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许,咱俩说的不是一个人,肯定不是一个人!”

我有些奇怪他会这么说,不过我也没深究,便随口附和道:“就是,山东半岛这么大,沿海姓雷的老爷子多了。”

丁老大有些释然的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姓雷的多了,唉,”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我想起这个,是因为我说的这个雷老爷子,命苦啊。这老头,本来老来得子是件好事,可是岁数越大了,可自己唯一的儿子,一次出海却意外失踪了,船回来了,人却没回来。你说怪不怪!”

我一听,这说得明明就是我们船上的老雷头嘛,于是我刚想开口说明,可是丁老大下面的一句话,让我把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只听丁老大接着说道:“可惜这老雷头,发了疯一样的找儿子,后来一场急病死在了家里。人死了也没人知道,直到后来是我一个叔叔路过他家这才发现的,这老雷头也没有其他亲人了,于是我叔就找了两个帮忙的,把老雷头草草的下葬了。唉,可怜了!”

听到丁老大的这些话,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如果老雷头已经死了,那么这几天跟我们待在一起的人是谁,难道是......想到这,我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晃,险些摔倒,丁老大把我一把扶住,“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

我摆了摆手,“没事,可能是刚才太累了。”

“那行,你快去休息吧,你说的事情我记住了,我会帮你发出去的,如果那艘船上开着电台,他会收到的。”丁老大一边把我送出门口,一边说道。

“多谢了。”我点了点头,也顾不上说别的,赶紧回到了船舱。

此时上层船舱只剩下元宵和周成还在这里。元宵一见我回来,就起身说道:“我给你们安排了住的地方,从这下去,右侧最里面,二叔他们已经去了。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咱俩得喝点。”

“好!没问题!”我笑了笑说道。

紧接着,元宵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安爷在左边第一间,我把你们安排的离他远一点,免得隔墙有耳。”

我拍了拍元宵的肩膀,“谢了哥们!”

元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二叔和文墨已经在里面了。

二叔一见我,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连忙就问道:“你去哪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叹了口气,“二叔你还记不记的老雷头?”

二叔点了点头,“废话,这才一天的时间,我能忘了吗?你真当你二叔老年痴呆了!”

我急切的说道:“可是,二叔,你知道吗?那个老雷头不是活着的老雷头,老雷头其实可能已经死了,而我们看到的那个老雷头却活着......”

二叔连忙摆手,“停,停,吁!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死的活的!你想好了,慢点说!”

我定了定神,捋了捋思路,然后把刚才和丁老大对话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二叔。

二叔听了以后,也愣住了,“竟然有这种事,会不会是那丁老大记错了?或者他说慌了?”

我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再说他也没有必要骗我!”

二叔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吧,至少咱们已经到了这条船上,也算祖师爷保佑,老雷头的事情,咱们等回头上岸之后再调查,要真是有问题,我非得弄死那个小胡子!他娘的,给老子介绍了一个......”说到这,二叔并没有把那个字说出来。

我对此表示同意,不过现在真的想休息一下了,我们所处的这间船舱很小,只有四张一个人刚刚能躺下的单人床,不过这也很好了,我一下子倒在床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我这本来是宅男的小身子骨,在祁连山折腾一顿之后,这又来海上折腾,我真的觉得快累散架了,不过比较让我自己意外的地方是,到现在我竟然还能够扛得住。

我刚刚才在床上躺了几分钟,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打开舱门一看,原来是周成。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成哥,你有什么事?”

周成笑了笑,“卓少爷,我们家少爷有事请您过去下。”

“元宵?”我点了点头,“好的,走吧!”我跟二叔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和周成来到了元宵的房间。

元宵一见我进来很高兴,连忙招呼我坐下,还给我倒了杯水。

周成把我带到之后就离开了,屋子里只有我和元宵两个人,我笑着看了看他,“咱俩之间不用这样客气吧,你小子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元宵笑了笑,“没想到咱俩在这又遇上了,真是缘分啊!”

我点了点头,“不过跟你小子遇上,多半没好事!哈哈!”

元宵尴尬的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给了我肩膀一拳,“去你大爷的!”元宵接着说道:“从祁连山分开之后,咱俩也没再见面,说说吧,你是怎么到这的?”

“唉!”我叹了口气,就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大概说了一下,当然我并没有全说,关于卓家是发丘一门的这些家世还有我得到了那枚发丘印我都没说,家世方面并不是我想有所隐瞒,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去说,但是发丘印我确实动了一点私心。

元宵听完了我这段的经历,非常的感慨,“没想到,这段时间你的日子过得这么丰富多彩!”

“多彩你大爷!”我瞪了他一眼,“多彩的差点把命丢了,那我宁可平淡一点。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到这的?”

元宵告诉我,从祁连山回来之后,他父亲生了一场病,他忙于照顾父亲,也就没顾得上跟我联系,也不知道我这么短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元宵似乎对于当初祁连山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心存愧疚,觉得如果不是他带我去甘肃,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

我告诉元宵,其实他不必这样,好多事情都是注定的,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自己清楚,我的家世是这样的,卓家只有我爸和二叔兄弟两个人。二叔没有孩子,卓家的血脉只有我一个人。恐怕早晚我都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只是元宵带我去祁连山,提前催化了这件事情而已。

我们俩又东扯西扯了一阵,我问元宵,“你神神秘秘的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叙旧加扯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单独跟我说,又不想让我二叔他们知道?”

元宵看着我,摇了摇头,看着我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提防你二叔,我是在提防文墨。”

“文墨?”我问元宵,“你觉得文墨有问题?”

元宵皱了皱眉,“问题谈不上,只是这个人非常神秘,我听我父亲说,这个人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阅历和身手,在倒斗界着实有些名气,但是竟然没人一个人知道他的底细。”

“哦?”我有些意外,“竟然有这种事。”

元宵点了点头,“虽然圈内规矩是:大家一起支锅,只论道义,不问底细。但是不管是袁家、聂家还是谭家,他们底细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圈内有一种人被叫做散仙,散仙的意思就是没有师承或家族背景,单独一个人出来倒斗的人。而文墨是圈内极为少有的散仙,而且身手极好!也正因为这样,大家虽然愿意和他合作,但是都不得不留个心眼,因为要是这种散仙一旦背后给你一刀,人海茫茫,你想在找人,都没地方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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