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装睡也能被轻薄
阮冰他们是十月份的时候来的京城,过几天就是阮冰的生日了,不过,沈墨和沈念都没有提过,阮冰虽然不开心,但是想到沈闵文也要过来,沈墨到了后,还要给沈闵文和苏琴找房子,也就不好意思要生日礼物。
楚乔偷偷和她说,沈墨肯定是装的,他肯定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了,还有沈念,这么喜欢妈妈,怎么会将妈妈的生日礼物忘记?
阮冰心里还是安慰自己,忘记了也没什么嘛,下次她也要假装忘记他们的生日气死他们,哼。
沈墨买下的是一套离阮冰上班的地方,只有十几分钟的四合院,这院子,按照当前的地价,大概也要一两千万,阮冰总觉得有点像自己和奶奶生活的那根四合院,不过,中间栽种的不是梨树,而是石榴,那上面的石榴大概是装饰用的,这个天气,挂着满树硕大的石榴,让人馋涎欲滴。
沈念和壮壮仰着两个小脑袋,看着石榴就走不动道,壮壮的口水已经流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奶奶这里有石榴,要不要啊?”
两个小家伙,包括阮冰齐刷刷地扭头看去,却是奶奶,阮冰和奶奶也有两年没见了,虽然经常通电话,但是哪里有见面能安慰思念之情。
阮冰先就眼眶一红,过去,抱住了轮椅上的奶奶。
奶奶已经很老了,但是精神却好,抱着念念心肝地一阵叫着,还给了念念和壮壮,每个人一个大大的红石榴。
这时候,一个妇人模样的女子走出来,看到阮冰就笑道:“我哥就说你们今天会到,少夫人好久不见了。”
这人就是林助理的妹妹,小林,以前都是她照顾奶奶的,现在沈墨依旧找了她来。
阮冰有些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小林。”
小林笑得挺爽朗:“哪里啊,我反正是做这个的,为谁服务不是服务呢?”
几个人说说笑笑了一阵子,这才慢慢地往房间里走,里面都布置好了,家具都是现成的。
“屋子的主人说,这家具都是古董了,很多辈传下来的,若不是那对老夫妻要出国与儿子儿媳同住,也不会卖。”沈墨给奶奶和阮冰介绍这房子的情况。
晚上,奶奶要和念念睡,壮壮也朝着要一起,而楚乔暂时房子还没拿到手,就住在了客房,小林住的是奶奶旁边的耳房,奶奶的房间里放着一个通话器,如果里面有动静,在耳房的喇叭里就可以听到。
这套设备,还是沈念当小婴儿时候用过的,现在却可以给奶奶用。
阮冰躺在沈墨的怀里,感叹了一下人一生的奇妙,人生的起点和终点都是那般的相似。
沈墨勾了下她的鼻子道:“也不尽然,比如你生下来的时候只有血亲,但是当你老了的时候,有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但是却愿意默默陪伴,和你一起变老的人。
阮冰闻言,忽然有些感动,她紧紧抱住沈墨的腰,动情地道:“是啊,你对我真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结果好心没好报,她满怀感激,沈墨却趁机将她拖到身,慢慢地享受了好久。
三天后,阮冰基本适应了京城的生活,甚至早上习惯带着沈念慢悠悠地去外面买早点,再遛弯买菜后,她先开始工作了。
早上,破天荒是沈墨买的早饭,督促她吃完,还给她拿包,吩咐道:“早点回来,我今天没事情,要不要去接你?”
阮冰吃吃地笑:“你这样子好像家庭煮夫,但是千万不要变成怨夫了,等我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沈墨似笑非笑:“我唯一想吃的,你知道是什么的。”
这时候,他可是当着奶奶沈念和楚乔说的话,阮冰反而被沈墨弄了个大红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道:“我去上班啦。”
她出去的时候,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沈墨这几天专门做邻居的工作了,所以阮冰出去,几个邻居还和她挺热情地打招呼,让阮冰对沈墨的公关能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丫的,其实他如果真当家庭煮夫,必然也会当得有声有色吧。
第一天上班,阮冰还是有些忐忑的,只是,索菲娜也在这个安全部门,让阮冰减少了一些陌生感觉。
他们这个部门只有五个人,阮冰先去上司那里报道,上司是她师傅的徒弟,也就是阮冰的师兄,倒是对她非常好,这个师兄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各种照顾她,还告诉她,分给她的三个人都是最好的,主要起保镖的作用,不过,A组那边的组长就讨厌一点,不过那男人有些能力,就是太奸猾了。
阮冰才出来,就体会了一把A组组长的奸猾:“对了,您就是B组新来的组长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做沈凛,是你老公的本家喔。”
阮冰笑笑和他握手,并没有多话,看来这个沈凛将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对此一无所知,所以她只能先隐而不发。
“对了,你们B组的任务是今天去欧阳家负责那边的安保,这个事情你应该知道吧?”沈凛笑着,眼底里透过精明。
“是吗?我还没有接到通知。”阮冰只好回答。
沈凛点点头:“科长让我告诉你们一声,你们做好准备吧。”
说完,他就走了,阮冰总觉得这人没说实话,或者别有用心,她耸耸肩,先到划分给自己的那块,和三个新组员见面,果然这三个人的性格都比较直爽,而且能力非常不错,自己家的师兄还是很照顾自己的,阮冰很开心。
然后,她就想起了沈凛说的那个事情,就问他们是不是有这回事
结果一听见这件事情,组里唯一的女成员刘红就气得骂娘:“这个沈贱人,真是越来越贱了,我们负责安保是在后面,他们A组负责陪同,就可以在外面陪着大人物们喝酒,认识人脉,真不要脸,万一出了问题,也是先怪我们在外围的安保,接着才是他们里面的人担责任。不行,组长,如果你刚刚来就被他欺负的话,他会觉得你好说话,以后更不会将我们放在眼底了。”
阮冰想了一下,就和师兄,赫科长去商量了一下,赫民生皱着修长的眉道:“我并没有这么分配任务,不过,因为沈凛是京城沈家的人,他们和欧阳家很熟悉,所以才会这么说,到时候我们是要开会的,在会议上,如果你们能表面可以和那些权贵交流得上,也就可以争取一下。”
阮冰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
等她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在讨论她。
刘红正在那叹气:“我们阮组人挺好的,听说技术能力也很强,毕竟是赫科长的师妹,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她刚刚初到京城,肯定没有什么人脉,看来我们这次被压定了,不过我好不甘心,明明我们的能力更强,每次这种出风头的事情,都让A组得了,每次我们就在外面的阴影处喝西北风。”
阮冰推门进来,教育道:“刘红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无论在哪个工作岗位,只要你认真做好了,你的努力就一定会被上级看到,是金子就总有发光的机会,到时候若是你能抓住了,那就是你展露光彩的时候。”
刘红听了原本有些不以为然,是金子总会发光,这是骗三岁小孩子吧?!
但是,她又觉得阮冰说的话,怎么将这句改了一下,她提醒的是,抓住机会。
刘红一时开始琢磨阮冰的意思,索菲娜就笑着说了阮冰的一件小事:“阮组长以前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小护士,后来非洲一位德高望重的酋长生了一种怪病——”
这是阮冰的一个小小的成名史,当然这只是她迈向成功的一小步,后面还有更辉煌的战绩,不过,阮冰不喜欢提,瞪了索菲娜一眼,索菲娜乖乖闭嘴。
不过,其余三名组员也就安静下来,仔细回味阮冰的做法,忽然觉得,这貌似小白兔一般的组长,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果然,在会议上,沈凛夸夸其谈地说完了自己这边人脉的优势后,阮冰只是甩出了几张请柬,有些无可奈何地道:“那怎么办呢?我这接到了欧阳家的请柬,好像不去不给他们面子似的。”
沈凛鄙视地笑了一下,但是当他看到阮冰手里的是金色请柬的时候,却猛然脸色一凛,A组的那些人还不知死活地大笑,有个人还说:“那多半是欧阳家客气,请柬请了,不去也没什么的,但是我们沈组长和欧阳启认识,总得去说上几句话。”
阮冰只是不露齿地朝着A组那边笑了一下,她旁边B组的成员,除了索菲娜,有的气愤有的却是看出了一点门道的,比如说里面那个的沉默寡言的张三,就扯了扯要和A组打起来的刘红。
阮冰道:“沈组,你认为你家队员说的是对的吗?”
沈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是还强撑着道:“算了,阮组长新来,喜欢热闹,想开开眼界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A组让一让。”
结果索菲娜一点没给他面子:“呵呵,这可是VIP贵宾请柬,整个都是黄金做成的,呵呵见世面?作为欧阳家最尊贵的客人去见世面,我——组长,怎么办?我好开心啊,谢谢组长,您的面子就我们的面子。”
索菲娜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好像在抽A组的脸。
刚刚讽刺阮冰那个人,简直目瞪口呆,忍不住叫道:“怎么可能?你那请柬是假的吧!”
“闭嘴!”沈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黑着脸就走了。
阮冰爽完了后就有些担心,给沈墨打电话认错。
“我好想将人家得罪啦,不是你们沈家本家的人吗?会不会给你和爸爸带来麻烦呀?”阮冰小心翼翼地问道,然后顺便告状,“只是主要是他们太嚣张了,我若是不拿出点魄力来,以后我们组员怎么肯替我卖力,他们要是看不起我这个组长,我以后还怎么混?”
沈墨听了直好笑,知道这小丫头只是来找自己撑腰的,要是敢说半句不好,肯定翻脸。
于是他就故意逗她道:“这沈凛我是听过的,好像是沈家家主外室的孩子,不过,因为懂得拍麻痹,沈家的太太很喜欢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养,而且沈家就他一个是男的,沈家太太自己是没有生养的,只有一个女儿。”
阮冰皱眉道:“那他以后不是变成沈家家主?”
沈墨提点道:“很有可能。”
“老公你加油,一定要在他当上家主前,超过现在的沈家。”阮冰严肃地道,她并不后悔自己同沈林针锋相对,因为她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沈墨一定会变成令庞然大物的沈家也感到忌惮的地步。
“再说,我和你说,如果以后真的是沈凛当了家主的话,沈家迟早要败亡的,这种没有容人雅量的人,当家主不是害人吗?”阮冰撅着嘴抱怨道。
沈墨闻言,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严肃,确实,其实沈老爷子当家主的时候,沈家是最鼎盛时期,沈家现在的家主太软弱,沈家先只是表面风光而已,相比起来,欧阳家那边的人丁就有出息得多,别提欧阳启,现在就能得强大的后台,连欧阳雪都能够成为政局里第三把手的干女儿,但是最令人忌惮的却是欧阳家的大公子,欧阳瑾,这个人一向神秘,明显欧阳启很忌惮他。
“嗯,没办法啊,我老婆第一天上班就得罪了本家的人,我不努力都必须得努力了,老婆你随便撩,有你老公罩着你呢。”沈墨半真半假地道。
阮冰想了想,认真地道:“其实我不是那么喜欢招惹别人的,他不犯我我不犯他,老公,你自己能搞定,你自己小心就好。”
切,这丫头,刚刚还对他信心满满,现在似乎有点担心他。
沈墨于是语气闷闷地道:“只要你对我好,别的我都可以忍受。”
阮冰被他逗笑了,不满地谴责道:“我对你还不好吗?我,我回去都听你的,你还敢说我对你不好。”
阮冰想到最近自己在床第上,一直忍着他,不由得脸不争气地红了,两个人说着说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好像刚刚新婚的夫妻一般,忽然,心里都很想念对方。
沈墨最后说了一句:“晚上有宴会的话,你回来的肯定晚,我去接你。”
阮冰觉得自己挺想沈墨的,沈墨来接,还可以额在车上两个人单独呆一会儿,就每一反对:“不要太早了,我们宴会怎么也要十点过了才散。”
沈墨只是笑而不答,和阮冰依依不舍地告别。
阮冰刚打完电话,就发现师兄正站在不远处,端着一杯茶看着自己笑,也不知道被他听去了多少,阮冰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赫民生指着自己的办公室道:“刚刚欧阳家二公子给你送了套裙子来,说是给你挽晚会上穿的。”
阮冰点点头,和赫民生走进来,赫民生看着阮冰道:“听说你那请柬是欧阳家的二公子给的?”
阮冰点点头解释道:“以前我当过他的安全顾问。”
赫民生点点头提醒道:“我们这叫做涉外科,专门负责达官贵人,政府要员的人身安全,接触优秀的人物会很多,我们要做到的就是坚守本心,辉煌虽然耀眼,但是平淡才是真,你懂我意思吗?”
阮冰抬眸扫了赫民生一眼,知道他这话虽然不好听,却是身为一个师兄的肺腑之言,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年纪不大,怕受不了诱惑。
阮冰心里很自恋地想,如果他见沈墨,就会知道,其实,一般人想要诱惑她,恐怕不大可能,不过,阮冰不是一个招摇的人,并没说什么只是道:“我会记住的,而且,师兄,我很赞同你的观点。”
赫民生心里叹气,其实,既然是被师傅看上的,这个师妹肯定品行上差不到哪里去,看她被欧阳家以最尊贵的贵宾方式邀请,却还镇定淡漠的样子,他就更确定错不了。
只是——
赫民生看了眼阮冰的脸,其实阮冰在这美女如云的京城,只能算是漂亮而已,但是漂亮的人太多太多,所以这并不打紧。
只是,她不自然流露出那的那丝艳色,却是很危险的东西,让男人有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若是没有个一站在权力顶端的人护着,她又如何能在这些手握重权的男人面前全身而退呢?
他真正担心的是这个,不过,罢了,凭着自己和师傅积累下来的几分薄面,只要阮冰不闹大篓子,应该还是可以保护她周全的吧?
阮冰没想到,就这短短几面,师兄已经准备平时保护她的贞操。
她只是好奇地拉出那裙子来看了看,看到牌子是JANNY的就不大高兴,不过,这是工作服,是聘用方给的,也没办法拒绝。
甄小小已经死了,JANNY就JANNY吧。
宴会在七时许准时召开,这只是一个小型的宴会,欧阳家的家主出来就讲了两句话,索菲娜非常喜欢他,说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帅哥,阮冰看着觉得很眼熟,但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眼熟,莫名的对这位儒雅的商人,有了几分好感。
之后的宴会,她就被欧阳启给缠上了,原本阮冰还想忍着的,没想到欧阳启频频朝她灌酒,是可忍孰不可忍,阮冰估计这,队员们就做得很好,自己不需要这么上心,干脆和索菲娜使了一个眼色装醉,索菲娜趁机将阮冰扶到其中一个休息室躺下,阮冰低声道:“缠住欧阳启,别让他再来烦我。”
索菲娜得意地道:“说起缠男人,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阮冰翻白眼,这也算是有点?
索菲娜屁颠屁颠地得了命令出去,阮冰就偷偷给赫民生打电话汇报情况,不然,一会儿A组的人告状,说她喝酒误事,那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阮冰打完电话,就又躺了下来,她昨晚被沈墨欺负得有点狠,之前工作精神紧绷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就觉得腰酸背痛,心里暗自将沈墨骂了一遍,准备今晚无论如何要扯着念念这个吉祥物一起睡。
这样胡思乱想的,还真的被她带了几丝睡意出来,她正昏昏欲睡,就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男人的声音道:“欧阳启今天都见了什么人?”
“大少爷,主要是其他三个家族的一些重量级人物,他还将您腿脚不方便这件事情,和那些人反复说。”
那个熟悉的声音冷笑道:“他倒是挺着急的。”
“要不要让他的腿也断上一断?”
阮冰心里一凛,她一点都不想听这种豪门秘辛好吗?
忽然,那声音咦了一声,阮冰感觉自己的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声音离得挺近的,应该是男人已经看到她了。
只是,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赵瑾年啊,若不是阮冰了解赵瑾年的性格,不会这样说话,她现在已经跳起来了。
阮冰浑身警戒,希望这人声音像赵瑾年,赵瑾年就能保佑自己不被干掉。
不会杀人灭口吧,这话其实也不算多不得了。
阮冰一边想,一边一动不动地装醉,装得她身体都僵硬了。
那位被叫做大少爷的人,必定就是沈墨说的欧阳家神秘的幕后第一把手,欧阳瑾了。
接着她闻到了欧阳瑾身上淡淡的梨花香味,阮冰心里吐槽,声音像,身上还有梨花的味道,不过,瑾年身上是橘子味,虽然他喜欢到处种梨花。
欧阳瑾发现这个女人在装睡,不由得弯了下嘴角,这个人他知道,是二弟以前的安全顾问,现在是属于政府安全科的,和二弟什么关系?她刚刚听到说要打断二弟的腿了吗?
他故意慢慢凑近,看阮冰会不会吓得叫起来,但是,这女人装得很好,连眼睫毛都不动一下。
于是,欧阳瑾就这凑近的姿势道:“看来这位女士果然是醉了。”
他褪了自己的钻表,戴在阮冰的手上,入手柔若无骨,欧阳瑾都讶异地再次看两眼阮冰,不过,他性子冷,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将钻表戴在阮冰的手腕上,就离开了。
阮冰等他走了,这才猛然吐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钻表,有些无语,这是——封口费?
所以,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是装的。
果然牛逼,知道自己听到了也不灭口,还送钻表?
他大概是想收买自己,反间欧阳启?
阮冰看着钻表嘴角扯了扯,她又坐了一会儿,就找到外面的欧阳家的管家,将那钻表递给了管家道:“刚刚在走廊上捡到的,不知道是哪位客人掉的,麻烦您物归原主。”
管家一眼看出是自己家大少爷的,有些惊讶,忙接过来,对阮冰好一番道谢。
此时,欧阳启也走了过来,管家很快将钻表藏起来,阮冰其实知道,刚刚和欧阳瑾说话,要打断欧阳启的腿的就是这名管家,不过,她自然不会多事。
欧阳启问起,她就说在上面酒醒了。
然后,阮冰看了下周围道:“看来宴会也差不多结束,二少,那我们就先收工了。”
欧阳启再次遗憾地看了眼阮冰,其实他真是动过要将她娶回来的,甚至,到现在,晚上他还是会想到她,心痒难耐,但是,她是别人的老婆了,对他来说,就是残花败柳,他心里又不屑碰她,却又止不住想他,欧阳启看着阮冰,眼神难掩复杂。
阮冰被他看着,总觉得不怀好意,心里不快,也不等他答复,转身就走。
欧阳启对着阮冰的背影抿了抿唇,心底闪过一丝饥渴,心里想,她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
阮冰想到沈墨在等她,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另外就是出于对欧阳启的厌恶,感觉后面有恶狗在追一般。
不过,等她看到停车坪里的一幕时,更是对整个欧阳家一点好感都没有。
她竟然看到了欧阳雪,而且这丫头还含着眼泪,拉着沈墨的衣袖。
阮冰当场就想要发飙了,该死的,沈墨就不知道不让人拉着吗?有没有点做人老公的自觉。
不过,等她走近点,就知道为什么沈墨一脸不耐,却没有推开欧阳雪了,因为欧阳雪另外一只手竟然扯着自己的裙子,意思是只要沈墨推开她,她将将裙子扯下来,然后大叫。
阮冰气笑了直接打开手机录像,慢慢走近欧阳雪和沈墨,然后含笑问道:“欧阳小姐,你什么时候才把裙子扯下来好诬陷我老公呢?”
欧阳雪没想到阮冰竟然这么快就过来,气得咬着唇生气。
阮冰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道:“你可快点,我手机一会儿万一没电了,没法真实记录你的曼妙身材,岂不可惜?”
欧阳雪气得一跺脚,不甘不愿地松开了拉着沈墨的手。
阮冰这才一个箭步横在两个人中间,沈墨看着小妻子这种保护的姿态,嘴角就无可遏制地弯了起来。
欧阳雪含泪看着阮冰道:“你这么管着沈墨有什么用?他不喜欢你,喜欢的是我,只是对你有责任而已。你根本不懂沈墨,没有资格做他的妻子。”
阮冰不知道欧阳雪从哪里得到的理论,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欧阳雪道:“你是不是今天忘记吃药了?不然怎么会得了幻想症?”
欧阳雪气得一跺脚:“你明知道沈墨喜欢平淡的生活,不喜欢尔虞我诈,你却让他来京城这么复杂的地方,你还配当人家的妻子吗?”
傻逼了吗?这女人。
阮冰淡淡地道:“我承认,他肯定有我不了解的地方,谁能保证对另外一个人了若指掌呢?但是,我能做到的是尊重他的决定,只要是他想做的,我一定全力配合和支持,而不是自以为是地将自己的喜好,当成他的喜好。欧阳雪小姐,你年纪还小,可能不懂什么叫做小三,什么叫做破坏人家的家庭,你只想想,万一你爸爸从外面领了一个女人回来,让你喊她妈,还和你妈妈平起平坐,那个女人还天天指责你妈不懂你爸爸,不知道你会做何感想,我想你应该会举双手欢迎那个女人是吧?还要帮助那个女人将你妈妈赶出去,因为她和你爸爸结婚这么多年,肯定是没有感情了,更加跟不上你爸爸的思想,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呢?”
欧阳雪不可思议地瞪着阮冰道:“你怎敢,你怎么敢这么说我妈,我和你拼了。”
说完,她就要扑过来,阮冰却嘻嘻一笑,飞快地推着沈墨上车,然后道:“我只是给你举例而已,你现在就是在干那个女人所做的事情,所以,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那方吗?”
欧阳雪叫道:“我和那种女人是不一样的,我和沈墨是真心相爱的。”
沈墨这时候才淡淡地道:“欧阳雪,我好想和你说了无数遍了,要我直接在报纸上发表声明吗?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即便没有阮冰,我也不会爱上你这么幼稚,还自以为是的女人。”
欧阳雪想不到,沈墨竟然再次当着她的面,这么斩钉截铁地拒绝她。
瞬间哭着跑走了,阮冰无语地叹了口气,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沈墨拉拉阮冰的手道:“老婆我们回家吧?”
阮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沈墨道:“今天表现不错,我请你吃全聚德烤鸭?”
这父子两个喜欢吃肉,对全聚德烤鸭情有独钟,沈墨听了果然高兴,点点头道:“一会儿沈念肯定高兴。”
阮冰心想,是你高兴吧?却没有戳穿他。
小两口高高兴兴地去买了烤鸭回去喂儿子,奶奶很高兴,也吃了好几块,晚上阮冰一早将被洗得香喷喷的沈念当成挂件一般,抱在她胸前。
沈墨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也不点破,只是先拿了书看着阮冰哄沈念睡觉,一边还和她闲聊:“今天去出任务,没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吧?比如——欧阳启。”
阮冰摇摇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没呀啊,我都没怎么见他。”
沈墨戴着眼睛,显出了几分儒雅,只是还是在灯火下俊美得不像话,他就这么侧目,和阮冰的目光对上。
阮冰还挺喜欢他这样的,因为看起来和平常有些不同,她脸上露出喜欢,却并不自觉,只惹得沈墨偷笑。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为什么你没怎么见欧阳启?你不是负责内部安保吗?”
阮冰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将自己给卖了:“额——”
不期然想起那个非常像赵瑾年的声音,还有那只被套在自己手腕上的钻表,好像,要糟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