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璐峰远远就看到元帅率领众将站在大帐外,正在向这望着,正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何璐峰心里有些惭愧,感到好象对不起元帅,没有完成元帅交给他的任务,有些辜负了元帅对他的信任。于是,还未到眼前,就滚鞍下马,来到柳升面前,连忙拱手相跪,十分惭愧道:“末将何璐峰,没有完成元帅交给末将的任务,没有找到六贼,特向元帅请罪。”
柳升向前相扶道:“我的爱将,快起来,非你之过。本帅知道,这六个反贼,乃肯定在你未去之前,已经离开了那座山,本帅又怎么会不知道去怪你呢?”
何璐峰见说,猛抬头,十分感动的看着柳升,落泪道:“末将何璐峰,多谢元帅明察秋毫,不责末将失职之罪,此恩末将定当誓死相报,报答元帅的知遇之恩。”
柳升道:“我的爱将,你不要自责,你此去,只要回来了,就已经完成了本帅交给你的任务,本帅之所以让你去,乃是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就行了。”
何璐峰不解道:“元帅,可是,我并没有找到他们。”言下之意,没找到怎么能敲山震虎呢?但是没有说出来。
柳升道:“你虽然没有找到他们,但作用也同找到了他们一样。凭着六贼之能力,你找到他们又怎么能安全的回来呢?本帅原本也就是让你去找不到他们的,你只要安全的回来了,这就完成了任务。”
何璐峰仍然不解道:“元帅,莫非元帅运筹帷幄,另有远谋吗?”
柳升道:“兵法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则有实,实则有虚,兵行并不一定要为战,为战并不一定要兵行。此次本帅让你去,就是不为战,而为谋。为了确定本帅的判断是否正确,所以让你去。但你去后,已经回来告诉了本帅,本帅的判断是正确的。就是本帅已经知道,六贼在此山回合之后,见我排济州三将前去,迅速藏匿躲过了济州三将的搜索,一定在济州三将回来的同时离开了那座山。你去之后,一定会找到一个为什么会让济州三将没有发现六贼的藏身之处,你能告诉本帅,这是个什么地方吗?”
何璐峰道:“发现了一个不易发现的山洞,里面确实有人藏身过的痕迹,可是,在没有找到人之后,我又将山搜了数遍,但仍没有找到人,我就将山放火,想把他们都烧出来,或者烧死,可是没有烧出来。”
柳升道:“我之所以说你已经完成了任务,就是你发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又做出了结论,这就是你已经完成了任务。”说着,柳升又谓左右诸将道:“仙人,几乎骗过了本帅,骗过了济州三将,却骗不过何璐峰。何璐峰,你今日回来说了实情,就是完成了任务。”
却在这时,有探子慌忙来报:“报——元帅知道,一大队贼兵人马快到这里之时,忽然从空中落下一个大黑汉子,大黑汉子在从空中落下来的同时,忽然手里发出数把飞镖,我们跟踪他们暗探军情的探马,都被他用飞镖杀死了,我躲在暗处大便没动,才没有被发现,我怕再继续跟踪被发现,误了元帅大事,所以赶快回来禀报元帅。”
柳升道:“就是山上与五人回合的那个飞天反贼吗?”
探子道:“正是此人。”
柳升道:“再后来呢?”
探子道:“我就回来了。”
柳升道:“没用的东西,再多带些人去探,赶快给我掌握住他们的行踪回来禀报,我要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在那里,他们决不会经过长处跋涉之后,来了不歇息就战,一定不会一到就对我大营发起攻击,一定会与红秀女约定好时候里应外合。因此,我要在他们歇息过来之前,先掌握他们的行踪。快探,他们到了那里停下来,赶快回来禀报,不得有误,违令者斩。”
探马领命而去。
柳升又道:“看来,他们要停要落脚的地方,就是六贼现在所藏匿的地方,现在必须赶快掌握住他们的行踪,趁他们刚到立足未稳,我必要立刻对他们发起攻击,一举各个击破他们,将他们彻底剿灭在奔波尚未休息过来之前。如此,我必须要在今晚上,先清除剿灭这些来救援的反贼,扫除我明天一早总攻洪家庄的障碍,这次定要将唐赛儿和红秀女一举聚剿干净,彻底结束这里的战事。哼,哼哼,红秀女,唐赛儿,两个女贼,我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白仁杰来往飞奔于空中,虽然是黑夜,可是他要寻找的目标,这会是一支将近三千人的队伍。
这么多人的一支队伍,就是天再黑,在空中向下看,向下寻找,也是很容易发现的,况且在这之前白仁杰还在无意中于空中发现过他们。
于是,白仁杰估计着他们向前行进的地方和路程,很快往返着找到追上了这支奔跑的队伍。于是,就飞奔着降低了身子向下一认,见就是他开始时发现的那支队伍,还是前边的两个人手里拿着大砍刀,正在率领人马向前奔跑。却让白仁杰这次感到奇怪的是,他这次看到,在他们向前急速行进奔跑的同时,两边离着他们很远的地方,还有人老是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也在跟着向前奔跑。
看到这种情景,开始白仁杰感到奇怪,但看到两边的人向前跑了一会,就再停下来看看那支奔跑的队伍,白仁杰就心道:“这些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呢?怎么要跑还不一块跑?还跑了一会再看看,看看后再跟着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始,白仁杰心里还糊涂着,就在空中跟着看,想看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越看越感到这些两边跟着跑的人不大地道,看起来还鬼鬼祟祟的,看上去还好似怕被向前跑的队伍发现似的。于是白仁杰道:“看来两边的人一定不是好东西,看他们跑跑停停,停停看看,看看再忙着用劲向前跟着奔跑怕落下的样子,一定不是好东西,会不会是官兵的探子呢?以前我常听妹妹说,不管到那里都要多当心,别让人在暗中跟踪上。看着两边的人,这不就是跟踪这支人马的人吗?妹妹说武林中专门跟踪别人的人叫哨子,暗哨,暗中盯哨的人。官兵当中这样的人叫探子,探马,专门跟踪探看军情的。看来这两边的人莫非就是探子?这里离着洪家庄官兵大营近便,红秀女红师姐的人马被包围着是不可能出来的,这一定就是官兵的探子,待我先抓一个问问。”
于是,白仁杰就如燕子点水一样,向下看准了一个正在仔细观看奔跑队伍的人,就同鹰抓小鸡一样,两手随着身子下划的一瞬间向下一伸,一把抓在手里,同鹰抓小鸡一样飞到空中。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特别又是在晚上,都快的令人根本没有发现。
白仁杰将人抓在手里,一边跟着奔跑的人马向前飞,一边道:“快说,你是谁的探子?是不是官兵的探子?”
探子瞬间被白仁杰抓在手里,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一感觉,好象感到自己是在空中被叼着飞,只感到下面和两边的风呼呼向后吹,上面背后好象两个爪子一样抓住自己的衣裳,在抓着自己,还听到会说话,就吓的瑟瑟发抖道:“豪,豪杰,你,你是什么人?”
白仁杰道:“你爷爷,叫我爷爷就放了你。”
探子道:“豪杰说话算话吗?”
白仁杰道:“我白仁杰说话什么时候不算过?”
探子道:“好,那我叫,爷爷,白爷爷,那放了我吧,我叫了。”
白仁杰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探子。”
探子道:“白爷爷,我是探子。”
白仁杰道:“谁的探子?”
探子道:“官兵柳升大元帅的探子。”
白仁杰道:“下面两边在跟着跑的都是吗?”
探子道:“都是,在这里,出了我们官兵的探子,再有谁的探子呢?”
白仁杰道:“好,你要让我放了你吗?我要松手了。”
探子向下看看,下面很黑,感到自己离着地面很高,要是一松手就掉下去跌死了,就吓的慌忙道:“别,别松手。”
白仁杰道:“你不让我放你了?”
探子道:“爷爷,白爷爷,求求你,让我活着吧,我不想着死。”
白仁杰道:“我放你,你又不让放,非要占着我的手不可,真让人不自在,干脆你也痛快我也痛快吧。”
探子道:“爷爷,怎么痛快?”
白仁杰道:“一痛快你就知道了。”说着,就一手抓住探子的脖子,一手抓住探子两条腿,向上一对,探子身子“咯嘣”一声,从一百八十度,同对扇子面一样,一下子把后腿和背拦腰叠成了一条线,然后白仁杰道:“松手还不行,这下痛快了吧?你痛快我也痛快了。”说完,就把被折断了的身子一下子拽了,探子的身子再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向地上堕落。
白仁杰向下看着堕落的探子尸体道:“求我放过你,我就放过了吗?那就怪了。你们比老虎会好吗?老虎我妹夫要吃肉,我都不放,连我妹夫都杀你们,我还能不杀放了你吗?放了你不杀让我妹夫知道了怎么办?那时妹夫就怪我了,我妹夫说你们杀了多少人了,连我妹夫都不放过你们,我能放过你们吗?我放了你,你再回去报信让官兵来杀我妹夫怎么办?把我真当成傻子了?还求求我,再求也没有用,我也不能不向着我妹夫。”
自语着,白仁杰再飞低身子,向下看看,见这些探子仍然还都在忙着跟着向前奔跑,就取出飞镖来,把这面的探子都杀了后,又到那一面,也都用飞镖把那一面的探子杀了后,就猛飞到正在率领人马忙着向前奔跑的禹村二吉前面,在前面落在地上站住了,大叫道:“呔,那来的英雄豪杰,快快留下买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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