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峰山上,硝烟弥漫,吴三桂声嘶力竭不停地喊道“都给我往上冲,第一个冲上山顶者,赏银百两,官升三级。”

山海关的将士纷纷拼命向山上进攻,山上的箭雨不停朝着他们射击,明军不停地中箭倒地。后面的明军还是勇往直前,前面的火铳手和弓箭兵不停地朝山还击着。

吴三桂见自己的军队被山上的清兵箭雨压制着,大怒道“给我把弗朗机都抬到前面来。”

吴三桂和虎大威,曹文诏的军队中午左右到达了乳峰山脚下,多尔衮原先看这乳峰山地理险要,特地在这乳峰山设了三道防线,并派了自己一员心腹大将镇守这里,以防万一。

可是这乳峰山的清兵守军在这锦州围了三月之久,一直无事,便放松警惕下来,日常巡逻也懈怠下来。又正当中午,山上的守军纷纷在埋锅造饭。

谁知明军突然到来,一下子进攻到了乳峰山半腰,清军惊慌之下便纷纷拿起弓箭还击,清兵的弓箭甚是犀利,明军的攻势就被堵在了半山腰。

吴三桂见自己部下攻到半山腰便攻不上去了,心里大为着急,便连忙命人把弗朗机炮给抬上来了。这弗朗机炮射程也就打个一二里地,但是胜在轻便灵巧,易于携带。两三个士兵一抬就起,而且操作方便,不像红夷大炮这么沉重,而且可以连续发射,不需要冷却。

山上的清兵一看明军在安放弗朗机,心中大为惊慌。一名牛录恶狠狠地说道“弟兄们,不要怕,俺们被围在这山上正好吸引这明军,睿亲王他们会派兵来救我们的。”

其余的清兵心里才略有些安定,突然一阵弹雨砸向自己的阵地,霰弹爆开的铁片到处飞舞,虽然山上的树木挡住了一部分铁片,但是几十颗霰弹爆开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视,清兵被铁片打的不断有人捂着脖子,胸口,手臂等哇哇直叫,那个刚说话的牛录被一个铁片只打在了脑袋上,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不停抽搐。

清兵的弓箭手们纷纷在找地方躲避铁片,哪里还顾得上阻击明军,乳峰山的清兵守将打呼道“快竖起盾牌!”

清兵慌忙竖起盾牌挡在自己前面,吴三桂见状冷笑一声“弗朗机再给我十连发,连发过后,众将士给我一鼓作气冲上山顶,灭了这帮鞑子!”

山上的清兵没想到攻山明军的弗朗机炮弹会如此密集,打的自己头都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不停发抖。连前面手拿盾牌的清军都不断惨呼倒地。

清兵守将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大叫道“都给我打起精神,炮声停后,明军肯定要大举进攻。弓箭手都给我统统准备好,准备发射!”

这时哪里还有弓箭手能听的到他的命令,被这弗朗机群攻过后,山上两千弓箭手剩下不到四五百,还都是挂彩了的。吴三桂耳朵嗡嗡直响,阵地前全是弗朗机发射后的白烟缭绕。吴三桂等炮声一听,挥着宝剑大喝道“给我冲!”身后的明军哗地如潮水般向山上涌去。

山上的清军面如死灰,绝望地互相看着,今日就要葬身此地了么?突然他们听到左右山脚响起了厮杀声,心头一喜,叫道“是我们的援军来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乳峰山左右两翼确实是清兵的援军到了,左侧是阿济格的军队,右侧是豪格和鳌拜的军队。两队人马马不停蹄赶到乳峰山脚不到十里,却被虎大威和曹文诏列阵堵在了两侧。

豪格和阿济格看到乳峰山已经被明军攻到了半山腰,急的连忙派兵冲入前来堵截的虎大威和曹文诏部,山路狭小,骑兵铺展不开,清军骑兵挤成三条直线直扑明军阵营。迎接他们的是一阵箭雨和铅弹,清军骑兵不停掉下马来,但是清军骑兵趁着火铳换弹的时机一步步接近明军,曹文诏一看,举起手中一杆红缨枪,大身说道“弓箭手退后,骑兵听令,随我出击,一定要挡住前面的鞑子,临阵退缩者,斩!”

那边的曹变蛟手提大刀率领三千骑兵直冲向清军,手起刀落,边上的清军骑兵不断落马,鳌拜见状大怒,举起狼牙棒便冲曹变蛟来,嘴里大喝道“明狗纳命来!”曹变蛟连忙举刀挡住鳌拜的狼牙棒,只听当的一声,曹变蛟双臂发麻,身体在马上晃了一晃,心里惊呼道“这鞑子好大的力气!”

鳌拜又举起狼牙棒,朝曹变蛟头顶挥来,曹变蛟这下不敢和鳌拜硬拼,连忙头一低,躲过狼牙棒,反手举刀砍向鳌拜的腰部,鳌拜身子一错,用狼牙棒护住自己,嘴里骂道“好卑鄙的明狗。”

曹文诏看到自己侄子曹变蛟不是鳌拜的对手,连忙举枪纵马冲向鳌拜,大叫道“鞑子看枪。”鳌拜见曹文诏这枪势大力沉,威力十足,便舍了曹变蛟,举棒来斗曹文诏。

曹文诏这杆红缨枪使的是犹如蛟龙,枪花四溅,鳌拜一时和曹文诏打的不相上下,不分伯仲。曹变蛟一看,也提刀相助曹文诏,鳌拜也是不惧,不愧是满清第一勇士,和两曹打在一起,不落下风。

左翼的阿济格部也正和虎大威部混战在一起,大同的骑兵战力也是不俗,因为常年戍边,日常训练没有落下,一时之间到和阿济格部打了个旗鼓相当。

攻山的吴三桂听的山脚两翼厮杀阵阵,知道鞑子援兵来了。急的一把扯掉自己的披风,大喝道“所有火铳手,弓箭手都给我全力射击,一炷香内必须给我攻上山顶。”山海关的军士也深知,山脚鏖战正酣,如不能再攻山山顶,自己山脚的两翼不知道还能阻击鞑子援军到什么时候。众参将,千户等将领头目纷纷喊道“士兵们,给我冲,冲上山顶,灭了这狗娘娘的鞑子。”

士兵们血脉膨胀,不顾山上淅淅沥沥的箭雨,奋不顾身地接着冲向山顶。

一柱香后,正在两翼和明军激战的豪格,阿济格,鳌拜等人突然听得乳峰山顶明军一阵欢呼,完了,乳峰山被明军占领了。

此时的鳌拜也已经精疲力竭,毕竟和他对战的是大明两大虎将,自己气力有限,被曹变蛟一刀砍中了左肩,幸亏自己盔甲里面还套着层锁子甲,不然自己这条左臂便要废了。但是左肩的疼痛已经影响到自己的武力,自己的狼牙棒挥起来不是那么有威力了。豪格见状连忙拍马过来,帮助鳌拜抵挡曹文诏和曹变蛟的围攻。

“不好了,太子,山上的明军已经向山下支援来了。”一名额真骑马跑来叫道。

豪格大惊,一下挡住曹变蛟的大刀,大叫道“撤!”说完和鳌拜拍马掉头便跑。

曹变蛟一看,大叫道“鞑子哪里跑?”提起大刀便向前追,豪格和鳌拜的亲卫连忙挡住了他,好让豪格和鳌拜有逃跑的时间。

那边阿济格一看乳峰山已失,也率军后撤。虎大威也是追着一阵砍杀,杀的阿济格落荒而逃。

多尔衮站在锦州外大帐里,听着乳峰山到处是厮杀声,心里惴惴不安,他要堤防这锦州城的周仁远和祖大寿率军攻打自己,他最担心的是锦州城内守军会突然进攻,因为这城内有自己最忌惮的敌人明国的永明王,如果永明王冲出自己的重围,那将是虎入深山,后患无穷。

就在这时,多尔衮看到自己派出的两路援军正灰头土脸的往回奔,朝自己的大营冲来。心下大骇,完了,败了!不能让这些败军冲击自己的大阵,连忙高呼道“全军后撤!”

周仁远和祖大寿一看多尔衮率军后撤,知道乳峰山已经被拿下,立即率兵出城痛打落水狗。多尔衮狼狈不堪,不断奔逃。

“舅舅。”吴三桂骑马带着亲卫赶到锦州城外,一见祖大寿,连忙下马朝祖大寿含泪奔来。

“三桂,你也来啦!”祖大寿下马一把抱住了吴三桂,这战后亲人重逢的滋味特别让人激动。

多尔衮领着两万大军直往北边撤退,在五十里外的凌河镇建起一道防线。不久之后,豪格,阿济格和鳌拜领着残军来和多尔衮汇合。多尔衮在大帐里脸色苍白地问道“两路援军伤亡如何?”

阿济格脸色羞愧地说道“我镶蓝旗损失了两千。”

豪格也一脸无奈道“我镶黄损失了三千。”

多尔衮苦笑道“再加上我驻扎乳峰山的五千正白旗,此战共伤亡了大清一万勇士,真是祸不单行啊!传令,速叫郑亲王的ZLQ从义州前来支援,以免明军趁势攻击。”

锦州城中,周仁远和祖大寿,吴三桂,虎大威,曹文诏,曹变蛟众将在总兵府聚集。祖大寿躬身拜道“祖某多谢众位将军前来解围,我代锦州将士和百姓谢过诸位!”

众将连忙声称“不敢,驱除鞑虏,乃是末将的本分。”

周仁远问道“洪承畴大人目前在何处?这锦州城中的粮草匮乏良久,还需要大军能给锦州补充一二。”

曹变蛟笑道“王爷说的哪里话,您不是还担着监军的职位吗?只要您一句话,洪督师岂有不答应之理?”

周仁远听了笑道“我虽为监军,但粮草这等大事还需洪督师同意才行。”

曹变蛟听了撇撇嘴,不再言语。曹文诏笑着道“要说如果是以前,朝廷派个公公做监军,洪督师不一定会放在眼里,不过这次是王爷做监军,洪督师一定会同意的,这大明哪里有像您一样能在这锦州和将士同甘共苦三月的王爷?”

祖大寿一听,开怀道“那是!说起围困,末将希望王爷趁此机会离开锦州,前往洪督师的大军。一来说不定这鞑子还是要重新围困锦州的,末将是这锦州守将,守卫锦州是末将的职责所在。王爷您已经受苦三月了,您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说是功成身退了。二来,您是监军,在外面还要指挥更多的将士,这锦州还是交给末将吧。”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纷纷点头赞同,他们这么出力一来是解锦州之围,二来便是要接周仁远回去。

周仁远沉思片刻道“左都督言之有理,放心吧,我会回到大军之中,做好这监军之责,和鞑子好好较量一番。”

众人听了大喜,永明王肯离开锦州自己也算是大功一件。

一个时辰后,周仁远和墨竹,沈铁山等三百亲卫在吴三桂,曹文诏等众将的护送下离开了战斗过的锦州城。周仁远回头看着城楼上的将士,挥一挥手,高声喊道“将士们,我大明不会放弃你们的!我还会回来的!”

城楼的将士早就喜欢上了这位作战勇敢,没有架子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大明王爷,齐声叫道“王爷,一路保重啊!”周仁远心里被这帮大明的将士们深深地感动着,流下两行热泪,高呼道“将士们,我教给大家的歌都忘了吗?都给我唱起来!”

“起来,不愿意做亡国奴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大明王朝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城楼响起阵阵雄壮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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