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悲剧注定无法逆转!

喜儿支开了儿媳妇,终以一条腰带了结了残生。

受到刺激的文耀厅则一时激愤冲去找包大人理论,失手之下打翻了厅中的那只托盘,被原本放在托盘上的证物——竹蜻蜓弹起刺入心口,一命呜呼!

最后,那枚被九奶奶赠予文耀庭的免死金牌到底还是用来救了她自己。

人生之事有时实是令人唏嘘不已。

张怡芬继续自己的神婆生涯,去江湖找寻属于她自己的那片天。

而展昭也终于可以去休自己的假。

这一次离京,没有意外出现,所以展昭胜利和陆小凤主仆在城外五里坪会合。

太师为陆小凤定制的马车自然是出行必备的,但这一次除了马车,还多了一匹马,而展昭看到陆小凤的时候她就骑在那匹红鬃马上。

一顶黑纱帷帽替她遮挡住了天上的大太阳,也隔绝了旁人的窥视。

“这匹马不错。”

“当然不错,这是庞昱专门给我挑的。”

听出她话里的得意,展昭不由一笑。

“小姐,给。”小禾从车上拿下一只整理好的包裹递过去,脸上还是有些不甘心,“奴婢还是跟着一起吧。”

陆小凤伸手接了包裹,笑道:“小禾,我不会扔下你不要的,我跟展昭先行一步,你们到松江府寻我就行。”

“可是……”

“没有可是了,偶尔你家小姐我也是想自由自在的嘛,更何况有展昭保护,我的安全你不必担心的。”

“那好吧,小姐路上自己多加小心。”

“好的。”

小禾又转向展昭,“展大人,您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我家小姐。”

“小禾姑娘放心,有展某在,必保她安然无恙。”

小禾有些不舍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一定要在松江府等着我们。”

“当然。”对小禾保证完,陆小凤扭头对蓝衣小猫道:“展昭,我们走吧。”

“好。”

陆小凤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鞭一扬,跨下红鬃马如箭一般奔了出去。

展昭随后跟上。

两人一气奔过了十里长亭,又放马奔了大半个时辰,最后在一处清流的溪水旁收住了缰绳。

陆小凤下马,摘了帷帽,掬了溪水净面,顿时觉得热气都消了,不由感叹一句:“真凉快。”

展昭也到溪边喝水净面。

“给。”

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那方汗巾,展昭笑了,伸手接了擦去脸上水渍,又递还给她。

陆小凤接了系回腰畔,这条汗巾上有小禾帮她绣的荷花,很漂亮的,她很喜欢。

陆小凤拣了个有阴凉的地方靠树坐了,抽出袖子里的一柄檀香小扇打开扇起来。

看她自得其乐的模样,展昭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

“展昭。”

“嗯?”

“我其实很想自己一个人去陷空岛呢。”

“我答应了小禾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我会小心的啊,你要不要考虑让我自己行动?”

“我不会考虑。”展昭断然掐灭她的奢望。

“不要拒绝得这样干脆嘛,其实路面上还是比较安全的,我自己走没问题的。”

“不行。”

“展小猫——”

“你怕我知道什么呢?”展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

小凤姑娘撇嘴。

展昭伸手往她肩上一揽,笑道:“我知道你有一些不想别人知道的事,可我也从来没有去问过,不是吗?”

“你知道什么?”

展昭但笑不语。

陆小凤拿手里的扇子去戳他,“你什么意思啊?装神秘很好玩吗?”

展昭道:“一直都是你比较神秘吧。”

“……”为什么她有种被展小猫噎到的感觉?

“你不想说的事,我不问,你不想解释的事,我亦不问,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跟我一道上路呢?”

“你别说得好像我藏了多少秘密似的,我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却也没你自认为的那么简单。”

“展小猫,你什么意思?”小凤姑娘略恼,忍不住扭头吼他。

突然之间两个人离得近到没有距离,展昭的手扶住她的腰背,没什么负担地直接吻了上去。

陆小凤要后撤,他的手托住了她的腰背,无路可退,想开口说话又被他趁隙将舌头探了进来……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陆小凤的手揪在展昭的前襟上,攥得有些紧。

陆小凤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伸手用力将他推开了些,恼道:“展昭,你……”

展昭发出一阵低笑,又将她搂回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胛上,轻声道:“你觉得经过那次的事,我对你还能保持君子之礼吗?”

那次的事……

小凤姑娘猛地炸红了脸,那次的事她一点儿也不想想起来,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原本的轨迹,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形。

“我说了,忘掉那次的事。”

“如何能忘呢?”他在她耳边轻叹。

“忘不了也要忘,你没事乱七八糟瞎想些什么?”小凤姑娘略羞恼。

展昭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

“小凤。”

“别笑了。”她都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振动,至于乐成这样吗?

真的至于吗?

“小凤,你不懂男人。”再是清心寡欲之人也难免会有心思荡漾的时候。

“男性本色。”小凤姑娘铁口直断。

展昭不由大笑。

“要笑你便笑好了,放开我,这种天气两个人抱在一块你是真不嫌热啊?”

展昭放开她。

陆小凤拿了小扇用力扇,试图将脸上的温度扇下去。

最后,她干脆又走回溪边掬了水冰脸。

怎么感觉现在跟这只印象中某些方面蠢笨的猫单独相处时,变得危险了许多呢?

是她的错觉吗?

“小凤,我们该上路了,再晚怕要错过宿头。”

“哦。”

陆小凤不是很情愿地收拾好自己往拴马的地方走过去。

展昭在她上马之后,也上了马。

不过,却是上的陆小凤的马。

“展昭?”

“走吧。”

陆小凤不由失笑,“你不用这样吧?我是很想自己一个人上路,但咱们既然没有谈拢,我就肯定不会背着你跑路啊,你这样盯我不累吗?”

“你不能再多想一些吗?”

“难道我还想得少了?”

“少了。”展昭肯定地回答她。

小凤姑娘就当真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终于想明白,脸上又有些发烫,忍不住啐了某猫一口,“道貌岸然。”

展昭只是轻笑一声,并没说话。

结果他们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宿头,只寻到了一处荒废的茅屋做为暂时的栖身之地。

“展昭,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不是。”

“我很怀疑呀。”

“是吗?”

小凤姑娘一边往火堆添柴一边很认真地点头,“对呀,你现在在我心里的那种高大全的形象已经几近灰飞烟灭了。”

“那我是不是比较像一个正常人了?”

“也是呀。”被他这么一说,小凤姑娘也深有同感,以前印象中那个既定形象的南侠御猫,似乎真的比较像放在神龛上受人膜拜的英雄,却似乎总是缺少了一些做为有血有肉凡夫俗子该有的一些东西。

现在——怎么说呢,确实是形象丰满了,虽然略有些走形,但这样的展昭似乎才更接近于正常人。

“我本来就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展昭最后加重语气。

“你不用这么特意说明,你是男人这事我从来没怀疑过。”顶多觉得你跟柳下惠是一国的,坐怀不乱。

虽然,现在我的这个认知已经遭到了颠覆。

展昭将烤好的野兔撕下一条腿递给她,“吃吧。”

“谢谢。”小凤姑娘拍拍手上的浮灰,开心地接过了兔腿去啃。

见她吃的开心,展昭也高兴。

两个人将一只野兔成功消灭光,吃饱喝足,然后动手收拾今晚的歇息之处。

展昭找来些干草来,铺了一处地铺出来,又从包裹内取了一领披风铺了上去,这就算是临时歇息的床了。

小凤姑娘将自己的包裹当成枕头,心安理得地躺了上去,根本没关心一下展昭要如何休息的问题。

因为在小凤姑娘的认知中,江湖中人休息似乎打个坐打个盹就过去了。

只不过,当展昭在她身边躺下时,小凤姑娘惊了。

“展昭,你不是会在一边打坐休息的吗?”怎么竟然也躺下来了?

“我们之间似乎不必如此避讳。”

“别,你还是避讳一下好,我睡相不太好的。”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行不行?”

展昭一手撑头,微笑着跟她四目相对,“你怕什么?”

“我没怕什么,我只是觉得跟个男人类似这样同床共枕传出去什么名声都没了。”

展昭好整以暇地道:“那天的事传出去呢?”

“你节操别掉这么快行不行?这样很让我毁三观的啊。”

展昭虽然不是很明白她的一些用词,但意思大约是听明白了,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

在这种略显暧昧的时刻,突然一声炸雷响彻苍穹,吓了陆小凤一跳。

展昭伸手搂她入怀,轻声道:“没事。”

“我不害怕,就是太突然了,被吓了一下。”

“那就好。”

“怎么会大半夜响雷啊。”

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外面传来倒水一样的声音。

倾盆大雨啊,这。

陆小凤从展昭的怀里半趴起来,朝外面看去,虽然看不到,但是那雨声真的满恐怖的,而且风这个时候也大了起来。

狂风大作,暴雨肆虐啊……这座茅屋的质量能顶得住这场大雨吗?

“展昭,这屋子没问题吗?”这问题真的很现实啊,她一点儿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展昭抬头看了看尚算完好的屋顶,道:“没事。”

小凤姑娘还是略有些担心的又看了看屋顶,等她低头才发现两个人现在的情形似乎很暧昧,很微妙,似乎就像一堆堆在一起的干柴,就差一点点小火星就会烧成冲天大火,俗称——天雷勾地火!

略危险!

“展小猫,闭上眼睛睡觉。”

展昭笑了,“小凤,你在强人所强吗?”

“睡觉算强人所难吗?”

展昭朝她压过去,最终将她压平在身下,盯着她那双水盈光润的眼,那里面有的只是满满的不以为然和羞恼,她似乎吃定了他不会怎么样。

只是当事情在屋外狂风暴雨肆虐中发生的时候,小凤姑娘才发现自己错了,简直错得离谱。

她的惨叫声完全湮灭在狂风的怒吼与暴雨的嚣张中,不曾留下半点痕迹。

风住雨收的时候,屋内也已经恢复平静。

陆小凤已经在展昭怀中沉沉睡去,只是眉头有些微蹙。

展昭把披风拉高,将怀中人仔细拢好,以一种温柔而又深情的目光看着她的睡颜。

她终究成了他的女人,虽然这地点略显荒凉了些。

不过——展昭笑着抬手摸摸自己的左肩,她咬得真用力,可见当时确实是痛得狠了。

手指划过她娇好的眉形,展昭笑得很温暖,亦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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