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双双将主意和穆大郎说了一下,穆大郎这才将之前那些担忧全部放下。

这头的事儿处理好,穆大郎回了老穆家。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陆元丰和穆双双。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视而笑。

这段时日,两个人都忙,虽然在一起,可掏心窝子的话,却说的很少。

穆双双起身给陆元丰倒了杯茶,问道:“丰子,你觉得咱们这样,算不算充实?”

穆双双自个倒是顶喜欢这种日子的,忙乎乎的,也不无聊。

而且身边的人,还可以和身边的人在一起奋斗,朝着同一个目标。

“算!咱们有事儿做,就算充实。”陆元丰点了点头,笑意盈盈的看着穆双双。

“说的也是,不过这些事儿里头,大多数是老穆家的破烂事儿,也是有些心烦。”在陆元丰跟前,穆双双说起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陆元丰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老穆家那些事儿,他一般不轻易发表意见。

而且大多数时候,陆元丰是不说人坏话的。

不管是伤害过他和他娘的陆家人,还是别的谁。

“对了,双双,你屋里没盘炕,夜里脚冷不冷?会不会睡得不安慰?要不我明儿给你盘个炕算了,夜里我总怕你会冷着,担心的睡不着。”

高大的结实的少年郎,在说到穆双双的事儿的时候,眉眼都是柔和的。

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搁在穆双双脸上。

一张精致小巧的脸,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长越好看,越长越让陆元丰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

大半年的时间,穆双双由一副骨架,长成如今有几两肉的模样,中间又是多吃,又是锻炼的。

好在,一切都是有成效的,功夫没白费。

如今,她的长相,搁在二贵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走在路上,还会被村里大姑娘、小媳妇羡慕。

“丰子,你老看着我干啥?我脸上……有啥东西吗?”穆双双被陆元丰不加掩饰的目光,看的有些脸红。

饶是脸皮厚如她,在男女感情事儿上,也会有羞涩的时候。

“双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夜里……脚冷不冷?”陆元丰道。

“不冷,我娘给我烧了火盆,我搁在床底下,比炕差不了多少的。”

穆双双没有撒谎,先不说这火盆,不知道是不是她经常锻炼,所以血压并不低,大冬天的,一个人躺在被子里,也不觉得冷清。

只要盖好被子,身子很容易上热。

一个晚上,睡得也是舒舒服服的,唯一的,就是上辈子养成的警觉,总是让她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醒来。

穆双双第一次觉得,太惊醒了,也是种错误。

“对了,你不要给我盘炕了,我睡不习惯炕。”穆双双道。

上辈子,她习惯了睡床,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家里,都是睡的炕,在炕桌上吃饭,这些穆双双没有经历过的,在这里,都是自然。

”双双,你等我会儿!”陆元丰忽然道。

说完,他走了出去。

穆双双睁大眼睛,借着煤油灯,焦急的盯着房门口,期盼陆元丰啥时候出现。

只要他一出现,穆双双心底就暖烘烘的。

等了半响,陆元丰才进来,他端着一个木盆。

木盆里头放着刚烧的热水,还不等穆双双反应过来,他就蹲了下来,提起穆双双的脚,帮着穆双双脱鞋。

“丰子……你干啥?”穆双双蒙了。

眼前的少年郎,分明是想给她洗脚啊。

在大宁朝,女人给男人洗脚,甚至用男人剩下的水洗脚,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她虽然不赞同,也不会去指责啥,因为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个的特殊存在方式。

她可以不适应,也可以自个去改变,唯独不能干涉别人的生活方式。

穆双双咋都没想到,陆元丰会给自己洗脚。

“丰子,你还是别给我洗了,我懒,以后……以后也不见得会给你洗脚的。”穆双双想抽回自己的脚,却被陆元丰抱住了脚。

她的脚,放在陆元丰的膝盖上,鞋袜都没脱。

他也不觉得脏。

“以后我都帮双双洗脚,不用双双帮我。”陆元丰笑眯眯的道。

大宁朝的规矩,他不是不懂。

但是他不希望双双像那些女人一样。

他愿意宠着双双,愿意给她洗脚,愿意给她自己拥有的一切。

“丰子,你听过一句话吗?人都是贪心的,如果没有拥有过,那也就没啥,可要是拥有了,突然失去了,会比当初没有得到的时候更痛苦。

你现在将我养这么刁,我以后,可能不会像别人家的媳妇一样,以夫为天,将夫君的喜好,当初自己的喜好。”穆双双不忘给陆元丰当防预。

“双双,我懂你的意思,我从来就没想过,娶媳妇儿伺候自己。

就像你说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互相尊重,才能长久。

况且我还是男人,肩上的担子,理所应当的要比女人重。

双双不嫌弃我,已经对我很好了,而我也不能要求双双做任何事。”

每次和陆元丰交流,穆双双都有种,陆元丰的思维,早就已经超脱了大宁朝这些人思维的感觉。

甚至,她有时候会觉得,陆元丰嘴里说的那些话,只有经历过现代教育洗礼的人,才会有那种想法。

“那我记住你说的了,以后,你要是敢让我做着做那,我就休了你!”穆双双满脸霸气的开口。

陆元丰笑了笑,对于她嘴里新奇的词儿,早就已经习惯。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休了我的机会的。”

脚上的鞋袜被褪去,穆双双白嫩的脚丫子露了出来。

陆元丰抓着这对脚丫子,放在了木盆里。

水并不烫,刚刚好,适合泡脚。

趁着穆双双泡脚的功夫,陆元丰又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端了一个烧好的火盆。

火盆已经烧得旺旺的了,而且没有黑乎乎木炭的踪影了。

木盆搁在穆双双的床底下,一股暖意,朝着穆双双袭来。

她冲着陆元丰傻乎乎的笑着,啥时候,脚被陆元丰从木盆里拿了出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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