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热闹繁华的小镇……

柳枝花叶照湖影,四月花香伴人行。现在正是四月初,大地可谓是一片生机盎然。可是,镇上的人们却无心欣赏这良辰美景。因为在如今这个兵荒马乱、社会动荡的年代,平民百信天天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再加上官僚*、徭役赋重,百姓更是苦不堪言……这个镇叫“柳沙镇”,柳树依湖之景较多,便如其名。

从镇边的“石柳桥”走来一个女子,此人一身蓝色装束,头戴蓝白相间的发簪,腰间缠着一条银色腰带,腰带左边是一把小巧玲珑的佩剑,右边系着一个用棕色布缎包裹着的木条板长宽的东西,其物不详。她的面部清秀、可爱怡人、眼神炯亮、长发飘然,尽管长发一端用发簪挑起,却不掩清柔之意,似天然之雕琢、美玉之精华。她的年纪约莫十七岁,貌似天仙却又身著侠服,无愧为一名绝代佳人。但是,她的面部没有一丝笑意,眼神中甚至带着一种冷意,似乎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而来……

一户人家里……

“臭老头,还说家里没钱,这块玉是什么?”一个捕快正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破口大骂,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官兵。说话的地点是在一个人家的庭院里,之间庭院到处一片狼藉。原来,这一捕快和这一官兵是来搜刮民财的,他们每个月都要对这一带的平民进行勒索。

老头跪在地上,哭着喊道:“求求两位官府爷爷了,这玉是我们家祖传的,也是唯一值钱的东西,求求你们还给我吧!”

捕快笑着说道:“我看这玉也值个一二十两银子,反正‘保护费’可是月月都要交,这块玉能抵上好几个月,现在交了是好事,老头儿!”说着,还一边用手抛玩着那块玉。

可是,老头就是不肯放弃,站起身欲要夺回那块玉。可是捕快身旁的官兵见了,一脚将老头踹倒在地,还破声大骂道:“臭老头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年纪苍苍的老头哪经得起这一记脚踢?只见他趴在地上,半天无法起身。捕快与官兵见状,便怒冲冲地离开了。走之前,官兵还特意挑翻了门前的一个谷筛。

这罪恶的一幕让她看见了,她不想袖手旁观,她欲要做点什么……

于是,她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故意从这两名官差身边走过……

“哎,这几天真够累的……嗯?”官兵先是叹了一口气,尔后发现了她,便向着身边的不快说道,“大哥,你看……”说着,指向了走在前面假装没发现他们的她。

捕快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这女子在城里还未见到过,应该是外地来的。从她的打扮来看,应该是她一个人来到这儿的……”

官兵夸赞道:“大哥真是观察细致啊!”

捕快笑道:“那还用说,你大哥我当了这么多年捕快,这种事情小菜一碟!”

官兵凑到身旁,低声说道:“看这妞儿倒是有几分姿色,不如我们……”

捕快露出奸邪的笑容,说道:“哼哼,正有此意!”

官兵突然见到她身上的佩剑,有些担心道:“可是大哥,她身上有佩剑,该不会……”

捕快说道:“放心,这妞儿看样也就十七八岁,一个小丫头而已;咱们两个大男人,又都有兵器;再说了,也不问问这是谁的地盘,谅她也不敢撒野,怕什么?”

“也对!”说完,二人在后面跟着她……

她察觉了,脚步,很快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巷子……她停下了脚步,那两人也停下了脚步。她慢慢转过身,果然,那两人正用诡异的眼神望着她。两人逐渐向她靠近,捕快说道:“姑娘不用怕,我们不会杀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只听两人一直发出“嘿嘿”的奸笑声。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缓缓地拔出了剑,剑锋直指二人。二人见状,都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于是,他们也都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刀。伫立少许后,二人欲要向她挥刀而去。她的面部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脚尖稍稍踮起……突然,一阵剑气擦过,一瞬间的事情——她已经站到了二人的背后;再看二人,面部露出惊悚的表情,瞪大双眼、口吐鲜血,随后都倒在地上,手中的刀也脱落在地上。真是惊人的剑法,又快又猛,根本看不清楚招式套路,而且一剑毙命,绝对是上乘的武功……

庭院中,老头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着被那两人破坏的家物。老头还不时喃喃道:“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早知如此,真应随儿子们去充军!”

正在愁恼中,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蓝衣服的女子——是她。老头见了问道:“请问姑娘有什么事吗?”

她笑着拿出刚刚夺回的玉,说道:“大爷,这是您的玉!”这也许是她进镇以来第一次面带微笑,笑的是那么纯洁,更显绝代佳人的魅力。

老头有些不知头绪,便走上前去问道:“姑娘是什么时候……”他本来是想问她是如何得到玉的,尔后见到她腰间所系佩剑剑鞘口的少许血渍后,才逐渐明白了。

“谢谢你,姑娘!”老头接着问道,“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道:“我叫苏佳!”原来她的名字叫苏佳。

老头继续说道:“噢!苏姑娘,你刚才不会是杀死了那两名官差吧……如果真是这样,苏姑娘还是赶紧逃吧!”

苏佳问道:“为什么?”

老头回答道:“苏姑娘你应该是外来人,所以不知道。这个镇叫‘柳沙镇’,里面的官府和官兵是合伙的。他们分为两大派,一派是东城朱启阳所带领的‘朱翅派’,另一派是西城柳金权所带领的‘苍鹰派’。不管是得罪了哪一派,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我劝苏姑娘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苏佳却不以为然,她又问道:“难道家里只有大爷您一人吗?”

老头低下头哀叹道:“哎,说起我家……我老伴去世得早,唯有的两个儿子也都出去打仗了,生死一概不知……而这些尽欺压我们老百姓的官吏整日闹得我们不得安宁,这日子,只能活一天算一天……”说完,老头在一旁边摇头边叹气。

苏佳闭了一会儿眼睛,好像在想些什么……

老头又说道:“所以说苏姑娘,听我一句话,还是快离开这儿吧!”

苏佳笑着说道:“我暂时是不会走的,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办……不过,在这之前,想请问大爷,这儿附近哪里有酒楼或是客栈?”

老头向右指着说道:“向右过了‘三条街’,有个‘春意楼’,听说那儿的生意非常红火。”

苏佳行礼说道:“谢谢大爷了,那么告辞!”说完,转身便往“三条街”的方向走去……

“三条街”就在“石柳桥”的对面右侧,这里算得上是这个小镇最热闹繁华的地方。只可惜,烘托热闹氛围或是购买商品的人大多都是富家之人,那些穷苦百姓基本上都是匆匆赶回家或是坐劳工的,他们在这热闹的街上只是“凑数”而已……

“木匠,修木工……木匠,修木工……”在“三条街”的一个角落,一个身著棕色布衣,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在吆喝。从他吆喝的内容和手持的工具来看,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小木匠。时不时有人走到他的摊位询问打听,有的找他做工,小伙子都是笑脸迎人……

没人的时候,他继续吆喝。就这样,他一直吆喝到中午。他有些累了,便坐在铺有布幔的地上休息了一会儿,一心想着下午有一笔高酬劳工可做,心里乐滋滋的……终于,他有些饿了,想要起身去茶馆或小馆子吃上一顿。这时,有几个官兵来到了他的跟前。

小伙子还浑然不知,独自抛玩着今天早上赚来的“小费”。一个官兵见了,走上前去用毫不客气的口气对小伙子说道:“臭小子,见了我们几个,还不让路?”

小伙子见了有些慌张,因为他曾见过这些“下流”官兵做过的一些“好事”,所以后来每次摆摊时都尽量躲着点。可是由于今天生意太好,导致他有些忘了神,没有注意这些官兵。他心里想着待会儿八成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但他还是故作镇静,寻找机会溜走。

那个官兵见小伙子手上的银两,露出狰狞的笑脸:“哟,你这臭小子长得倒还不错,却在这里做木匠,怪不得生意这么好,我看你是靠你这张脸吃饭吧!不过哥儿几个这段时间正好缺酒钱,不如就充当保护费交了。”

小伙子尽量与官兵保持一段距离,然后摇头说道:“那可不成,这可是我今天好不容易挣来的。再说了,保护费我已经在前几天交过了。”

官兵听了有些不高兴了,只见他用粗怒的口气说道:“他妈的,我王标说过的话,还没哪个崽子敢跟老子我讨价还价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最后一遍,别挑战老子的耐心,把钱交出来!”

小伙子镇静了一下,坚定地说道:“不交!”

看着小伙子如此地毫不畏惧,官兵大怒道:“哥儿几个给我拿下!”

说完,王标向后挥了挥手,于是后面的随从慢慢向小伙子走了过来。

小伙子见了,向后退了几步。有一个官兵冲了上了,准备两手将他一把抓来。谁知小伙子并不畏惧,只见他身子稍微一侧,官兵扑了个空;接着,小伙子再重重地向官兵的胸口打了一拳。这一拳着实用力,连官兵铠甲上的青铜片都被打裂了一部分。而官兵中拳后,猛然往后一倒,然后“啊”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王标见了叫道:“呀喝,你这臭小子居然还会武功,还是个有来头的人,看来今天必须要抓你回去好好审问审问!”说完,王标吩咐众官兵纷纷拔出了身上的兵器,看来真是要将小伙子给大卸八块了。

小伙子站在对面捏了一把汗,心里只有一个字:溜!的确,小伙子拔腿就跑。

“快,给我追!”王标很快命令手下同自己一道去追,“让我逮着,非整死他不可!”

小伙子在前面跑,官兵们在后面追,路上的行人见了纷纷避开,有的甚至来不及躲,直接被官兵推倒在地……跑在前面的小伙子可管不了,只得一个劲儿地往前跑。他还特意多拐了几个巷道,想要摆脱他们。谁知官兵们一个个如饿狼一般,死死盯着不放,任凭小伙子怎么绕,也甩不掉他们。

不过好在小伙子的脚力不错,跑了很长的路,速度也没有降下来。不过此时他也心急如焚:这些狗官差真是欺人太甚,小事情还非要搞出人命不可!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官兵还真是能跑,再这样下去,我肯定撑不住的,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又疾速地拐到一个非常小的巷道里。很不幸,这个道太窄了,很容易撞到行人。还别说,他确实快要撞到一个人了,这个人就在他的对面。“啊,要撞上了!”小伙子不禁大叫了出来,他想要停下来,可脚底下就像是抹了油似的,就是不听使唤。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蓝衣姑娘。眼见就要撞上了,小伙子惊吓得不得了,可蓝衣姑娘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而且她稳稳站在那儿,也没有要躲的意思。

小伙子闭上了眼睛,身体却正对着她,他不想看见待会儿自己将一个姑娘扑倒在地时的尴尬模样。他离那个姑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谁知那姑娘表情还是没变,忽地抬起右手,伸出了右手手指,在小伙子的额头上轻轻一点……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小伙子还是保持奔跑的姿势,虽有些收敛,看似是要阻挡的样子,但整个人却稳稳地停住了。

小伙子吃了一惊,蓝衣姑娘使出的力度恰到好处,既让小伙子停下来,又让两人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不过更让小伙子吃惊的是,他们二人的脸刚好彼此打了个照面。小伙子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尽管面部没有多少笑意,但倾城之面孔足已让小伙子心跳加快、为之心动……

是她——苏佳……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是停止了,小伙子的目光始终放在苏佳的脸上——她实在太美了……“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脚?”苏佳突然面带微笑地问道。

甜美的声音让小伙子为之*一震,随后回过神来,吞吐地回答道:“噢……没……没事儿,谢谢姑娘……”

“没事就好!”苏佳说完,食指又往前轻轻一顶,小伙子又立刻站稳了。

小伙子好像想到什么,突然大叫道:“遭了,后面还有官兵在追,在这儿浪费太多时间了!”

他刚想再次跑掉,手腕却被苏佳一把抓住了。只听她说道:“你想躲开官兵是吗?跟我来吧!”

小伙子在这一刻又怔住了,他回头看见苏佳的微笑,心里不觉一颤,自己的心似乎被她感染了一般。可现在没时间由他胡思乱想,他轻轻点了点头,答道:“嗯……嗯!”

……“可恶!那个兔崽子呢?”王标等人跑到了街中央,却再也没有见着小伙子的身影,王标吼道,“西边呢,西边有没有?”

西边跑来一个官兵,说道:“头儿!没……没有!”

“这边也没找到!”南边跑来的官兵也报道。

“他奶奶的,溜得这么快!哼,今天若让我逮到它,非把他拿去喂狗不可!走,哥儿几个去喝几杯!”王标此时又气又渴,只好放弃追捕,随同手下去酒楼喝酒……

官兵们停止了追捕,离开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在一个茶馆的柱子后面,站着一对男女。不错,就是苏佳和那个小伙子。

见官兵走了,小伙子才长叹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随后,小伙子对苏佳谢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的时候,不忍多看几眼,那貌若天仙的面孔始终吸引着他的目光。

苏佳对小伙子笑着说道:“没事儿,举手之劳罢了!”

她这一笑,小伙子的心突然间砰砰乱跳,脸也有些微红。他又问道:“敢问姑娘姓名?”

苏佳仍旧微笑着说道:“我叫苏佳!你呢?”

小伙子听到她在问自己问题,还是笑脸相问,不觉又是心里一颤。于是他回答道:“我……我叫萧天!”原来这个小伙子的名字叫萧天。

苏佳听了微皱眉头:他姓萧,难道……

萧天见到苏佳脸上的异样,不禁问道:“怎么了,苏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苏佳赶紧摇头道:“噢,没……没事儿!”

苏佳既然这么说,萧天也不好问什么……两人就这样做了自我介绍后,离开了茶馆,走在“三条街”的正道上。两人走在路上有说有笑。

“你刚才说你一拳打倒了那个官兵是吗?你还真是了不起!”苏佳轻声夸赞道。

萧天一只手抓着后脑勺笑道:“没……没什么了……哈哈,这……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夸赞的……”

苏佳又笑着轻声说道:“我是说真的,普通人谁敢跟官兵较劲。你有这样的胆识,今天我们就算是交了朋友了!”

萧天听了更是心花怒放,他望也不敢望苏佳的脸,笑着说道:“苏……苏姑娘说的是,我们今天就是朋友了!”

苏佳突然想起什么,便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改怎么称呼你?叫你‘小伙子’好像太鄙视你了,叫你其他的又太俗套……”

萧天灵机一动,说道:“叫我‘阿天’好了!”

“‘阿天’?”苏佳疑惑地问道。

萧天点了点头,说道:“嗯!在我们家,我娘和兄弟姐妹都这么叫我!”

“噢!”苏佳应了一声,“‘阿天’?哼哼,真有趣的称呼!”

萧天听了,脸又红了,他没想到这样美丽的女子竟用如此亲切的称呼来叫自己,自己如同在做梦一般。他有些不自在,于是很快找到一个话题来压制自己过于激动的心。萧天说道:“苏……苏姑娘,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不知道该……该怎么报答你?”

“噢?”苏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说道,“呵呵,我们都是朋友了,还讲这么多客套话干嘛?”

萧天脸又是一红,于是说道:“要……要不我请你吃午饭吧!”

苏佳听了,笑道:“也好!就当是初次见面的宴席了。”

萧天听了,心里又是开心得不得了:“那我们去‘春意楼’怎么样?我今天在那儿接了一手活,叫我帮忙去修柜台和椅子,事后可以得到三两银子的厚酬。”

苏佳笑着说道:“噢?这么巧,我正好也要去‘春意楼’,这下我们正好同路。”

萧天心里又是激动不已,这是一个小伙子在得到美丽女子的认可和赞许时才有的心情……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来到“春意楼”的门口。“春意楼”是这个镇中最大的酒楼,来之宾客大都是富家贵人或是官兵捕快。不止如此,“春意楼”每晚都会有大的宴席,其排场就可称是热闹非凡,更别说宴会之精彩丰盛。在白天,“春意楼”的高度和装饰也是镇内数一数二的,可当做是柳沙镇的标志性建筑。其内部也算是豪华无比,更别说店员的资产之高了,也难怪萧天在这做个木工会有这么高的酬劳。

两人站在大门前,望着大红大紫的楼门上的金边镶的大匾上写着的“春意楼”三个大字,门旁从二楼吊下的特意装饰的长红挂灯笼,心中感慨不已:如此奢华之至,而非京城所有;然天下百姓衣食不足、无地可依,悲也,悲也……

萧天对苏佳说道:“苏姑娘,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于是,二人走进了这“庸荣”之楼。

“请问二位需要什么,打尖还是住店?”小二从柜台一旁跑过来问刚进酒楼的萧天和苏佳,一边问还一边不时注意苏佳,看来这位店小二是个酒色之徒。

“噢!”萧天说道,“我就是今天早上答应帮你们酒楼修理柜台的和椅子的木匠。”

小二瞥了一眼萧天,毫不在乎地说道:“噢,原来就是你这小子啊!好吧,掌柜的在柜台,你到他那边去,掌柜的会告诉你要修理的东西的。”

萧天又说道:“对了,麻烦给我身边的这位苏姑娘弄两盘小菜,钱就算在我身上!”

小二不耐烦地摆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萧天笑着说道:“那就谢谢了!”于是,跑向柜台去了……

苏佳坐在了角落的一个桌子旁,饭菜上来之前,独自喝着端上的茶水。她突然放下茶杯,低头取下腰间的包裹,从包裹里取出一个东西——是竹笛。这是一支竹子做的短笛,不过前后有些不对称,看来做这个竹笛的人手艺一般。特别的是,这把竹笛的上端刻有一个“今”字,不知其意。苏佳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这把竹笛,嘴角却没有任何表情。不,应该说是略带伤痛和苦恨的表情。这把竹笛可能代表她的回忆,她似乎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苏姑娘,你老望着这把竹笛干什么?”萧天突然从苏佳身旁冒了出来,不解地问道。

“啊……”苏佳吓了一跳,她望得太入神了,不知道萧天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于是她慌忙说道,“没……没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一边说,还一边将它塞进包裹。

萧天问道:“苏姑娘该不会是在想什么人吧?我看苏姑娘的眼神挺专注的。”

苏佳将包裹重新系好在腰间,忙解释道:“都……都说了没什么了……”

萧天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问什么。于是他笑着说道:“苏姑娘还是先吃饭吧,再不吃都凉了!”

“啊……”苏佳刚才过于专注,以至于忘了注意刚刚上来的饭菜。她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是……是啊,我都忘了,呵呵!不过,你已经做完事了吗?”

“没错啊!你看,这是掌柜给我的酬劳。”萧天说道,把刚刚赚来的三两银子给苏佳看了。

通过多次的对话,苏佳发现萧天其实是一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小伙子,于是她笑道:“没想到你的速度挺快嘛!”

萧天拍着胸脯说道:“那当然了,我萧天的手艺可不是吹的!”

苏佳又是一阵好笑:“还挺能说……行了,阿天,你也快吃吧!”

“好的!”萧天高兴地说道。看来他已经渐渐习惯了与苏佳的沟通。

突然,门外来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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