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渊见到了师父师娘和景琉,他也终于知道了自己还能醒过来的原因。

他的伤势恢复很慢,师父为他殚精竭虑,终于找到了解毒之法。

师父端了一碗鲜红的血递到他面前,“这是新鲜狼血,做药引之用,快喝下。”

萧子渊不疑有他,喝了之后,师父又送上了另一碗味道浓郁的汤药。

师父果真是医术高超,他喝过之后,精神便好了许多,没再像之前那样一整天一整天的昏睡,一日三餐也总算能正常食用。师父说,要连续服用至少半年才能把毒素肃清。

太叔凌和穆音阁出去办事,景琉被安排了照看萧子渊的重任,这重任还包括了伺候他用膳,景琉老大不愿意,却只能勉为其难地上了。

“张嘴。”

同样粗鲁的动作,萧子渊却把眉头皱了又皱,下一口送到嘴边,不吃只问,“陆七七呢?让她来。”

自从他好了些之后,就没再见到陆七七的影子,他十分不满。

景琉本就不乐意伺候他,眼下被嫌弃了一点都没有不高兴,反而乐滋滋地去叫人了。

叫了一圈,却是他一个人回来的,一脸愤愤,“真是岂有此理!她说她要睡觉补足精神晚上继续跟暗卫小哥一起聊人生理想就不来了!你是怎么教的侍女,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萧子渊的脸色也黑了一片。三天不打,果真就上房揭瓦了。

“你问她,每天一个椒盐鸡腿一盘点心一盘水果和干果零食外加三倍工钱还想不想要了!”

景琉张着嘴,念叨着“她这么放肆都是你惯出来的”就继续当起了传话小哥。

这一次,陆七七风风火火地就来了,一副控诉的模样,“爷,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怎么又要反悔!”

萧子渊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分外愉悦,“你不干活,我当然要反悔。我可没说要白白许你这些好处。”

陆七七顿时一副吃瘪的模样,不情不愿地拿起碗,舀起一大勺浓稠的鸡丝粥就往他嘴里送,“您小心别噎着!”

“斯文点!”

陆七七嘴里咕哝了句“麻烦”,手上的动作却也慢了下来。

放下碗筷,陆七七以为自己完事了,萧子渊却又淡淡吩咐,“去烧水,我要洗头。”

陆七七又是一阵哼哼唧唧,好容易烧了一盆热水端进来,他又不紧不慢地吩咐,“洗吧,多洗几遍。”

“爷,我记得您曾反复教过我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

萧子渊缓缓抬眼睨了她一眼,“我教过我?我怎么不记得了?还有,你是女的吗?我怎么没发现?”

陆七七愣了又愣,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赖。

陆七七撇撇嘴,咕哝道:“洗就洗,最好把澡也洗了,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萧子渊:……她可能真的不是女的。

温热的水浸着头皮,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搓着,那股长久以来的粘腻终于得到纾解,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

水汽氤氲得屋子里一片暖意,陆七七略带讨好的声音传来,“爷,那我的每天一个鸡腿一盘点心一盘水果和干果零食外加三倍工钱还算数吗?”

“嗯?哦,看你接下来的表现。”萧子渊闲闲地应着。

陆七七不满地“哦”了一声,又是一阵咕哝,“早知道就不原谅你那么快了。”

“想反悔,晚了。”

陆七七哼了一声,手上不自觉地一用力,扯得萧子渊头皮一痛,黑了脸色,“陆七七!”

“啊我不是故意的,只能怪你太娇气了!”

“你最好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充满警告,陆七七嘿嘿地笑着。

“爷,不若我给你把身子也擦一擦吧,那么久没洗,怪脏的。”

“不要!”他的表情贞洁非常,让陆七七忍不住又逗了他一把,“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以前也看过。”

“陆七七,你是不是女的?有没有一点廉耻心的!”

“哦,方才你不是说没发现我是女的吗?那我要廉耻心做什么,又不值钱。”陆七七满不在乎。

萧子渊:……

略顿了顿,“对别人不可以这样。”

陆七七一脸疑惑,不明白他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他又补充了后半句,“对我这样就罢了,不能对别人这样。女孩子要矜持。”

“为什么啊?”陆七七问得单纯。

萧子渊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只恨恨道:“因为你是我的人,你行为不端,丢的是我的脸!”

“哦,那您把卖身契还给我不就成了吗?”陆七七十分善解人意地给出了一个两全的解决之策,萧子渊的脸却一下黑得更彻底了,心情莫名就沉了下去。

“想要卖身契,那银子来赎吧!”

“要别的赎可以吗?”她问。

“什么?”

陆七七咂咂嘴,“没什么。”

萧子渊轻哼一声,“你一穷二白,能有什么。”

陆七七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没说话。

他的头发很黑,用陆七七以前的话说,那就是黑得跟乌鸦似的。

如葱段般的手在他的黑发间穿梭,越发显得黑得分明。

洗了一遍,萧子渊嫌不够彻底,陆七七又用皂荚狠狠地搓了第二遍第三遍,第三遍狠狠地搓完,这位力求完美的大爷才终于首肯。

陆七七却暗暗翻白眼,身上不也这么多天没洗了,还不让擦,可真会装。

陆七七要端水去倒,身子却是一个眩晕,趔趄了一下,那盆水险些摔翻在地,心口一阵扯疼,面色不觉白了几分。

萧子渊总算察觉了她的异常,脸色一变,“你怎么了?”

陆七七嘿嘿笑了两声,“没事,就是,流了点血。”

萧子渊的面色一僵,脸上瞬间染上一股不自然,又想到什么,“可是你的日子……好像不是这时候吧。”

她初潮时候就已经受了凉,之后每次都会痛得厉害,每次他都会给她开药,每次基本上都在月初,从不会乱了时候。

“我也不知道啊。”

萧子渊也不好再纠结这个问题,他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歉意,“方才,你怎么不说?”

如若她说了,他定不会叫她给自己洗头。

陆七七却是茫然无辜的模样,“我忘了。”

萧子渊轻斥一声,“女孩子家,怎么这么不注意!”

陆七七吐吐舌头,嘟囔道:“怎么这么啰嗦啊。”

萧子渊不觉拿眼瞪了她一眼,说谁啰嗦呢!这还不是为她好!

陆七七被萧子渊赶回屋里休息去了,转头,他就把景琉叫了过来,吩咐起人来,他一点都不含糊,“你去熬些红枣糖水,熬好端到七七的房里。”

景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几天厨房已经熬了一大锅的红枣糖水,她就是用来泡澡也够了!”

萧子渊一愣,面上现出些许尴尬,轻咳一声,“当我没说。”

景琉:“本来就相当于没说。”

萧子渊:……就不知道善待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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