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静下心来。调整呼吸注意力集中,不要被任何事分神!”老者沉声警告道。

我立马按照老者说的去做,深吸了一口气,集中注意力默默承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经脉鼓掌起来,就好像承受巨大负重时那种感觉,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除此之外我感觉自己的听力和视力也比之前增强了太多。

平时我在楼上根本听不到楼下的动静,可是现在我竟然发现自己听到了后妈王婉和姐姐唐慧的呼吸声。

又过了两三个小时候,老者终于停了下来,“好了,老夫已经帮你彻底打通经脉!”

我起身试了一下,看到底自己身上发生了多大变化,来到书桌旁边,拿起平时健身用的哑铃,轻轻一提就起来了,好像手里的不是金属而是塑料一样,我心中惊骇无比,万万没想到打通经脉后有这么神奇。

我又想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双手,“这……这是我自己的力量么?”

老者面色有些苍白,额头布满那里汗水,他下床后拿起自己旧衣服擦了擦汗水,说道:“当然是你自己的实力,老夫耗尽内力好不容易才帮你打通经脉,岂可小觑!”

看到老者面色大不如之前,我顿时内心充满了感激,没想到自己的一顿饭却能换来如此好处。

“谢谢!”我看着老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老者似乎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笑了笑,摇摇头对我说,“你无需道谢!今天换成任何人请我吃顿饭,我都会这么做!只是你运气好被你碰上了而已!”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是对方毕竟传授我武功,这份恩德不是一顿饭就能抵消的。

他不愿意承认是我师父不要紧,但我会拿他当师父一样看待。

“师父,虽然您不愿意收我这个徒弟,但在我心里您已经是我师父了!”我跪在地上给老者磕了三个头。

老者神色复杂,叹息一声,“我说过这辈子不再收徒,你还是不要喊我师父为好,我能传授你的也仅限于此,今后不会再传你别的!”

说完,老者拿出两本泛黄的古籍,说,“老夫除了懂点功夫外,还对中医有些研究,俗话说医武不分家,身为武林中人受伤是家常便饭,这两本书或许你今后用得着。”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本药经和一本病逝杂集,这两本应该有些年头了,纸质柔软,但质地相当不错,没有任何毛糙的感觉,摸上去像丝绸一样。

“对了,光有这两本书,恐怕你一时半会儿难以理解其中的奥妙,这是老夫多年来的经验心得,对你应该有些帮助,你看不懂那两本书的时候可以拿出看看!”老者又拿出一本更厚的书籍,这本书是线装的,看上去也颇为陈旧。

“大恩不言谢,师父,徒儿还不知道您名号,可否告知!”师父送我如此厚礼,要是连师父名字都不知道,那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师父好像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风轻云淡的说道:“一个称呼而已,况且你知道了也没好处,只会给你增添麻烦,不说也罢,若是将来有缘,我们再相见时你便会知晓!”

“师父这就要离开了么?”和师父相处之后,发现他这人其实挺好的,根本不像他表面上那样暴躁。

师父点点头,“时间紧迫,老夫还有要事处理,有缘再见吧!”

说完,师父准备从窗户离开。

我急忙喊道:“师父,您稍等!”

我赶紧去我拿我的存钱罐,我自己没多少钱,钱罐里的五千多块钱是我大学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本来是打算留着今后娶老婆用的,一想到师父没什么盘缠,我打算将钱全部给他老人家,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片孝心。

长这么大,除了父亲之外,他是第一个毫无保留对我的人。

我唐小年绝非知恩不报之人,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恩情需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我将存钱罐里的五千多块钱拿出来,走到师父跟前,递给他老人家,“师父,或许您并不缺钱,但现在身在外面处处需要用钱,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务必接受!”

师父看了看我手中的钱,又看了看那存钱罐,笑道:“老夫确实不缺钱,但确实如你所说,在外身不由己,这样吧,你借我两千,老夫日后会托人来还你!”

“师父,您这么说就显得见外了,我唐小年绝非小气之人,你别担心我没钱用我月底就能发工资了!”我将五千块递过去塞在了师父手里。

师父没有拒绝,拿着钱点点头,正色看着我,“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我只需要路费和吃穿用度的开资,省点花两千块足以!”

师父数了两千块出来,将剩余的三千多还给我,“好了,时间不早了,老夫还有要事,告辞!”

说完,师父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我有些担心他老人家摔着,可是当我来到窗口时,师父已经不见了踪影。

将钱收好后,我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比起上次秦天雄答应我安排我去县委上班还要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重新来到书桌边上,将两个十公斤的哑铃拿在手里,依然感觉轻飘飘。

激动兴奋到半晚上,我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王婉和唐慧都出门了,他们好像没有做我的早餐,我只得去外面吃。

洗漱完出门后,忽然想起了张记烧烤,我打算去那里再度确认一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当我来到夜市一条街后,发现大多数摊位都关着门,只有少数几家开门营业了。

这里一般晚上才会热闹,白天没有多少人流量。

来到张记烧烤店后,门竟然开着,但没看到那个小姑娘,只有那个腿脚不方便的中年男子,他坐在店里准备着晚上的食材。

我没有进去,而是直接从张记烧烤门口走了过去,走到隔壁大排档后,我拿出手机拨打了苏瑶给我的那个号码,顿时张记烧烤店里传来了手机铃声。

对方很快接听了,“哪位?”

我拿着手机重新走到张记烧烤店门口,中年男子看到我手里拿着手机,马上明白了,他挂断了电话,“对不起,还没到营业时间,暂不接待!”

说完,中年男子起身,准备将大排档的门关掉。

现在已经彻底确认,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我要找的张瘸子,也就是张本!

“是苏瑶让我来找你的!”我掏出烟,走到张本跟前,给了他一支烟。

张本听到苏瑶的名字后果然放松了警惕,接过我手里的烟,点上吸了一大口深深吸进肺里,过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团烟雾。

“你昨天来过!”张本已经认出了我,“说吧,找我什么事?”

张本得知我是来找他后,比我想象中要淡定的多,或许他早已看穿了许多东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曾经也是青帮的一员,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时时刻刻都要防范任何人,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现在的张本虽然只是一个小摊贩,可是不需要整日提心吊胆,还能照顾自己女儿,这样的生活虽不是他所追求的,但现在的他感觉很满足。

除了忙碌一些,他至少可以随时陪陪自己女儿,张本希望用下半辈子来补偿女儿,当年他在青帮的时候,女儿出生他都能第一时间回家探望他们母女俩。

“想了解一些关于青帮的事!”我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不知道张本会不会答应。

张本沉默了片刻,抽了口烟,摇头道:“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我已经离开青帮了,不会在过问他们任何事!”

听到张本的话后我有些失落,但没有放弃,继续劝说他,“张大哥,我不是要你插手青帮的事,只是想了解一件事,南洲县县委宣传部的部长萧玉你应该听说过吧,前两天我们在前往吴山市的途中遭人袭击险些丧命,我怀疑那件事和青帮有关。”

张本冷冷一笑,“那你更加来错地方了,我离开青帮已经有两年了,他们内部的事情我又怎么知道,你应该去找青帮而不是来找我!”

张本显然不愿意透露任何消息给我,他是有苦衷呢,还是怕泄露秘密遭到青帮报复呢?

就在张本准备对我下逐客令的时候外面突然来了一群小青年,其中有两人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还有几个光头,每个人胳膊上都纹着纹身,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走过来。

“哟,老张在啊,总算找到你这瘸子了!”为首的那个光头嬉皮笑脸看着烧烤店里的张本,说,“咱们来算算账,上个月的保护费还没交,这个月的一起交了吧,一共三千!”

张本咬了咬牙,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压制住心中怒火,淡淡问道:“不是两千么?”

“他妈的,你傻啊!上个月没交加上利息就是两千,这个月一千,加一起多少?要不要我那计算机给你算算!”光头男二十五六岁,身材偏瘦,但浑身都是肌肉,看上去像个练家子。

光头男从菜架上拿了一根黄瓜,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冷笑道:“你别跟我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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