还没见过湛树修。
姐夫诶……
这等于是承认他身份了的吧?
湛树修嘴一咧,心情莫名就开始愉悦高兴起来。
只是另一边……
“姐夫?”苏乐一愣,口气顿时就不好了,“就是那个一声不响就把你拐跑了让你跟他结婚饿那家伙?”
苏妙言:“……”
湛树修:“……”
两人坐得近,苏妙言虽然没按免提,但她手机的音量大,湛树修也是能听到的。
“你说的什么鬼?”苏妙言纠正道,“我是自愿和他结婚的。”
“我不管。”苏乐道,“反正我不想看到他,在我到之前你让他走,不然我就不去了。”
湛树修:“……”
看来对方对他的意见很大嘛!
苏妙言了解苏乐,骨子里是逗比一个,要不然家里人不会喊他二货。他刚才说的话没恶意,就是面对陌生人、和陌生人共处一室他觉得别扭,之前大姐交男朋友时他也这样。私下把姐夫批得一无是处,各种不想见,可真正遇见了,苏乐这家伙就又变得人模狗样了,对姐夫各种礼貌谦逊逗乐。
“二货,”唇一勾,苏妙言意味深长道,“忘了告诉你,我手机开的免提,你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哟!”
苏乐:“……姐,你开玩笑的吧?”
湛树修挑了挑眉,眼神看向苏妙言,问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妙言将手机开免提,狡黠一笑,朝他眨了眨眼,然后把手机放到他面前,示意他出声。
看懂她的意图,湛树修也不忸怩,落落大方朝对方道:“嗨,苏乐,你好。”
苏乐:“!!!”
我去!
他有些尴尬回应道:“嗨,姐夫,你好。”
湛树修笑了笑:“刚听了你和你姐的对话,你是对我有意见,很不满意我和你姐在一起吗?”
“天地良心啊,这是绝对没有的事!”苏乐一本正经严肃道,“你绝对是听错了!我有上网搜过你的资料,你太厉害了,以后请多多担待和照顾我姐哈,她做事经常不经大脑的。”
湛树修忍俊不禁:“哦,是吗?我知道了,我会的。”
苏妙言愕然,这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她这里了?
她拿过手机朝苏乐吼道:“苏乐,你找死是不是?!”
苏乐:“……我说的都是事实啊!爸妈都经常这样说你。”
“你等下不要过来了,把我钥匙快递给我,以后都不要过来了。”
“诶?别这样啊,姐。姐夫还在旁边呢,你要考虑考虑下你的形象。”
“我的形象不是你先破坏的?”
“我那是让姐夫提前有个心里准备懂不懂?”
“你就扯吧你……”
两姐弟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湛树修听得也好笑。他抬头望望窗外午后的暖阳,笑了笑,拉过苏妙言没拿手机空着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而后缓缓张开,和她十指紧扣。
这种心底平静又满足的感觉,大概也是幸福的一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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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最后到底是过来了。
三人是在外面吃的饭,吃过饭后,已是暮色四合,湛树修独自一人开车回去了。
苏妙言和苏乐回到家,聊了下双方的近况和家里的事也就去洗簌了。
湛树修发来信息说到家了。
苏妙言回复让他好好休息。
湛树修说:收到,你也是。
晚上十点,苏妙言洗簌完躺床上睡觉,结果翻来覆去好久居然都没有睡意,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一个湛树修。
没忍住诱惑,她摸出手机翻到两人的信息,明明都没说什么,居然也看了好久,看得心里都甜甜的。
放下手机,她叹了口气。
以前看情深深雨蒙蒙,何书桓和陆依萍分开,陆依萍在日记上写:分开第一天,想他。
她和湛树修分开还没一天呢,才几天小时,她就已经那么想他了。
以后,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