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红一方面军总部内气氛凝重。大敌当前,司令员朱德,总政委润之坐在前排表情凝重。前面就坐的有林、彭德怀等一、三兵团主要将官。正面墙上悬挂着硕大的军用地图。此时,参谋长朱云清手里拿着指挥棒道:“各位,从第一次反围剿到现在为止,敌军又集结重兵对我江西根据地展开第2次大规模围剿。根据暗箭提供的军事情报,我来讲解一下敌军的兵力情况。”

现场传来沙沙声,不少将官手里拿着小本子,准备把重要的敌情记在本子上。朱云清接道:“敌军不甘心失败,两个月时间不断增兵,并在原有的兵力下,又征调原西北军进入江西作战。根据暗箭提供情报,南京军事委员会任命军政部长何应钦代行总司令职权,并兼任陆海空总司令及南昌行营主任,统领各路大军进剿。敌军的总兵力为21个师又三个旅,三支航空战队,共25万人。”

“敌军的分布如下:敌第6路军由朱绍良指挥,麾下第39师王均部、24师许克祥部,第9师毛炳文部,第22师周喦部,分别驻扎九江、德安、永修、风云县城,封锁欧阳剑红5军团。麾下第27师杨戬部,第△∫,5师胡祖玉部,路孝忱新编第13师,由南风、八都剑指广昌、黄陂。第19路军由蔡廷锴担任总指挥,所辖60师蔡廷锴兼任师长,第61师戴戟部,第12师马昆第34旅,由兴国向龙冈、头都发动进攻。”

“第5路军由王金钰担任总指挥,所辖上官云相第47师,公秉潘第28师,郭华宗第26师,郝梦龄第54师,罗霖第77师,由吉安、泰和、吉水、永丰向东固、藤田方向进攻。第26路军由孙连仲任总指挥,所辖第25师孙连仲兼任,第27师高树勋部,关树人骑1师(目前驻扎靖安县城,担负对5军团的防御?由乐安、宜黄向东韶、小布进攻。此外,韩德勤第52师担任维护赣江交通和当地围剿,三支航空战队执行侦查和轰炸任务。”

“另据暗箭提供的情报,敌刘和鼎第56师(归第6路军指挥)出安远,周志群新编第14旅出宁化,卢兴邦独立2旅出连城、长汀,张贞第49师出上杭和武平,香翰屏第62师出蕉岭,意在东南方向实施堵截。目前为止,敌军已经对我根据地形成合围之势,我的汇报完了。”

“朱德站起来道:“参谋长介绍的很全面,敌军的情况我就不在介绍。目前我主力部队兵力为5万多人,虽然我们没有大规模扩军,但是5万红军战士,经受了第一次反围剿严酷的考验,并在战火中迅速成长起来。这次我们依然采用诱敌深入战术,大规模调动敌军,并在运动中寻找战机,机动灵活打击敌人。我和润之同志决定,坚决贯彻第一次反围剿的成功经验。”

朱德接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红5军团根据反围剿总体战略部署,三个主力师南下作战,配合主力红军粉碎敌人的围剿。”大家闻听忍不住欢欣鼓舞。润之站起来神采奕奕道:“经过第一次反围剿胜利,我们积累了实战经验。尤其是我们养精蓄锐、斗志旺盛,广大红军官兵渴望战斗的情绪饱满。敌军看似强大来势汹汹,可是他们不是铁板一块。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敌19路军、第6路军、第26路军最强。”

“可是敌第6路军4支主力师被欧阳剑牵制,无法投入对中央根据地的围剿。敌26路军是原西北军的劲旅,虽然战力强悍,但新败臣服老蒋未必出力。敌第5路军第43、47、54才从北方调过来,恐怕水土不服。敌28、77师在第一次反围剿作战中被红军打败过,对红军有畏惧心理,战斗力弱。因此我们决定先打弱敌容易取胜。”

“根据敌情总体作战方案是依靠根据地各个击破,在运动中消灭敌人。根据我们判断,若由东向西打,受赣江影响不利于机动作战。因此我们决定由富田打起,由西向东横扫,可在闽赣交界的建宁、黎川、泰宁地区扩大根据地,同时为下一次敌军围剿创造必要的条件。先打弱敌继而各个突破,而诱敌深入是我们首先要做到的。”

润之接道:“欧阳剑立足根据地,巧妙地利用地战雷和游击战法,粉碎了敌军向云水县城进攻。欧阳剑给我们提供了新的游击战法,我们必须鉴戒其宝贵的经验。虽然我们不具备云水县城的条件,但是我们可以发动根据地的游击队、赤卫队、民兵、大规模骚扰敌军。我们总结了游击战10个战法:扰敌、堵敌、毒敌、截敌、袭敌、诱敌、侦敌、盲敌、捉敌、饿敌,就是采用各种手段打击敌人。同志们,我坚信众志成城下,我们一定能粉碎敌人的围剿。”

润之精辟的分析,引来热烈的掌声。目前润之在广大红军将领中,其影响力、地位,在欧阳剑无形的手推波助澜下,其威望日渐高涨。尤其是林和彭德怀对于欧阳剑先见之明,给予高度重视,此消彼长,二人提前成为润之的拥护者。这种变化,在二次反围剿胜利后表现的尤为突出,关键是欧阳剑无形的手又发挥了奇效。

让我们把镜头转向铜锣寨,此时在山寨一间板房内,中委派来的书记、军委主席项英极度不满道:“我搞不明白,穆队长让我们在盘龙寨躲避,快俩个月了他一直不露面,简直是岂有此理。中央根据地的反围剿马上要展开,我必须尽快赶到根据地!”一名分队长陪着小心道:“项书记,穆队长离开前一再交待,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因此我的任务就是保证你的安全。”

项英语塞,这名分队长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无可厚菲,如此回答没有问题。“项书记,穆队长捎信今天晚上赶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是欧阳剑的杰作。这次项英被中委派到根据地是带着任务来的,欧阳剑担心由于自己的原因,江西出现了九江根据地、如此蝴蝶效应,如果中委坚决否定朱毛制定的反围剿计划,哪嘛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让朱毛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指挥作战,欧阳剑电令穆世雄,中委派来的代表数人行踪暴露,为了保证其安全,让穆世雄在星子县接应。一月中旬当项英率领属下在星子县上岸,穆世雄通过暗箭通报及时接应。穆世雄根据欧阳剑吩咐,开门见山转告项英一行,其行踪已经暴露,敌人已经派人沿途搜捕。为了保证首长的安全,穆世雄把项英一行人带到盘龙寨。

项英一行人在盘龙寨一呆就是两个月,而穆世雄借故躲了出去,因此项英着急也没有用。欧阳剑知道采用这个理由是最稳妥的,只要项英一行人无法在反围剿作战前到达中央根据地,朱毛的指挥就不会受到干扰。另外这种事情理由很充分,没有人会怀疑欧阳剑是“谎报军情”当天晚上,穆世雄果然风尘仆仆赶回来。“

一见面项英着急道:“穆队长,我不能再等了,无论外面情况多险恶,我必须前往中央根据地。”“项书记,我就是为你们的事情赶回来的,欧阳军团长派人捎信(其实穆世雄有电台,但是必须隐瞒),目前敌军重兵已经团团包围根据地,敌军进攻马上要开始。欧阳军团长不同意你前往中央根据地。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为了便于统一指挥,欧阳军团长建议你去云水县城。”

“我们立即动身前往云水县城!”项英无法在等下去,只好接受欧阳剑的建议。穆世雄命令大宝率领分队,安全把项英一行送往云水县城。这几个月穆世雄没有任何行动,主要是欧阳剑电令,为了首长的安全,不可采取任何军事行动刺激敌人。但是穆世雄把敌四艘炮舰的活动规律摸清楚了,这为他图谋敌军炮舰创造了条件,只要首长离开了穆世雄自然要大干一场。

欧阳剑获悉在星子县城顺利接到了项英一行,便向上海中委发报,中委派来的代表行踪暴露,敌人正在大肆搜铺。恩来亲自来电要求欧阳剑务必保证项英一行人的安全,并安全送往中央根据地。可是欧阳剑一再强调敌人搜查很严,因此项英前往中央根据地之行不得不一再推迟。敌军大兵压境,中委无奈只好同意朱毛的作战计划。

三月下旬,在云水县城欧阳剑召开军事会议。军团指挥部内参谋长罗荣桓,讲解了敌军的态势以及主力红军的作战计划。欧阳剑站起来道:“敌军在东部挖掘了大量壕沟,充分证明了我们的判断,敌军的意图就是封锁我们。敌军为了防止我们南线作战,让22师驻守风云县城,敌26路骑兵第1师驻守靖安县城,可是敌人能挡住我们南下作战嘛?”

陈毅道:“军团长,方面军总部没有给我们具体作战任务,主要是配合主力红军作战。可是我们南下必然要面对骑1师,骑1师是原西北军精锐部队,尤其是骑兵机动性强恐怕不好对付。”欧阳剑笑道:“如果不是配合主力红军作战,我到真想会一会骑一师。我一直想组建一支骑兵部队,敌人就把骑兵给送来了!”下面传来笑声。”

陈毅吃惊道:“莫非你把目标对准了敌52师韩德勤部?”“正是,常言道打蛇打七寸。韩德勤的52师负责北线敌军的后勤补给,战争打的是后勤,如果我们吃掉52师,敌军就会自乱阵脚,同时也是对主力红军最大的支持。”陈毅瞄着地图欣喜道:“一步好棋,如果吃掉52师,敌军会混乱不堪,主力红军更能捕捉战机。可是敌骑一师肯定会疯狂围剿。”

“政委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骑一师!”当天晚上,欧阳剑、粟裕、罗荣桓辞别坐镇云水县城的陈毅,率领张世英部、宋任穷部、赵亮部出征。当天午夜,项英一行人在大宝的护送下到达云水县城。欧阳剑与项英未能见面,也许这是有意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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