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时景年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弧度清冽,嗓音慢慢哑了,他冷静道。

这都是什么话啊?!

“你别说了……”纪柠安羞愤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昏黄如油画的光线下,温度一寸寸上升,旖旎的因子弥漫在空气中。

他上身还穿着白衬衫,模样严谨到像是在进行某项学术研究,乌黑长睫下,淡冷眸光专注注视着她的反应,耐心询问她的感受:“这样会好点吗?”

纪柠安快要疯了,气到嗷呜一口,小声委屈控诉。

“你不要问我啊。”

这要她怎么回答?

“柠安,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时景年道,“x事是夫妻生活中很正常的一部分,我会尽可能的让你感到愉悦。”

“……”

谢谢,人已崩溃!

而他的神色认真,显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纪柠安干脆随他了,极小声的嗯了一声,回应他之前的温度,从耳尖到锁骨都是红的。

时景年眉眼舒展。

纪柠安觉得此时此刻应该给时教授报一门人体奥妙学科。

男人的手指修长分明,骨节处很是性感,温度微凉。

白衬衫袖口半遮住腕骨,指尖暴露在空气中,水泽晶莹,青筋漂亮。

眸色愈发深邃,清潋出尘下压抑着浅浅的暗色。

“时景年。”她叫他的名字,声音不稳,眸光水色潋滟,有点委屈。

时景年低声安抚她,上身还穿着微湿的白衬衫,被涔涔清汗浸湿。

纪柠安看着他,下意识的说……

场面一度失控,他再也没有隐忍。

冰肌玉骨,抵死销魂。

在完全、突破、最后的那刻起,时景年终于明白,人类为什么会沦陷于此。

事实上,再温柔的男人,在这时,也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呼吸中萦绕着沉木香,每一寸都是他的气息。

头顶是昏黄朦胧的光晕,将一切照映的宛若梦境。

她失神的看着面前的人,白衬衫的衣扣还扣着,斯文败类,衬衫沾染了潮湿水泽,眉骨清冷深邃,颜容冷傲,那双贯来清心淡然的眼睛,此刻燃烧着火。

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在京大校园论坛上看到的一句话。

有人匿名询问。

像时景年那样在神坛之上,淡漠疏离的人,从头到尾严格到苛刻,在床-上会是什么模样?

如今纪柠安真切的见到了。

寒雪纷飞,初见明月,室内温度节节攀升,那人低声诱哄:“叫老公。”

女孩子红着眼眶,绯色靡丽,声音糯糯的,很乖,无助又依赖:“老公……”

话音落下。

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是他的对手,将灵魂交付。

夜色漫长,月光与雪色相互映衬。

后来时景年抱着她去浴室,仔细给她清洗,动作沉稳侵略性强。

纪柠安半梦半醒间被他抱出来,擦干净身体,又上了药,最后穿上睡衣,盖上了被子。

女孩子软软转身背对着他,用被子把自己给埋住,像是含羞草般,控诉他好过分,说再也不理他了。

时景年哄她好长时间。

“你下次不要这样。”她小声。

“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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