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神看得眼花缭乱,好奇的道:“天哥,你看这两人谁会赢。”
王破天表情古怪的瞧着赵神,摇摇头,弱弱的道:“我还没看出来,现在他们两人打成了平手。”
赵信指点两人道:“你们看,这毛震海的刀法不错,可是年纪大了点,又遇到了少林正宗,拼气力明显不是对手。他要是展开身法游斗,还有取胜的机会。可他舍弃八封刀灵活的优点,跟善用力量的少林追风刀硬拼,失败是必然的!”
台上的两人,战到了白热化,刀刀硬拼,汗珠挥洒全场。毛震海大口的喘着粗气,身法也没刚才那么灵活,握刀的手不住的颤抖。
再看对面,樊钟秀全身被汗水湿透,却没有丝毫疲惫,他越战越勇,出刀越来越快。两把大刀重重的撞在一起,毛震海就觉得虎口一痛,没有握住大刀,刀嘡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樊钟秀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把单刀收起,向着毛震海一抱拳,严谨的道:“毛大哥,在下承让了。”
毛震海呆呆的看着对方,苦涩的一抱拳,遗憾的道:“樊兄弟,好刀法。”接着他萧索的慢慢转身,就要走下台去。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场的人唰的一下安静下来,数万人都清晰的听到这个声音,仿佛这人就在面前。
“毛震海虽然败了,不过刀法精湛,作小队长大材小用了。从现在起,由小队长正式提升为巡山小头目,望以后再接再厉,还有晋升的机会。”
毛震海满脸通红,激动的全身颤抖,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多谢大寨主提拔,属下定当不负厚望。”
献艺大会上,毛震海被升为了小头目,一时间他忘记了台上的失利,欢天喜地的走下看台,台下的喽啰兵齐声鼓掌,虽败犹荣。
看台上,樊钟秀丝毫没有下台的意思,他环视四周。大喊道:“在下出身少林,练就了两手少林绝技,一为铁背功,二为铁头功。在下请一位兄弟上台,配合我演示一下,不知哪位兄弟愿意上台相助。”
四周一片寂静,众人吃惊的望着看台上的樊钟秀,没人上台。赵神一看冷了场,对身后的二牛一努嘴,轻声叮嘱道:“你去配合他。”
二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无奈的走上看台。台下的众喽啰兵,发现二牛上台了,掌声响成一片。现在的山上,无人不识二牛,这家伙可是山寨里的名人,虽然人愣头愣脑,也不知怎么得到了赵神的赏识。青云直上,做了赵神身边的保镖头目,升为警备营营长,手下有五百弟兄。一时间,风声水起,成了山寨里有一号的人物。
张老六诧异的望着看台上的二牛,心中暗暗腹诽:“我的愣表弟,怎么上台了,这是要搞什么,可别出什么事,不然舅妈那里可不好交待。”
樊钟秀看着台上的二牛,顿时就是一愣,这不是牛营长,这位牛人怎么上来了。他诧异的对着二牛行了一个军礼,探试的问道:“牛营长,你上台是要配合我?”
二牛点点头,憨厚的一笑,他可不想上台,只是赵神让他上台,他不得不上来。
他上前拍了拍樊钟秀的肩膀,瓮声瓮气的道:“小秀,你让我怎么帮你?”
台下的喽啰兵,听到二牛管樊钟秀叫小秀,这称呼怎么听怎么是叫娘们,台下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樊钟秀俊朗的小脸,瞬间色变,由淡金色变成了紫红色。他气愤的瞪着一眼二牛,憋屈的道:“牛营长,你准备一把单刀和一根木棍,听我的指挥。”
二牛轻轻的点点头,憨笑道:“知道了,小秀。”台下又是一阵哄笑,樊钟秀紫红色的脸羞成了茄子的颜色。
樊钟秀是河南宝丰县人,从小拜少林高僧为师苦练武功,艺成下山后,受少林拳友李亚东之邀,准备去湖北参加武昌起义,顺便加入革命党。
只是,中途遇见李大志起义军,被义军掠去财物,李大志看其勇猛,捉去做了壮丁。后来,又被师爷高进强行裹胁到了盘龙岭,成了一个喽啰兵。再后来,他又被强行招入了赵神的新军,可以说樊钟秀的满腔热血,被打磨了个干干净净,他只好寻找一切可能,找机会逃出贼窝。
在山上待得久了,发现这小日子过得也不错。不仅发了黑亮的新式德国毛瑟步枪,还发了崭新的军装,又发了一年饷银,还天天有一顿肉吃。
他发现身边的弟兄无不崇敬少寨主赵神,很满足自己现在的生活。他们抓紧一切机会表现自己,希望能得到晋升,出人头地。
大前天,他远远瞧见了少寨主赵神独斗巨蟒,那道小小的身影让人震撼,让人万分敬仰。他于是下定决心,追随赵神一段时间,看他值不值得投靠。
赵神也被二牛逗笑了,这家伙到是很有搞笑天赋,不知不觉间就能活跃气氛。二牛一手提着木棍,一手握着单刀,威风凛凛的站在樊钟秀对面,一脸的憨笑。
樊钟秀把头上的锅盖头盔扔在了地上,露出了一颗闪闪发光的大光头,低头对着二牛说道:“牛营长,用单刀砍我的头顶。”
二牛诧异的瞧了面前的大光头,举着单刀对着他的额头,疑惑的道:“小秀,我没听错吧,是砍这里。”
樊钟秀重重的点点头,狠狠的道:“用上力气,使劲砍,你放心,我脑袋硬着呢。”
台下的喽啰兵用奇异的目光,注视着台上,兴奋的盯着二人。二牛提醒的道:“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是你让我砍的。”他挥动单刀,重重的劈在了光头上,就听着一声金属相撞的脆响。
“嘡。。!”
樊钟秀的光头完好无损,头皮都没破,只是在大光头上,出现了一道白印。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结果,齐声叫好,鼓掌声、喊叫声、乱成一片。
“好功夫!”
“铁头功!”
“好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