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江特种作战指挥部内,空气闷热。桑拿天北国同样热浪滚滚,令人备受煎熬。此时,欧阳剑和穆世雄穿着衬衣,手里各拿着一把扇子。“报告,粟司令来电!”一名作战参谋把电报交给穆世雄。“总参谋长,粟司令来电告知,白崇禧的三个军通过水路、铁路运达佳木斯。赵亮的第一军已经部署在绥芬河西侧。”

“张世英的第2军已经在绥阳集结。第3军萧劲光部调到鸡东县待命。第4军董振堂部到达松啊察江,暂编第44军赵博生部,从佳木斯东调饶河已经完成集结。第5军季振同部从哈尔滨出发,其先头部队明天早晨到达牡丹江。暂编48军暂时作为预备队。23军、暂编55军到达奉天,估计8月中旬完成集结。”

“总参谋长,如此短的时间从新部署,是不是太匆忙。”穆世雄询问。“形势发展太快,原计划小打小闹赢取时间,现在做重大调整是不得已而为之。兵者诡道也,也许更能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说的赢取时间是什么意思?”穆世雄迷惑。欧阳剑笑道:“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你,你心里有数就行!”

“报告!刘亚楼到!”一名属下禀报。“让他进来!”“总参谋长,空降师已经完成集结,请指示!”刘亚楼精神抖擞走进来!”“国防部已经正式任命你为空军副司令,八路军总部决定免去你空降独立师师长的职务,立即赶往哈尔滨,八路军航空兵第1、2飞行团,中央独立飞行团将全部投入东线作战,你的任务是配合主力兵团,对战场实施有力的空中支援!”

“是!坚决完成任务,不过空降师师长的职务?”“总部任命,空降师师长由孟飞担任,你去和他交接一下,然后立即赶往哈尔滨!”“是!”刘亚楼转身欲离去,似乎想起什么道:“总参谋长,是否让孟飞前来见你?”“胡闹,我说过要见他吗?”刘亚楼离去后,穆世雄关切道:“孟飞和小妹结婚后,你还没有见过他,是不是有些不通情理。”

“穆兄,总部刚刚下达任命,我就见他,你认为妥当吗?”“举贤不避亲,这不是你常说的吗,况且孟飞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战功获得擢升!”“他今年才29岁,就担任中将师长,若说没有裙带关系你信吗?”“我当然不信,但是不敢保证别人不信。”“行了,我们不谈这个!通知肖华,明天晚上率部动渡过乌苏里江。”

哈尔滨八路军第1兵团司令部内,粟裕埋头在军用地图上,双眉紧蹙。政委罗荣桓的身影再次消失。大战来临,后勤工作不能有一丝懈怠,重担自然又压在罗荣桓肩上。“粟司令,各部的情况已经向总参谋长汇报,可是他没有回电!”参谋长彭雪岚禀报。粟裕知道,欧阳剑是把指挥权力完全交给自己,因此深感担子沉重。

“粟司令,总参谋长没有回电,说明肯定了你的部署!”粟裕转移话题道:“苏军东线司令官华西列夫,把远东第1方面军、第3集团军,第8机械化军部署在海参崴一线,是不是猜到了我们的意图,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根据特战侦查分队反馈回来的消息,我们原先判断的情况有误。苏军在海参崴一线的防守兵力不是10万而是15万。”

粟裕接道:“苏军在哈巴罗夫斯克,部署远东第1方面军第5集团军、第51集团军、第60集团军、第11机械化军,第2坦克军。整个乌苏里江以东地区,苏军总兵力为45万。如何保证顺利吃掉海参崴一线的15万苏军,阻截哈巴罗夫斯克苏军主力南下,是重中之重。”“你想让44军由饶河东渡打阻击?”

“是的,44军能否阻挡苏军主力南下支援,是保证我们歼灭海参崴一线15万苏军的条件。”“粟司令,即便44军挡住苏军主力南下,可是苏军利用海运同样可以支援海参崴的苏军作战?”这个欧阳总参谋长已经想到了,届时会投入航母舰队进入日本海,封锁海参崴沿岸。“太好了,有航母舰队支援,我们更有胜算。”

“现在我不清楚,白崇禧在北线如何作战,若是能拖住北线苏军我就满足了。另外,我们一旦在东线动手,满洲里一线的苏军肯定会大举进攻,卫立煌的压力很大。”“卫立煌部善于防守作战,但是面对苏军的立体进攻,不敢保证不出问题,这就是我把23军和暂编55军调过来的原因,以防不测。林司令官在内蒙初步遏制了苏军的攻势,同时也把苏军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外蒙,这一点对我们有利!”

“报告,总部急电!”参谋长彭雪岚接过电报看完后惊喜道:“总部通报,刘亚楼被国防部任命空军副司令,重庆方面投入一支飞行团参战。”粟裕闻听神情一爽道:“海陆空齐上阵,什么时候我们这般奢侈过。立即责成作战部,拿出一个完整的空中支援方案。”粟裕说完,眼睛又瞄向军事地图,又开始全神贯注起来。

佳木斯第9兵团司令部内,刚刚飞到佳木斯的白崇禧,立即召集司令部作战参谋,研究作战方案。白崇禧兴致勃勃道:“八路军西北集团军在外蒙成功遏制了苏军强大的攻势,貌似强大的苏军也不过如此。我等正是为国建功立业的时候,机会千载难逢。根据八路军第44军提供的情况得知:苏军在抚远有一个师,在同江驻扎两个师,在北面的罗北驻扎两个师。”

“此外,苏军在嘉荫有一个师,黑河有一个师。根据八路军44军提供的情报,苏军在俄境比罗比詹驻扎远东第1方面军、第7集团军,海兰泡驻扎第40集团军,总兵力大约30万人。表面看北线苏军兵力雄厚,可是分布在边境线上,其弱点就暴露出来。如果苏军选择向佳木斯进攻,只能选择沿着松花江、或着松花江以东地区发动进攻。也就是说苏军必须在同江集结重兵。”

白崇禧接道:“22军、25军、31军已经在佳木斯集结,第36军还在路上,估计8月中旬能完成集结。军情紧急,东线八路军第1兵团很快会发起攻击,因此我们必须有力配合东线作战。31军担任佳木斯防御,后援36军会陆续到达佳木斯,佳木斯的防御不用担心。目前苏军并不知道我们的情况,我决定集中22军、25军,两路夹击吃掉萝北一线苏军两个师,彻底打乱苏军的军事部署!”

“白司令,根据你的命令,22军、25军已经在松花江北岸待命。”“很好,立即通知各******,召开军事会议!”欧阳剑把作战指挥权完全交给他,让白崇禧第一次自己拟定作战方案。此殊荣在他的军事生涯中不曾出现过,因此白崇禧要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军事才能。军事会议结束当天,白崇禧便命令22军,25军,向萝北挺进。

这天,在乌苏里江西岸一座小渔村里,八路军特种部队政委肖华和参谋长邓光明,率领两支丛林、山地作战旅,在这座小渔村待命已经半个月。迟迟得不到穆世雄的命令,二人很焦急。他们不知道半个月时间,军情发生重大变化,东线作战规模扩大了数倍。台湾战役结束后,肖华率部一直驻扎在台中。接到开拔东北的任务,肖华及官兵们又升起战斗的欲望。

箭在弦上不发,是最难熬的。此时,肖华站在江边望着对岸出神,甚至有些担心。部队在小渔村待命半个月,上面没有任何消息,而他又没有权力询问,因此心急如焚。“政委,穆司令来电,命令我部今天晚上渡河。”肖华结果电报查看大喜道:“终于解脱了!立即召集各旅长开会!”入夜,部队集结在江边,参谋长邓光明看到对岸发出信号道:“政委,侦查部队发来信号,可以渡河了。”

“苏军麻痹大意愚蠢之际,白天巡逻晚上休息,想必苏军根本没想到我们会主动发起进攻!”“政委,我们搜集了100余艘木船,估计在午夜之前,两个旅渡过去没有问题。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原计划我们是偷渡,现在却让我们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这是为什么?”“也许是调动苏军,不过这里距离绥芬河几百公里,如何调动苏军哪?”

“行了,想不明白就不想,命令前锋营渡河后,立即向苏军边防部队发起攻击。兵贵神速,明天黄昏,我们必须到达中部的锡霍特山脉。”暗夜下,士兵们乘坐木船向对岸驶去,江面上不时发出清晰的划桨声。几个小时后,当肖华和邓光明登上对岸,东面传来密集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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