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

如果能让付佳迪帮他说说好话,讨好那位大人物……

付佳迪听到这话,愤怒又恐惧,脸色煞白,无比悔恨自己着了胡经理的道。

她怎么敢让那些视频流露出来……到时候她在时家就彻底完了!

付佳迪又不敢说自己在时家不受待见,一时间心中满是酸楚,被迫跟胡经理搞在一起。

胡经理满脸猥琐将她推到,衣服很快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

“砰!”

酒店房间的门竟然被人踹开了!

胡经理和付佳迪正投入着,哪料这种事,尖叫声久久回荡在房间中。

“爸!”胡媛媛浑身颤抖,“你们在干什么!!”

出轨别的女人竟然被自己的女儿看到,胡经理脸上失了血色,赶紧把裤子穿上:“媛媛,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背叛我妈妈!!”胡媛媛气到浑身发抖,直到这一刻不得不相信了朋友说的话,疯狂拿着手机对着他们拍照,手机摄像头的闪光灯不停闪烁,光芒刺眼。

付佳迪自己是个网红,怎么敢让别人怼脸拍,狼狈钻到被子里:“快滚出去啊!!别拍——”

场面一度混乱无比。

郑绮菱最近总听着好付佳迪抱怨,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将这一切带到时家,究竟是对是错。

但付佳迪到底是她的朋友,可时薇……

郑绮菱心中不太是滋味,更让她烦乱的是时景年辞职的事情。

她当初是因为时景年才来京大的,他怎么会突然辞职?

郑家是极致典雅的欧美风,水晶灯华丽摇曳,奢靡大气,外面是大片大片的夜色,今夜天黑的极早,晚间要比寻常冷三分。

寒风簌簌。

她坐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

皮鞋踩过地面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郑绮菱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男人正朝这边走来,身形挺拔,穿着黑衬衫,领口微敞,结实的小臂挽着西服外套,许是刚从外面回来,沾染了夜色清寒。

“哥。”她叫道。

郑星洲嗯了一声,将西服外套扔在沙发上,慵懒倒了下去,腿很长,架着茶几,尾音低哑,眉眼微醺,像刚喝了酒。

郑绮菱清晰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皱了皱眉:“你平常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资本家也要应酬啊。”郑星洲一手扯开领带,左手挡了挡眼睛。

郑绮菱坐在沙发上,没走,几次欲言又止。

他们兄妹相差两岁,关系算不上多热络,许是经商世家感情薄一些,许是幼时没相处过。

郑星洲七岁的时候就被爸爸扔国外了,一直到二十多岁才回国,在那之前,她对自己这个哥哥最大的印象就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手段狠戾。

不过到底还有血缘亲情的关系在,情分也在。

“有话说?”最后还是郑星洲开口,打破了寂静。

郑绮菱迟疑点头。

他左手尾指勾了一下:“过来。”

郑绮菱狐疑凑上前。

修长手指落在她的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掌心透着温热的体温,指腹有薄茧,低笑的声音落下:“坏妹妹。”

“哥!”

“不用猜也知道你问的是时景年,所以别说了,走吧。”

郑星洲已收回了手,漫不经心的枕在脑袋后,闭目养神,整个人恣肆倦怠的倒在沙发上,实在看不上她这种作风:“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看你就来气。”

爱情那么个玩意,于任何人而言本质是愉悦,对郑星洲来讲,不能做到取悦自己,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郑绮菱偏要问:“哥,你最近和景年有联系吗?他身边有没有什么人啊?”

郑星洲睁开眼:“我是他蛔虫?什么都知道?”

郑绮菱抿唇,心事重重,眼神忽而惨白。

“景年不接受我,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我当时就是太心急了才会给他下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没发生什么……”

在那之前,时景年虽说对她冷淡,但也不至于如今这么疏离,两人有同学的情分在,如果不是她——

“郑绮菱!”郑星洲眉眼沉了,“我不爱听的话别弄到我面前。”

“都是我的错。”郑绮菱语调颤抖,不知所措。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长叹口气:“明天晚上九点跟我出去,现在上楼睡觉。”

“去哪?”

“给你找几个头牌!”

“……”

家里出了这么个大痴情种,让他烦的不行,根本不想理会这种事。

“我就要时景年!”郑绮菱固执道。

“都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京都你要是能给我翻出来比他更优秀的人也行,有吗?有吗?!”

没人不爱优秀的人,更何况这么多年的感情,郑绮菱怎么甘心?

她没有精力再去经营一段新的感情,也看不上那些歪瓜裂枣。

这么长时间……这么长时间……

打小身边都是极为优越的男人,郑绮菱在这些人中一眼就看上了时景年。

郑星洲不可思议:“怎么着,你哥我不是人是吧?”

郑绮菱有些急了:“那我也不能嫁你啊!”

“……”

郑星洲沉默半晌:“你找个女人吧。”

“???”

“我也不是那么封建的人,到时候你们去国外领证,这边我帮你抗。”

看不上其他男人,总还有优秀的女人。

“???”

“你别把你那套规矩放我身上,你自己随便玩,我就喜欢一个人还不行?”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兄弟。

这要是别的男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时景年。

唯一一个让郑星洲头疼的。

但凡是时景年对郑绮菱有一分意思,郑星洲也会帮她,可是没有。

“他拒绝了你那么多次,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

郑星洲不愿意和她谈自己的事,从口袋中将手机拿出来:“不就那点事?”

他不太耐烦的翻到手机通讯录,直接打了时景年的电话,开了免提,然后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摔,语气微冷:“最后一次,听着!”

郑绮菱懵了:“你干什么?”

郑星洲压根没理她,靠着沙发,在电话接通后,单刀直入,语气吊儿郎当,嗓音染着醉酒后的慵倦微哑。

“时景年,你愿意当我妹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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