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快过来陪我喝两杯”。海东来嘴里包着烤肉,含混不清的喊道。

对于海东来这样的富家大少,林大海一向是恭维有佳,接过陆山民手里的烧烤工具,就示意陆山民赶紧过去。

“去吧,这几天见你情绪不太好,去喝两杯释放释放”。

陆山民点了点头,走到海东来那桌,坐在他的对面。

“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你就不好奇我干嘛去了”?海东来歪着脑袋问道。

陆山民满脑子都是怎么找到刘涛要回工钱的事情,哪有闲心想这么无聊的问题。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海东来咽了一口烤肉,很不高兴的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跟你聊天会急死人”?

陆山民喝了一杯啤酒,无精打采的问道,“干嘛去了”?

海东来不满的说道:“瞧你那张苦瓜脸,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妈啊”。

陆山民撇了海东来一眼,“他们早死了”。

“呵呵”海东来尴尬的笑了笑,“我也是,看来我俩还挺像”,说着端起酒杯,“来,为我们死去的爹妈干一杯”。

喝完一杯酒,海东来笑着说道:“都怪你,就因为上次跟你打了一架,后来被我姐给知道了,害得我被禁足了半个月”。

陆山民皱了皱眉头,“我还没怪你撕烂了花五十块钱买的新T恤”。

“切,不就五十块钱吗?就算五百万五千万也不算个事儿,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不算是个事儿”。

陆山民淡淡的看着海东来,“你们这些有钱人难道就没想过,‘钱’对于某些穷人来说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即”。

海东来摆了摆手,一边吃烤肉一边说道:“你不懂,我当然知道钱的重要性,但是钱能买真爱吗?钱能说服我姐让我自由恋爱吗?钱能买来高兴吗?”

自己和陈大力近乎被钱逼上绝路,海东来这样的富家大少又怎么可能理解这其中的辛酸。看着海东来狼吞虎咽的吃相,陆山民淡淡的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海东来摇头晃脑的说道“你别酸啾啾的样子,我也缺钱,我姐每个月只给我五万块的零花钱,上个月花了二十几万,现在身上还背负着好几十万的债务,我也是个穷人,要不是我现在囊中羞涩,早去玫瑰酒吧找阮妹妹了,还来你这里吃烧烤”。

陆山民惊讶的看着海东来,知道他是富家大少,但他一个大学生,一个月五万块的零花钱,对他来说,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吃饱了吗”?

海东来不解的看着陆山民,“怎么了”?

“我突然有种想揍你的冲动,我怕你呆会儿会吐出来”。

海东来吓得连连摆手,“等等,上次跟你打架才被禁足半个月,你还想害我啊”。

烧烤店对面的二楼,窗帘露出一条缝隙,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透过那条缝隙,正好能把烧烤店看在眼底。这人正是上次混在玫瑰酒吧成功策反黑背心男子的人。肖兵暗地里观察了陆山民好几天,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不太明白大虎哥为什么要让自己盯着陆山民,这个山野村民虽然有几分本事,不过在他看来,还远远没有资格让大虎哥如此重视。

最近一段时间,陆山民总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就像在山里狩猎,附近有野兽潜伏哎暗地里冷冷的看着自己。

陆山民抬头看向烧烤店对面的二楼,二楼的窗帘微微晃动了一下,不知道是有人还是风吹的缘故。盯着二楼的窗户看了半天,陆山民摇了摇头,可能是最近太紧张了吧。

肖兵拉上窗帘,暗自冷笑,想不到这小子警觉性还挺高,倒是小看了他。

陆山民撇了海东来一眼,“你上次不是说你是大学生吗?大学生都这么悠闲吗”?

海东来嘿嘿一笑,“不是我吹牛皮,凭我的聪明才智,哪需要哪些教授教啊,那些课本,我只要考试前一个月随便翻一翻就能考试过关”。

陆山民不屑的看了海东来一眼,心想,你不是吹牛皮才怪。

海东来接着说道:“本来上大学住校我就自由了,都怪你,就是因为上次打架,被我姐勒令半个月时间必须回家,这半个月我过得那个苦啊”。

陆山民纳闷儿的看着海东来,简直不敢相信他这样的人能考进东海大学。想当初,白灵考东海大学,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海东来这样神神叨叨的人也能考进东海大学,让陆山民觉得很不可思议。

回到出租屋,张丽卧室的灯还亮着,估计还在加班翻译资料。听到开门的声音,张丽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

陆山民嗯了一声,“梅姐还没回来吗”?

张丽摇了摇头,“她打电话说今天加班,就住酒店,不回来了”。

陆山民点了点头,“她的压力太大了”。

张丽笑着点了点头,“只要大家都在努力拼搏,我相信我们会好起来”。

见陆山民神情不是很好,张丽问道:“今天去工地结账怎么样”?

陆山民摇了摇头,“有点麻烦,建筑公司已经把钱付给了包工头,可是现在我们找不到包工头”。

张丽惊讶的张大嘴巴,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项目经理叫我们去法院告包工头,如果实在找不到就报警,丽姐,你是大学生,懂得多,你看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张丽苦笑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马上就要还钱,现在陆山民的工钱又拿不到,这个缺口越发大了,虽然陆山民说可以借钱,可借的钱那也得还啊。

“如果你们找不到他,法院的传票自然也无法送到包工头的手上,告了也没用,这属于经济纠纷,包工头现在消失还不到一天,哪怕你现在报警,警察也不会立案侦查,如果等过了这两天报警,那包工头说不定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事情我以前在新闻上看过不少,农民工本就天南海北聚在一起,很多与包工头并不熟悉,包工头大多数也不是当地人,这样的案件到后来很多都成为无头公案,不了了之”。

陆山民担忧的看着张丽,“那怎么办”?

张丽无奈的摇了摇头,“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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