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酒上脑,心脏跳动频率比正常时候快一些,陈怡躺床上一时半刻睡不着,她掏出手机,想了想,脑海里闪出李东那张脸,最后她号码拨过去的正好是李东的名字,一般李东的电话打通了也是没人接的。

陈怡也就是打个运气,但没想到,对方接起来了,陈怡一看心情飞扬,正想开口,那头一道轻柔的女声传了过来。

“找李东?他在冲凉。”

陈怡听过李东描述他的妻子,他说他的妻子非常温柔,进的厨房出得厅堂,他妻子没嫁给他之前的职业是一名电台主持人,做晚间情感频道的,那时他妻子拥有一大票粉丝,他做投资的时候,他妻子被电台推出来,意思让她□□。

至于他妻子后来有没有□□,李东讲到这里就没讲了,但陈怡知道,反正这个□□的无辜的电台主持人却嫁给了李东这个大鳄。

“哦,是嫂子吗?”陈怡笑着反问。

“是的,你是陈怡?我让他等下回个电话给你。”

“不用了,嫂子,你跟李总说一声,谢谢他今晚的买单。”

“哦好的,晚安。”

“晚安。”

陈怡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单手搂着汉子,看着天花板,李东跟她说过,他跟他妻子也提到过陈怡,他妻子一笑而过,当时陈怡还恶质地想着,他妻子到底能大度到什么程度,接受丈夫嘴里的这个外来的女人。

但其实,以李东这么聪明的男人,他应该是有他的一套方法的。

再说,陈怡还没承认自己是李东的小三,连床都没上过,算个屁啊,再说,偶尔上个床,那也很正常,就跟不小心喝醉了酒酒后乱性一样,她就不信李东没有睡过除他妻子外的女人,逢场作戏,一般都是无法独善其身的。

脑袋里胡乱地想,刚要睡着,手机又响,陈怡拿过来,看了名字,放在耳边。

“刘惠姐姐,我已经睡着了。”

“你睡着了还能接电话,难道你是梦游。”

“我们公司今晚聚餐。”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趁着你滚回老家之前,约你一次。”

“好啊,那就明天晚上。”

“后天一早出发啊?我这里准备了些礼物,你带回去给我干爸干妈。”

“何必破费呢,刘姐姐,是啊,要开五个小时的车呢。怕塞车啊。”

“今年不好说,反正我劝你早上早早出发。”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了,好了汉子在挠我了,我要睡了。”

“啧丢人,混到这个年纪只有一只狗陪你睡。”

“可不是嘛,我自己也是一只单身狗。”

互相道了晚安,陈怡挂了电话,拉黑了床头灯,躺平睡觉,汉子那眼皮半掀半眯的,也很快就睡着了。

一人一狗,熟眠安睡。

第二天发年终奖,陈怡一早就到公司,但她到了公司发现,也只有她的好秘书准时来了,其他人的办公座位都是空的,陈怡泡了杯咖啡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沈怜聊天。

“昨晚他们玩到几点?”

“凌晨四点吧。”

“那你不是没怎么睡?”

“你早点发完年终奖我就可以回去补眠了。”沈怜抬抬厚重的眼镜,神情一丝不苟。

“票定了没有?”以沈怜那个性格,估计早两个月就做好准备了。

“买了。”

“回家该相亲了吧?”

“……”

沈怜扶了扶眼镜,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陈怡忍笑,也就没再逼她回答,两个人半斤八两,谁也说不了谁,算来陈怡情况比她还复杂呢。

大概十点多,员工们陆续地涌进来,带着一夜堕落的颓废,有些眼睛还没有睁开,坐在会议室时,撑着扶手,陈怡声音再小一点估计就能直接睡着了,一年难得一次,陈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怜念名单,陈怡发奖金。

气氛一时也算热络,没有人能拒绝金钱,尤其是陈怡的奖励制度一向都很好,一年下来谁的年终奖都不少。

就连刚进来两个月的妹子,也都领到来回的车票,省下了一大笔钱。

发完了年终奖,废话就不用再多说了,陈怡祝大家新年快乐,新年继续努力,大伙们捧着奖金,纷纷离开了公司。

沈怜是最后一个走的,陈怡留着断尾,快十一点的时候,清洁阿姨过来做最后一个小时的清洁,陈怡把她的那部分年终奖发给她,换来她满脸的感激,等清洁阿姨搞完卫生,陈怡检查了整个公司的门窗后,锁门离开。

这时中午十二点,天气阴冷,陈怡开车来到缤纷城,吃了一碗拉面,就在里头逛了起来。太重的东西她不打算买,买点小东西吧,又懒得带,以前也会傻乎乎地买了一堆东西从g市带回y市,专门□□回去,就为表孝心。

几次后就觉得挺傻逼的,她买的老家的市中心也有得买,驮回去是有多傻,这些年,陈怡不再驮东西,直接给钱,想买什么让母亲去买。

不过,近几年,给钱都填不了母亲那颗想要女婿的心,每次陈怡给钱,她就看着钱一阵哀伤,说道,“如果这是女婿该多好。”

陈怡却觉得女婿还不如钱来得有安全感。

但母亲的心情她倒是理解,总之近乎剩女的悲哀在陈怡身上百分之一百地体现。

下午三年,陈怡喝了三杯咖啡,刘惠才来电话,说她到门口,再等等,陈怡就再等等,三分钟后,刘惠抱着苗苗出电梯,陈怡上前一看苗苗那乖巧的模样立马把人搂抱过来,苗苗不认生,小手臂顺势攀到陈怡的脖子,软得陈怡的心跟一滩水似的。

“苗苗怎么又瘦了呢?”陈怡没话找话,就是想表达她对苗苗的思念。

刘惠翻个白眼,“哪里瘦了,比上次胖了两斤多。”

“完全看不出来啊。”陈怡白痴地捏捏苗苗的小手臂。

“就两斤你还能看得出来?走走走,找个地方坐下来,我累死了,地铁人太多。”

“怎么不开车来?”

刘惠家里有两辆车,一辆是刘惠工作的时候买的,一辆是她老公用结婚的礼金买的二手车,平日她老公不送,她就开自己那一辆。

“被我婆婆的朋友的侄女开走了,说是去见美国来的未婚夫。”

“哟,海归呢。”

“是啊海归,一整天炫耀得不行。”

坐下来后,刘惠要了杯冰水,先喝了一大口。

陈怡指着餐牌上的小糯米问苗苗,“苗苗,干妈给你点这个吃好不好?”

苗苗小小的脑袋往下看,然后点点头。谁知刘惠却说道,“不行,这东西不好消化,给她点个松饼吧。”

“哦,好吧,那来份松饼。”陈怡看了眼刘惠手中已经去了一大半水的杯子,“再来一杯柠檬汁。”

“好的。”

等服务员走了,陈怡把苗苗放在婴儿车上,苗苗很是乖巧,大眼睛一直转,非常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妈妈跟干妈。

“上次见初恋的情况你还没跟我说。”陈怡一直想问刘惠,但苦于年底工作忙,再加上电话里一时说不清,这才拖到今天。

刘惠给苗苗擦嘴角的手一顿,但很快就继续动起来。看起来毫无破绽,陈怡却一眼看穿,她摸摸鼻子,她是当年刘惠跟秦易爱情的见证者,相伴多年,分手的时候太过仓促,以至于彼此之间后来一冷静下来,满心都是后悔。

刘惠的后悔直接影响到她后来对爱情跟婚姻的判断。

“他过得很好,未婚妻跟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非常相爱?”

“就见一次面哪里知道相不相爱,但我却看清了一个事实。”

“什么?”

“像我这种太过张扬的,确实很难找到好男人。”

“所以你这话其实也是在说给我听的?”

刘惠跟陈怡几乎都是一个类型,标杆玫瑰,美艳动人,事业成功,追求者太多,不缺钱不缺事业,在人生这盘期上最早主导自己的人生,刘惠的自我嘲讽,自然也影射到陈怡。

“我没这么说,但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欢选择文静的,事业心不强的,有一份稳定工作,可以为了男人放弃自己事业的自己追求的女人,而不是像当初那样,为了一份事业硬生生要跟他分手的。”

光从刘惠的话语里,陈怡也能想象出秦易带出来的女孩长什么样了,这种女孩子生活中并不缺乏,非常之多,她公司好几个女员工就是这样,为男人放弃自我,随时准备为男人牺牲自己,把男人奉为天,全心全意相信男人的。

善良中带着坚韧。是一些男人嘴里最喜欢讲的,老婆的模样。

“你说的很有道理。”陈怡点头,自从她毕业后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同学聚会,这个事实早就摊在她面前了,以前那些非常平庸的女同学一个个地踏入了婚姻的殿堂,在最适合的年纪拥有了一个家庭,一个孩子,一个丈夫。

而像陈怡大出风头,漂亮得每次聚会依然有大把男同学想要号码的,却还是单身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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