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衡州商户庆祝衡州商会和衡州股份钱庄成立后的一个月后,时间转眼到到了五月份。连绵的春雨已经下了好几天,衡州城外的桃花,梨花在春雨的滋润在别
有一番画意。
衡州知府衙门,聂云海正在屋里看着窗外连绵的春雨吟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场春雨真来的几时啊,我衡州的庄稼看来又是一年好收成。”
聂夫人在绣着一件紫色衣服道“好了,你就别作诗了。”然后叹口气道“自从芷若这丫头嫁进王府后,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家里显的太冷清了。”
聂云海笑着说道“夫人啊,你当初着急女儿嫁不出去,这一嫁出去你又担心,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我不是担心芷若这丫头嘛,她现在有两个婆婆,还有一个正妃,她的性子平时大大咧咧的,我担心她在王府受委屈不是?”聂夫人嗔怪道。聂云海听了劝慰道“你放心,我看仁远这孩子对芷若还是蛮好的。你看芷若在仁远面前多么随意,就像平时在你我面前一个样。”聂云海自从自己女儿嫁给周仁远
后也改口叫起了他的名字,不再称呼他小王爷了。说到这里,聂夫人放下针线说道“老爷,你说奇不奇怪?四儿的变化怎么大呢?你看看,又是领兵打仗,又是成立商会,钱庄的,你说他脑子里怎么有这么新奇的
想法?”
聂云海苦笑一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时,管家来禀报道“老爷,夫人,小王爷和小姐回来了。”“唉哟,这下雨天的,他们怎么来了?快,快去请他们进来。”聂夫人急忙说道。聂云海在一旁急忙整理自己的穿着,问道“我的衣服可还整齐?”聂夫人啐道“你
紧张什么,那是你女婿和闺女,又不是你的上司前来。”
聂云海听了自嘲道“夫人说的是,我这不是习惯了嘛。呵呵———”
周仁远和聂芷若进了屋,周仁远参拜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聂云海和聂夫人赶紧扶起周仁远,吩咐上茶。
聂夫人一看他们两只带了小兰一个丫环在身边,问道“怎么,就你们仨,小王妃没来?”
“娘,我才是您女儿,回自己家,您怎么惦记着王家妹子?”聂芷若撒娇道。
“是娘的不是。”聂夫人笑道,一把拉住聂芷若道“快,让娘好生看看,瘦了没?”
“娘,我没瘦,你看我都胖了。”聂芷若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啃着道。
“你这孩子,跟我回房去说话,让他们两个男人聊。”聂夫人拉着聂芷若离开了房间。
“贤婿啊,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我可听说你现在忙的很啊!”聂云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谁叫岳父大人是衡州的父母官呢?”周仁远微笑道。“你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知道你今日此来必定有事,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聂云海坐在椅上
整理了长衫问道。
“岳父,小婿今日来想请您帮我做件事,就是把衡州府的保甲制度重新建立起来。”周仁远说道。
“保甲法?自大明神宗皇帝在位的时候,张居正张首辅不是已经颁布过了么,后来没有废除他这一条啊?”聂云海奇怪道。“我当然知道没有废除,我大明现在实行的还是保甲法。但是岳父大人您想,现今流民四起,兵荒马乱的,百姓各自离家逃难,这保甲法已经名存实亡了。我衡州
如果不重新建立起保甲法,恐怕以后会对衡州产生损害。”周仁远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要抓紧对百姓的掌控?”聂云海皱眉道。“可我衡州百姓大都都是土生土长的,没有人逃离啊!”“可是现在从陕西,河南,湖北一带跑来的流民虽说已经妥善安置,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可别忘了,张献忠和李自成善于假办流民入城,经常来个里外夹击。”
周仁远忧心道。
“嗯———”聂云海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这样我吩咐衡州各州县,把这些流民按照保甲法的要求,十户一保,百户一里,严格甄别这些安置的流民。”“还有在衡州各个州县城,反对进城和出城的百姓商贾也要严格甄别路引和携带的号牌,不可让流贼的细作混进城来。百姓一旦发现有可疑人物,应该立即向当地
官府禀报。为了方便各地州县捕快的办事效率,我准备给每个州县配上五匹快马。”周仁远提醒道。“仁远,你这样做会不会太麻烦了?”聂云海问道。“我也知道麻烦,可是这多事之秋,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拾漏补缺,能多一份安全就多做一点吧。”周仁远无奈
道。“对了,岳父大人,不要嫌我多嘴,您得叮嘱各地州县的知州,知县,他们手下的捕快每天都要上街巡查,不可懈怠啊!”
“唉—仁远你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你看自从你成婚后,都瘦了一大圈了。芷若和小王妃没有照顾好你,我可得说说她俩。”聂云海心疼道。“爹,谁说我没有照顾好他?我倒是想好好照顾他,可是这大白天的他老是见不着人,要么在军营,要么在视察农田,还有么就是刚刚建立的水师船厂。”聂芷若
这时从屋外进来抱屈道。“这不,今日还是我提出来回娘家看看您二老,要不今日他又不知去了哪里呢?”
“你这丫头,为父还没怎么说呢,你倒在这里吐苦水?真是太没家教了,都是我和你娘平日里太溺爱你的缘故。”聂云海沉下脸说道。
“好啦,老爷。你就别说女儿了,这女儿刚回家大家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说会话不成吗?”聂夫人紧跟着进来劝道。
聂芷若听了低头说道“爹,我不就是不小心说错话了吗?您至于这么着急上火的吗?”
“就是,就是,岳父大人不必动气,芷若平日里对我照顾还是极好的。”周仁远连忙圆场道。“仁远,你别为她说话。”聂云海说道“我自己的女儿,岂不了解?”然后对着聂夫人和聂芷若说道“夫人哪,我今日不是为了此事要责骂芷若,我这是要提醒芷若
,你看看仁远现在大事小事的忙的家都顾不上,为的什么呀?还不是为了我们大家,为了衡州的百姓能在这乱世之中,免遭涂炭吗?”聂夫人听了对聂芷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爹说的是,你在未出嫁之前脾气不大好,心直口快的,现在已经嫁了人,进了王府,你可得管好你的嘴巴。多多体谅四儿
,他是真的不容易。”
“知道了,爹,娘,我一定做一个称职的儿媳妇还不成吗?”聂芷若红着眼睛说道。
“小婿倒是很喜欢芷若心直口快的性格,芷若,你不用改变,你要是改了的话,我反倒会不适应的。呵呵——”周仁远拉过聂芷若笑着说道。“老爷,你看看,还是四儿会疼人。你啊,就别为他俩操心了。今天你俩就别走了,留在家里吃饭,咱家难得能吃上一个团圆饭。”聂夫人笑着对他们说道,“小
兰,还不去厨房叫厨子准备几个像样的菜?”
周仁远和聂芷若和聂云海夫妇吃完了其乐融融的晚饭,俩人便告辞回到了桂王府。周仁远一进王婉婷的房间,看到桌子上还摆着饭菜,可是都已经凉了。他连忙抱歉地对王婉婷说道“婉婷,对不起,我没派人告诉你,今日我和芷若在她家已经吃
过晚饭了。”
王婉婷一撇嘴道“还是有爹娘的好,可以在一起吃团圆饭,不像我,孤苦伶仃的,只好和巧儿一起吃饭。”
“你看你,又耍性子了。好啦,我以后一定注意,在外面吃饭的话一定提前告诉你,成了吧?”周仁远拉住王婉婷的手说道。“行了,我就是一句玩笑话。我见你这么晚还没回来,知道聂姐姐的父母留你们吃饭呢,我和巧儿早就吃过了。这饭菜是怕你万一没在人家吃饭,特意给你备着的
。”王婉婷笑着说道。“还是你心疼我,来,亲一个。”周仁远一下把王婉婷拥在怀里,对着她的红唇狠命地亲了一下。王婉婷也抱住周仁远,不停地回应着,小声说道“今晚留我房里
。”周仁远一把抱起王婉婷,把她放倒在床上,脱起了衣服。门外巧儿刚想进屋收拾饭菜,只见屋里蜡烛突然一灭,巧儿吐了吐舌头,转身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一会儿听的房内传来了鱼水之欢的声音,巧儿用棉花堵住自己耳朵,脸色红红的心里叹息道“这又要半个时辰才能停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