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孤舟离开了金陵燕子矶码头,吕大器心急如焚,不断催促船夫快速前进。他和高弘图在大牢里探望候恂时,看到候恂遍体鳞伤,心下大为悲痛。候恂还是比较泰然,说道“老夫当年坐过阉党的大牢,没想到到了金陵新朝,又一次进了阉

党的大牢。这阉党怎么就除不干净呢?”

吕大器和高弘图愧疚道“都是我们连累了候大人您,您放心,我们一定把您救出去。”

俩人离开后一商议,觉得目前只有周仁远能救候恂。金陵城内,已经指望不上任何人。所以吕大器才会立即乘船出发,前去寻找周仁远。

吕大器行驶了三日,总算在长江上遇到了周仁远的水师。“吕大人,怎么是你?”水师士兵把他接上船来,周仁远一见惊讶道。

“殿下,快去金陵救救候恂候大人吧,要是再耽误些时日,恐怕他挨刑不过,就见不上了!”吕大器急道。

“怎么回事?候恂大人出了什么事?”周仁远连忙问道。

吕大器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金陵城内发生的事情,边上郑成功一听,怒道“四哥,还等什么,咱们马上加速前进,前去金陵把马士英和阮大铖这两个奸贼砍了。”

“昭毅将军说的是,奸贼不灭,朝堂不宁,殿下加速前进吧!”吕大器说道。

“好!命令大军,加速前进,目标金陵城。”周仁远大声说道。

“不好啦,皇上,永明王带着湘军水师都到燕子矶了,全是战船!”张缙绅慌慌张张地跑进皇宫向朱由菘禀报道。

“什么?他果然来了?四镇总兵的人马呢,朕不是早就叫他们进京勤王的吗?”朱由菘大惊道。

“哪里来的四镇人马?这些总兵都说这是皇上的家务事,他们不参与!”张缙绅哭丧这脸道。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朱由菘跌坐在龙椅上,傻眼道。

“皇上!现在金陵城都炸开锅了,城里一片混乱!”马士英和阮大铖跑进御书房说道。

“永明王有没有攻城?城内还有多少军队可用?”朱由菘急道。

“皇上,永明王没有攻城!城内还有不到一万的将士。”阮大铖回话道。“那还好,那还好!”朱由菘稳定下心神,说道。他站起来,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然后说道“你们看是不是先和永明王去谈上一谈,大家不要兵戎相见这才是上策

嘛。”

“皇上所言甚是,要不请首辅大人前去?”张缙绅提议道。

“啊哟,我的皇上啊,如今老臣是永明王殿下的眼中钉,老臣这一去恐怕是有去无回啊!”马士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

“你是首辅,难道还有比你有更合适的人选?难道要朕亲自去?”朱由崧怒道。

“皇上啊,您这是要逼死老臣啊,请您还是另选他人吧!”马士英急的一直不停磕头。阮大铖在一旁也是急的抓耳饶腮,没了主意。

“好啦,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朱由崧决然道。

马士英见不管自己怎么哀求,朱由崧是铁了心要自己去,只能爬起来,胆颤心惊地出了皇宫。

燕子矶的码头,湘军水师战船密密麻麻地停泊在那里。“吕大人,你说我那皇兄为派何人前来?”周仁远在战船上问吕大器道。

“除了那位马首辅,老臣看不会有其他人选。”吕大器胸有成竹道。

“我看也是,这马士英也算是本王的故交,可惜啊,为了自己的权欲,他早把交情抛到脑后了!”周仁远叹息道。

“哦?马大人还曾是殿下的故交?这老臣倒是真没想到?”吕大器奇怪道。周仁远便把他当年和朱慈烺南下,路经金陵,马士英和路振飞飞奔来请求他和朱慈烺搭救朱聿键的事情娓娓道来。“还真看不出马大人当年是这样古道热肠,为百

姓请命之人啊!”吕大器感慨道。

“殿下,快看,城里派人来了。”一名士兵指着前方说道。只见马士英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下来到码头。“王爷!”马士英哆哆嗦嗦跪下参拜道。

周仁远走下甲板,上了岸,嘴里故意说道“哟,这不是以前的凤阳总督马士英马大人么?听说你现在做了首辅,本王要先向你恭喜啊!”却不叫马士英起身。

马士英脸色一红,只能跪在地上回话道“王爷不要再取笑老臣了,臣有罪!”

“喔,那你说说你所犯何罪啊?”周仁远拖长了声音问道。

“老臣—老臣———”马士英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

“本王问你,我父王遇刺一案可是你和阮大铖二人主使?”周仁远大声问道。

“不,不!这件事全是阮大铖瞒着老臣所为,老臣冤枉!老臣敢对天发誓,如果是老臣主使,全家死绝!”马士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发誓道。

“哼!”周仁远见他不似作伪,恨声道“就算不是你主使,你也是知情之人,一样罪不可恕!”“不,不,王爷!老臣并不知情,只是听那阮大铖提过一句,老臣还命令他不准做这种欺君犯上的事来。可谁知他私底下,还是做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老臣是无

辜的啊!”马士英急着辩解道。

“你先起来吧。”周仁远说道“但你在金陵和阮大铖独占大权,用的全是一帮阉党余孽和不知廉耻的小人,这笔账本王还是要和你算的。”

马士英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慢慢爬起身子,心里道“只要桂王遇刺案和自己撇清了关系,那就没有性命之忧了。”于是说道“是老臣用人不当,老臣知罪!”

“好啦,你回去和我王兄说,我要带人进城,不多就带两百人,我要和我王兄好好谈谈!”周仁远说道。

“四哥,万万不可,要是他们起了歹心,该如何是好?”郑成功急忙说道。

“放心!我们不是来打仗的,只是来‘清君侧’的。我想我那位王兄不会对本王下黑手的。马大人,本王说的对否?”周仁远瞥了一眼马士英。

马士英赶紧说道“王爷如能进城和谈,那对金陵百姓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老臣愿意领路!”

郑成功道“那四哥,我要陪你一起进去。”周仁远点头道“好吧!你带上二百士兵和我一起进去。”

马士英没有见过郑成功,听郑成功叫周仁远四哥,奇怪地问道“王爷,不知这位将军是哪位王爷殿下?”

“这是先帝封的昭毅将军郑成功,我父王的义子,福建水师总兵郑芝龙大人的公子,现在的爵位是延平郡王。”周仁远介绍道。

马士英一听,急忙向郑成功参拜道“臣见过延平郡王殿下!”

郑成功“哼”的一声,没有理睬他,马士英脸上一阵尴尬。这时,一对人马急匆匆朝这边赶来,马上的人高喊道“前面可是永明王殿下?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史可法前来拜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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