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二太太的胆子也只够把儿子叫来眼前塞人,让她直接把人塞到林玉滨跟前她是不敢的。

所以尚明杰不把人领走,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事闹了个不愉快,尚明杰离开后脸色沉郁不已。

他气冲冲的回到正院,在要踏进院门时身形一顿,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脸上的神情才进去。

林玉滨已经醒了,正扶着腰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到他回来便一笑,“他刚踢了我一下,你要不要听?”

尚明杰瞬间将不愉快丢在脑后,兴冲冲的上前摸了摸她的肚子,惊喜的问,“真的动了?”

林玉滨点头,“踢了我好几下呢。”

“那你疼不疼?”本来还惊喜的尚明杰又担忧起来。

“不疼,”林玉滨笑道:“就是怕怕的,总怕他把我肚子踢破了。”

尚明杰闻言也怕起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肚子,“那你还是不要踢了,你要是闷了父亲就弹琴给你听,也可念书给你听,你要孝顺,不要欺负你母亲……”

林玉滨坐在榻上,眉眼温柔的看着他哄肚子里的孩子。

尚明杰说到做到,见他真的不踢了,便去拿了本诗经来念给他听,才念到第二首,林玉滨的肚子左侧就被轻轻地踢了一下,鼓起一个小包来。

尚明杰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抚摸那处,轻声哄道:“快别踢,快别踢,娘亲要疼的。”

那小包便消了下去。

尚明杰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道:“这孩子太不听话了,待他出来我一定要好好教他。”

林玉滨看得好笑,“他能听懂你说的话吗?”

“我们的孩子自是最聪明的,怎么会听不懂?”尚明杰骄傲的道。

夫妻俩一在一起便有说不完的话,映雁看着时间不早了,这才来提醒应该去用晚饭了。

尚明杰便扶了林玉滨去老太太那里,尚二太太脸上过不去,所以依然推辞身体不适没来。

尚丹菊已经习惯嫡母三天两头的身体不适了,一来便和尚老夫人和杨夫人行礼,然后才见过兄嫂,便帮着摆放碗筷。

尚老夫人见玉滨的肚子越来越大,就笑道:“你身子重,以后就在自己屋里用饭就行,我这里有四丫头陪着。”

杨夫人也笑道:“还有我呢,只要老太太不嫌弃我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尚老夫人笑道:“杨夫人肯来陪我这老婆子,我求之不得呢。”

林玉滨也不勉强自己,第二天便留在了正院用饭,只是偶尔也会去陪老太太。

尚明杰自回了苏州后除非必须得出门,不然就一定要陪在林玉滨身边,因为知道她的肚子有点大,所以他一直限制她的吃食,每次都只让她吃七分饱,一日吃五顿。

可林玉滨就是嘴馋,虽然一直控制,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吃些东西。

尚明杰发现后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但还是硬着心肠没收了她的点心。

“徐大夫说再吃下去孩子太大了不好生。”

林玉滨就嘟了嘟嘴道:“那也不能叫我饿肚子啊。”

“那……”尚明杰犹豫了一下道:“不然吃水果吧,我觉着这个是无碍的,也能解馋。”

可林玉滨就是想吃肉或点心。

她以前更爱吃清淡些的东西,可怀孕后却更喜欢吃肉和汤水,营养多在汤水里,也因此她才会补过了。

尚明杰没回来前,她也知道这样不好,所以徐大夫一说她便自制多了,但他一回来,她又忍不住了。

或许是因为有人疼自己,有人替她着急,她便任性了许多,总也忍不住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尚明杰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跟她斗智斗勇呗。

一直到林清婉回苏情况才好转些,林玉滨也怕姑姑说她,所以自律了不少,不再偷偷摸摸的藏吃的了。

尚明杰大松一口气。

第一胎艰难些,但林玉滨生得还算顺利,就是疼得厉害。

但尚明杰也很疼,他的手上被她咬出了印子,因为伤口挺深,所以后来留下了淡淡的印子。

林玉滨每次看见都有些心虚,晚上总也忍不住伸手去摸他那道伤口,小声问,“现在还疼吗?”

尚明杰正有些心猿意马,想也不想就摇头道:“一点儿也不疼。”

林玉滨怀疑,“真的?可当时你还哭了呢。”

尚明杰抱着她,神智微微回笼,却替自己辩解道:“我那是心疼你才哭的。”

林玉滨眼中闪过狡黠,“那下次我还能咬你吗?”

“嗯?”尚明杰翻身压在她伸手,心猿意马道:“能,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于是林玉滨生老二时,还是没忍住咬了尚明杰,她觉着咬着他的手她就没那么痛了,也能更使上劲儿。

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好在他们只有三个孩子,所以尚明杰的手算是保住了。

也是因此,三个孩子从小就知道他们父亲在他们出生时也受了不少苦,每年他们的生辰时都会给父亲和母亲恭恭敬敬地磕头敬茶,以慰父母之苦。

接过茶的尚明杰:……

林玉滨倒是乐呵呵的,还对三个孩子道:“为了生你们,你们父亲也吃了不少的苦,你们是得好好孝顺你们父亲。”

尚明杰总觉得这话不太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外头的人总觉得这对夫妻恩爱,似乎从未红过脸,却不知他们也是吵过架的。

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反正俩人都互相说了气话,尚明杰只能虎着脸不理人。

小厮还以为二爷要宿在书房了呢,吵架的夫妻不都这样吗?

所以特别殷勤的把书房收拾出来,以备晚上使用。

谁知道二爷从求知苑回来,脸臭臭的,还在书房用了饭,可一到歇息时间就沉着一张脸回内院去了。

小厮目瞪口呆。

内院的丫头们在两位主子吵架后也吓得不轻,正忐忑着晚上是不是该把房门锁了,映雁姐姐就先一步横了她们一眼,让人给留了门。

晚上夫妻俩一里一外的躺着,中间好似隔了一条银河,第二天一早尚明杰醒来见她眼眶红通通的,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林玉滨就扭过身去道:“你不是要跟我吵架吗?我还未与你和好呢,你理我作甚?”

尚明杰见她眼里含了泪水就心疼,连忙道:“我哪里与你吵架了,昨晚不过是累了些才没有理你,你快别哭了,都是我的不是就是了。”

“那你说,你哪儿不是了?”

尚明杰都快不记得他们为的什么吵架了,抹了额头上的汗道:“我不该惹表妹生气,这便是我最大的不是了。”

林玉滨见他这样,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哼了一声,心软下来。

然后夫妻俩便又和好了。

映雁见怪不怪的和丫头们道:“以后主子们吵架你们在旁劝两句就行了,少拨火搭桥,由着他们去,最多一个晚上就好了。”

丫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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