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是小姑先动手的,她要撕烂我的嘴,再说了,抢小姑东西的可不是我,七夕那会儿,可是青青妹妹抢了小姑的东西!”
祸水东引虽然不厚道,但是一想起穆青青没少在背后编排自己,说自己坏话,穆双双做起来,也就得心应手,理所当然了。
“娘,你看她……”穆香香直接坐到了地上开始打滚。
一身素白的衣裳,瞬间就被毁了。
可就算这样,穆老太还是不骂穆香香,反倒心疼的抱着脏兮兮的穆香香。
“臭丫头不好,你别和臭丫头一般见识,咱回家,娘给你做好吃的。”
穆老太破天荒的没有要撕穆双双的嘴。
大概是她心底太在意穆香香了,所以宁愿放过穆双双,也不愿意让穆香香一个人哭的这么委屈。
“不,我不……”穆香香还是哭。
“娘,你让臭丫头把丰子让给我,不然我就不起来了。”穆香香哭诉。
穆老太一脸为难,但是还是转身冲穆双双道:“臭丫头,你咋和你小姑抢东西,你还是不是人了?”
在穆老太眼底,穆香香是老穆家的掌上明珠,只要是穆香香喜欢的,不管是谁,都要让给她。
也不管那东西,是人,还是东西。
“奶,首先丰子是人,再个,感情的事情,可不是想让就让的,你问问丰子喜欢我小姑不?”
陆元丰自然是摇头,当着穆老太的面儿,他也不退缩。
“穆家奶,我根本不喜欢穆家小姑,也希望她见到我,不要立马扑过来。”
“哇……我不活了……”穆香香哭的更惨了。
穆老太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你们这对狗男女,迟早要早天打雷劈的!”
穆老太气呼呼的带着哭的差点断气的穆香香回了老穆家,穆双双则是一脸的黑线。
“我奶真是老糊涂了,啥都要给我小姑,连个人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
后面那句话穆双双没有说,不过陆元丰懂了。
他安慰起了穆双双:“算了,咱不理会就是!”
“说的也是,咱继续做饭!”
穆香香的插曲,没有影响穆双双。
晌午饭做好之后,穆双双和陆元丰带着自己那份还有那个病患那份去了他家,元宝跟着小吱一起吃晌午饭。
这会儿,那个男人还十分虚弱的躺在陆元丰家的炕上。
不过被热的够呛的,一身衣裳,也可以拧出水来了。
见到穆双双和陆元丰,男人挣扎着就要起来,全然不顾自己此时的处境。
“得了,你也甭急着起来,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
穆双双不是那种说话轻声细语的人,她说话比较直白,也不含蓄。
但是她的嗓音,通常会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躺着的男人,顿时就不动了。
只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来来回回的看着穆双双和陆元丰。
“双双,他这咋办?”
大热天的,出了汗,伤口就容易发炎,如果再遇上热症,这人可能命都没了。
“丰子,你去给他打碗酒,用酒擦擦身子,估计会好点!”
“嗯!”
陆元丰去了灶房,穆双双和眼前的男人相隔的距离依旧不近。
“说吧,你叫啥名!”
穆双双觉着,既然多养了个人,铁定得搞清楚,旁人是啥身份,不然以后都不知道咋称呼。
男人愣了愣,忽然开口。“我叫邢北辰,谢谢你和那位兄弟救了我。”
邢北辰?
和那个战神邢宁天有关系吗?
穆双双微微蹙眉,男人便解释道:“邢宁天正是家父。”
“你就这么将自己身份告诉我,不怕我害你?”穆双双好奇的问。
“不怕,你既然救了我,我自然应当坦诚相待,而且……而且姑娘不像坏人。”
听了邢北辰的一番话,穆双双只有一个想法。
傻子!
这么容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不过他就算不说,穆双双和陆元丰也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你为何伤的这般的重?”穆双双是真好奇,按理说这种大人物,不应该在二贵村。
这不是典型的凤凰变了鸡吗?
不过到了这时候,邢北辰反倒不说了,恰好陆元丰端着酒碗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块棉布帕子。
帮邢北辰清洗这活儿,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谁让他不愿意让双双看别的男人的半果体。
“双双,我要给他擦身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穆双双出去。
穆双双得令之后,出了陆元丰的房间,刚好见到鬼鬼祟祟在外头的夏瓜瓜。
“你干啥?你咋进来的?”穆双双直言不讳的问。
夏瓜瓜被人抓包之后,不但不觉得尴尬,反倒质问穆双双。
“屋里躺着的男人是谁,你们救了啥人了?”
“关你丫屁事儿,给我滚蛋!”穆双双不客气的开口。
这下子,可惹怒了夏瓜瓜。
毕竟在夏瓜瓜眼底,陆元丰炕上那个男人,肯定是病着,或者是身子不好的。
再有可能是山贼、土匪之类的,受了重伤,被陆元丰救了。
“你敢窝藏山匪?”夏瓜瓜指着穆双双的鼻子道。
穆双双一把打掉她不礼貌的手。
“啥山匪、土匪的,你出门吃药了吗,咋跟疯婆子没啥两样?”
“你才疯婆子,你这个扫把星,你做啥事儿,别拉着我元丰哥哥行不行,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夏瓜瓜这会儿笃定穆双双救了啥不清不楚的人回来,当下就和穆双双理论。
“拜托你用脑子想问题行不?山匪,流氓,你见过?咱二贵村这一带,一向平平安安的,出过啥事儿?只有狼叼走村里人,没有山匪来杀人的。”
穆双双说的也是事实,毕竟牛尾山这一带,猎人都少有,更遑论落草为寇那些人真实存在。
忽略掉这里土地不肥沃,真的是块修身养性的地儿。
“你敢骂我!”夏瓜瓜瞪大双眼,说话间,身子都有些颤抖。
“我不只是骂你,我还要揍你了!”穆双双抄起脚边的笤帚,冲着夏瓜瓜一阵挥舞。
笤帚打在地上,扬起一阵尘灰,呛的夏瓜瓜咳嗽不停。
她以为穆双双不敢打,等到疼痛真的落在自己身上之后,夏瓜瓜哀嚎不止。
一边叫,一边往外头跑!
等到出了陆元丰的院子,头顶和身上的疼痛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