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灿灿……”他的口中,不断的轻喊着她的名字。有多想听她的这句,她爱他。
可以让他死的人,是她;同样的,可以让他活下去的人,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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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亲吻,身体的纠缠,都在述说着对于彼此的需要。当一直被压抑的感情得到了释放的那一刻,就会变得更加的猛烈。
关灿灿从没想过,在医院的病房内,她会和司见御缠-绵至此,甚至,她还发着烧,而他也才刚刚苏醒,身体虚弱的很。
可是……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确定彼此的存在。
而当缠y一绵过后,他的眼睛,还一直睁着看着她。现在的他,明明是比她还要虚弱才对,可是他却并没有就这样睡着。
“要我给你唱歌,或者讲个故事什么的吗?”关灿灿问道。
司见御摇了摇头,执起关灿灿的手,轻吻着她的手指,“什么都不用,我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不想要入睡,想就这样看着她,然后告诉着自己,现在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两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子半侧着,彼此面对面,就这样静静地互望着。
仿佛眼前的人,是永远都不会看腻的,仿佛只是这样,也可以过上一生一世。关灿灿的视线落在了司见御眼底的黑青,她知道,这些年,他的失眠在变得更加严重。
而陆礼放的那些说,让她明白了现在的他,可能已经不仅仅只是失眠了,甚至精神方面都出现着某些问题了。
想到那些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她的心就会阵阵地泛着疼。
“以后,不会让你再失眠了。”关灿灿轻喃着道。
司见御的眸光闪了闪,唇紧紧地贴在了关灿灿的手指上,他的呼吸,全都喷洒在她的手上,“就算一直失眠也没关系,可以和你这样的躺着,可以这样地看着你,就已经很好了。”
她摇摇头,“不够,对我来说,还不够,我希望你可以更好,希望以后你的眼底,可以看不到黑青。”
他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带着一种浓重的温馨和艳丽,“好,不过现在,我想就这样地看着你。”
她抬起手,轻轻的拨了拨他额前的刘海,也更加的看清楚着他的脸庞,比起五年前记忆中的,他更瘦了,触摸地感觉,也更加鲜明的感觉到他的骨骼。
“这五年里,你常常喝酒吗?”她突兀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他反问着。
“陆礼放说的,他说你常常喝酒,甚至有一次,喝醉的时候,还吞了一整片的安定片。”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为什么,你不和我说这些事情呢?”
如果她早一些知道他为她所受的苦,他为她所做的傻事,那么她……
关灿灿的眼眶不觉又湿润了起来。
司见御的眉头微微一蹙,捧住了关灿灿的脸庞,轻轻地吸-吮着她渗出眼角的泪水,“礼放还真是什么都说呢。”
“是他点醒了我,才让我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关灿灿道。
他定定地看着她,“那么我对你,重要到了什么程度呢?”
“重要到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道。
他突然像个孩子般的笑了起来,脸埋在了她的颈窝中,“灿灿,有你这句话,就算是让我死一千次,一万次都好。”
是的,有她这句话,够了,足够了!
他以为他不可能再得到的东西,可是现在,她却给了他。
他是在高兴吗?关灿灿听得出,司见御口气中的那种喜悦。死一千次一万次吗?不,她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那时候,你要抱着那本寓言故事呢?”她没头没脑地问道,可是他却在一瞬间听明白了。
她这会儿所指的,是他在吃下安定片,昏迷的时候,怀中还抱着她所留下的那本寓言故事,那是以前她给他念得最多的一本书。
礼放连这……也告诉了她吗?
他的脸依旧埋在她的颈窝处,嗅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的温度,“那时候,我已经把你丢了,所以一定不可以再丢了你留下的东西。”
关灿灿的身子颤了颤,这就是她所爱上的男人吗?把全部的生命,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甚至只是她所留下的东西,都傻傻的在生命垂危的时候抱着不肯放手。
“御,我回来了,你没有丢了我,而我以后,也不会丢下你了。”关灿灿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司见御,对着他如是说着。
他的身子轻颤了一下,随即,是更用力地回抱住了她,“灿灿,再说一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沙哑地从她的颈窝处传来。
“我回来了,你没有丢了我,而我以后,也不会丢下你。”她重复着刚才所说的话。
“再说一遍!”他就像是饥饿不止的饕餮,不断地要求着。
“我回来了,你没有丢了我,而我以后,也不会丢下你……我回来了,你没有丢了我,而我以后,也不会丢下你……”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感觉着他身体的颤栗,他呼吸的灼热,还有他声音的哽咽。
这些话,他是多想要听呢?对他而言,又是多重要呢?
“灿灿,别再丢下我了!”他低低地喃喃着,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这一辈子,都别再丢下我了。”
“永远都不会了,永远不会!”这是她给予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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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两人谁都没有睡着,可是即使如此,精神却比平时要更好。
或许是因为终于明白了彼此的心,终于找回了彼此失去的东西,以至于即使身体依然有些虚弱,但是脸上的那种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关灿灿倒是担心起了女儿,毕竟,她和司见御昨天这样地进了医院,而女儿还在幼稚园呢。
倒是司见御道,“别担心,古管家会照顾笑笑的。”
关灿灿这才安下了心来。
她昨天还发着烧,这会儿倒是奇迹般的退了热度。而司见御,原本按医生的话,还要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但是他却坚持要出院。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现在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司见御这样对着医生道。
“可是——”反倒是关灿灿放心不下,正要劝说,司见御却握着她的手道,“灿灿,只要你在我的身边,那么我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他会健康的活着,因为要更好的去保护着她。
她只觉得,他的手指,把她的手握得那么地紧,而这手,是她要牵一生一世的手。
因为司见御的坚持,所以医院还是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而当司见御和关灿灿走出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医院的门口聚满了记者。毕竟,昨天的落水事件,对于b市来说,绝对是一件爆炸性的新闻。
甚至还传出了两个版本,一个是司见御自己跳入江中,而另一个,则是关灿灿把司见御推进了江中。
而自然这两个版本,也让所有人联想着各种可能性,一时之间,各种猜测的版本,仅仅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在网上发酵着。
两人一出医院,各种闪光灯就在不停地闪着,更有记者不断地凑上前发问。
“司先生,请问您是怎么落江的?是你自己不小心呢,还是有人故意把你推下去的?”
“司先生,您这次的落江,是否会影响到您和关小-姐的婚事?”
而对于这些问题,司见御自然不会回答什么。
直到有一个记者,拿着话筒对上了关灿灿,“关小-姐,网上有人说看到是你把司先生推入江中的,请问你是杀人凶手吗?你后来又跳入江中救了司先生,是否是对自己罪行的赎罪呢?”
一连串的质问,可以说是把关灿灿摆在了一个很不堪的位置上。
而刚才还一脸从容淡然的司见御,此刻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他的视线冷然的盯着对方,蓦地让刚才质问的记者,脚底窜上了一股子的寒意。
“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阴冷的声音,任谁都能听出,此刻的司见御极度的不悦。
一时之间,周围嘈杂的声音,此刻反而是安静了下来。这些记者们,这才惊觉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gk集团的总裁,不是普通人。这个男人,要决定一个记者的生死,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了!
而那个被司见御盯着的记者,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上的神情没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反倒是变得局促不安着,“我……我只是说了一些网上的观点而已。”
“是吗?”司见御冷笑着,就在众人心中开始为这位记者默哀的时候,倒是关灿灿扯了扯司见御的衣袖,“御,走吧,我想早点见到笑笑。”
司见御这才把视线从记者的脸上移到了关灿灿的身上,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温柔了,“好。”说着,他拉着她的手,在保安的护卫下,走向了不远处早已等候着宾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