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上来一脚将火堆踢开,飞出的火星星星点点的散落了一地。他拿起其中一根焦黑的木炭,用脚踩碎,伸手抓起一把就开始往身上和脸上涂抹,“快!大家这样把碳灰抹在身上,应该就能躲过那些东西的攻击。”

所有人学着他的他样子,把炭灰抹在身上。很快我们七个人都成了赤道几内亚来的非洲土著。看着每个人都漆黑的脸,尤其是平时一本正经的安爷,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境况下不允许,否则我真的会笑出声来。

抹好碳灰之后,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每个人还各自捡了一根烧过的木棍作为武器。二叔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低声说了一句话,“一个个抹成这个德行,还每人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这要是被其他同行遇上,以后就不用混了,太TM丢人了!”我噗嗤一声忍住没笑,险些憋出内伤。

此时天已经来亮了,尽管天空灰暗,但是好在雾气没有了,四周能见度不错,我们开始准备突围。

在我们突围的方向上,几个人有了一些小分歧,元宵和周成觉得应该是向海边退出去,然后再寻找别的路径深入海岛。而安爷和二叔则觉得应该继续深入海岛深处,因为这座海岛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而且情况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另选路线有可能再遇到其他的危险,既然眼前的危机,我们已经找到了克制的办法,我们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

其实,说实话我是觉得安爷和二叔说得是有道理的,目前继续深入确实是一个最好的办法,除非我们打算就此撤出海岛,结束这次行动,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好在元宵并没有固执己见,我们稍加劝说,他就接受了我们的想法,“安叔和二叔都是老前辈,经验丰富,而且文墨、卓然你们都是这样一个想法,所以我无条件服从。”元宵就是有这样的优点,他能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淡,从不钻牛角尖。

我们的意见达成一致,开始全体向海岛深处突围前进,当我们来到那些触角的旁边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异常的紧张,如果我们对于火炭灰克制这些触角的猜测是错误的,那么我们还快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不,更确切的说是直接就入土为安了。

眼看着那些舞动着的“触手”越来越近,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文墨轻声的说道:“所有人屏住呼吸!”

我急忙闭住气息,小心的跟着大家向前,越是靠近那些“触手”组成的包围圈,我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后缩,尽管我心里挣扎着觉得这样缩在后面是不仗义的,但是双腿似乎不听使唤。

不知不觉的我已经到了安爷和二叔两个老头的后面,甚至我脸红的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队尾。

我抬头看了看前面,打头阵的毫无疑问的是文墨,而几乎和文墨并肩而行的却是周成。

周成这个人,元宵跟我说起过,最早的时候在体校练过散打和射击,后来参军入伍,成了边防战士,而且是在云南那一带。在那里经常会有毒贩偷越边境,周成多少次和那些亡命的毒贩交过火,用元宵的话说,周成是真的见识过死亡和鲜血的人。

后来退伍之后,周成担心自己打击过的毒贩会报复自己,为了不练累家人,他没有结婚成家,而是一个人在外地漂泊,后来几经辗转成了汤撼东的助手兼保镖,过人身手和胆识,深得汤撼东的信任。

正是这样的经历,可以让周成在这种生死关头能够毅然的走在前面,而让我意外的是,周成后面紧紧跟随的时元宵。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元宵给我的感觉是变化很大,尤其是从能力和胆量上,哪怕是和上次祁连山的事件相比,都不可同日而语。我突然有一种想法,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元宵。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懦弱,我心里暗骂一句:我靠!老子好歹也是发丘一门的后代,不能给祖宗丢人啊!想到这,我快步跟上了元宵。

元宵转过头看了看我,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口鼻,摇了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记得屏住呼吸。

我冲他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个OK的动作。

我们来到了那些黑色“触手”的跟前,我们已经进入了它们的攻击范围,但是如我们所愿,那些“触手”只是在空中不停的舞动,并没有任何要进攻的倾向。

文墨首先向那些“触手”走去,随着文墨的靠近,那些并排的“触手”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分开了一样,文墨从容的走了出去。接下来就是周成,然后是元宵,我紧紧的跟着元宵,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可能是闭气闭的太早了点,我觉得可能憋不了太长时间了,我需要尽快通过。

而就在元宵即将通过的时候,我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一股漏气的声音,随即就飘出了一阵异味,我马上想到了这是什么声音,我瞪大眼睛看向了元宵,心里大骂:大爷的,这小子放屁了!

元宵的表情马上变成一个“囧”字,惊恐的看了看我。我的脸色也是一变,因为我看到旁边的“触手”一个抖动翻转,快速的冲向了元宵的屁股。

元宵满脸绝望的转身想跑,但是还没等它抬腿,那条“触手”已经到了,元宵的眼中一片生无可恋的神色。

我暗叫不好,一伸手下意识闪电般的把手里的烧火棍拍在了元宵的屁股上,那“触手”因为惧怕火炭灰,突然一个转向甩向了别处。

元宵被吓得一个激灵,我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抬起一脚把元宵踹了过去。就这样,我们一个接一个的逃出了那些“触手”的包围。

我们一离开那些“触手”的攻击范围,所有人全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元宵一下子坐在地上,“我靠!太悬了!差一点菊花不保!”然后,转头看了看我,“卓然多谢了,这次多亏你了,我这屁股......”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去你大爷的,你这屁股我没兴趣!你丫能不能不惹事,我觉得咱们这次行动能否成功的最大变数,就是你!”

我的说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就连周成都点了点头。我刚才还在想着元宵能力上的变化,可是他这做事不靠谱的毛病,可一点都没变。元宵尴尬的笑了笑,倒也不生气。

在我们的面前地势向上,看起来应该是一道隆起的山丘。我们决定先爬上顶端,看看四周的情况再说。

眼看我们已经逃出了那些“触手”的包围圈,我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碳灰。元宵就走在我的旁边,一边往山丘顶上爬一边看着我说道:“卓然,你先别急着拍,万一一会儿发现山坡那边,也都是那种玩意呢!”

“不会还有吧!”我看了看山丘另一边的方向,尽管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元宵,你能不能盼点好事啊!”尽管我嘴上这样说,但是我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这不是不盼好事,我这是防患于未然。”元宵边走边说。“再说我也不能说的那么准啊,我要说山丘那边全都是那东西,那也不可能啊!”

我们正说着,就已经来到了这座山丘的顶端,尽管这座山丘不高,但是仍旧看到了下方一大片的区域。

我们向下看去,并没有什么五窍石人的影子,只有有一大片大片的矮树丛,元宵指着下面的一片“矮树林”对我说道:“你看,我哪能说那么准,这下面没有那种‘触手’了,只是一片小树而已。”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是仍旧觉得下面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但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我正准备下去,忽然被旁边的周成一把拉住。

“怎么了?”我看向他,却看到周成面如死灰,表情严峻的看着下面,手里拿着一只望远镜。

元宵也不明所以,“出什么事了,成哥?”

周成没有回答他,而是把望远镜递了过去,元宵疑惑的接过望远镜,向下一看,瞬间脸色一变,“我靠!说中了!”

我一时间没想明白,“这TM什么意思?说中什么了!”

周成仍旧没有说话,捡起脚下的一块石头,抬手对着下面的矮树丛扔了过去。石头准确的落进了矮树丛里,霎时间,那种情景就如同时一块石头扔进了水塘泛起涟漪一样,整片矮树丛在石头落进去之后,所有的枝杈瞬间开始舞动起来。

不仅仅面前的这一片是这样,这种舞动呈现出一种连锁反应,更多的看似“矮树丛”的“触手”舞动了起来。

我们环顾四周这才惊恐的发现,这个山丘的四周,布满了这种“触手”,只是那天夜里我们来的时候没有发现,随着这些“触手”的舞动,我们透过“触手”间的缝隙,看到了一个个的五窍石人夹杂在其中,在这诡异的一幕下,那些石人的表情都变的狰狞起来。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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