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真倒是很自信,她笃定自己从穆青青那里听来的消息,肯定是臭丫头感兴趣的。

只要臭丫头一松口,愿意帮着自己和桩子复合,那她再嫁到赵家,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了。

穆真真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不耐烦的等着穆双双的答案。

“二姑,你说的秘密,我不感兴趣!你和桩子叔的事儿,我也没兴趣帮忙。

也请你没事儿不要来三房找我,我们三房从老穆家分出去了!我没这个义务,给你解决任何问题!”

穆双双再次拒绝穆真真。

“你……”穆真真被气得差点晕倒。

之前还说服自己要忍耐的穆真真,这回干脆破罐子破摔!

“臭丫头,你别太得意,不就是和那个死老太婆关系好吗?

关系好咋的啦?我不靠那个死老太婆,照样可以和桩子复合。

你今儿不给我帮忙,以后你就别给我后悔!哼!”

穆真真指着穆双双的鼻子大骂一通,骂完之后,冲出了三房的院子,回了老穆家的主宅。

瞅着穆真真离开的方向,穆双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暗自感叹:这穆真真也是有病!人家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她是商量不成,就来威胁她,当她穆双双是吓大的吗?

穆双双和穆真真说话的声音不小,就算是在屋内的余四娘也听到了。

她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家闺女,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双双,娘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穆双双点头,“当然了,娘想说啥就说,双双听着了!”

余四娘这才继续道:“看你二姑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你说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啥秘密?是关于咱三房的吗?你就这么拒绝她,万一很重要咋办?”

余四娘对老穆家的人,都有阴影了,只要是老穆家的人过来,准没啥好事儿。

而且余四娘做不到穆双双的洒脱,她要是不知道这事儿还好,要是知道了,就想知道答案,不然晚上都会睡不着的。

“娘,您莫要被我二姑那个样子吓到了,她能知道啥秘密?您可别忘了,她才刚回来,压根就不知道,我们老穆家快一年来发生的事儿!”穆双双笑的一脸不在乎。

余四娘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心底顿时舒坦了许多。

“也是,你二姑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时候不早了,娘给你爹打盆水泡个脚,就去休息了。

你也别忙的太晚了,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不管是酒楼的事儿,还是家里的事儿,咱明儿再想!”余四娘道。

穆双双点头应下。

等余四娘一进灶房,穆双双出了自家院子。

她要去一趟陆元丰家中,今晚的事儿,她还是得找陆元丰商量一下。

在家的那会儿,天色就晚了,这会儿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去陆元丰家的路,是穆双双熟悉的,没花多久时间,她就到了陆元丰家院子外头。

院子里,陆元丰正在点着篝火,篝火不远处,放着一个大木盆。

元宝在里头洗澡,隔老远,就听见元宝嬉笑的声音。

穆双双看着火堆旁的陆元丰,轻声喊了一句:“丰子……”

陆元丰快速抬头,手里的火把一放,急急忙忙往院门口奔。

木盆里,元宝听到穆双双的声音,害羞的从木盆里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一把冲进了屋子。

嘴里还嚷嚷着:“二哥,火烧屁股了,你给我拦着双双姐姐,我穿好衣裳,你再让她进来!”

穆双双被元宝的话,逗得大笑不止。

“元宝那小子,之前不肯洗澡,弄到现在这么晚了,我怕他着凉,所以在院子里弄了个火堆,你要不要过去烤火?”

穆双双摇头:“不用,等元宝穿好衣裳吧!这小子正是爱面子的时候!”

陆元丰沉默了,他没说话,但是宽阔的手掌,拽住了穆双双两只手,轻轻摩擦着,一会儿功夫,穆双双手的热度,就和陆元丰一样了。

“以后要过来,提前和我说声,我去接你,天太黑了,怕不安全!”

“恩!今儿是临时想过来的,你也别太担心了,以后不会的!”穆双双道。

说话间,元宝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双双姐姐,我穿好衣裳了,你进来吧!”

穆双双进了院子,到了火堆边。

她朝元宝的房间看了一眼,却没看到人出来,刚想出声问,元宝再次出声:“哎呀,双双姐姐,我累了,我先睡了,你和我二哥说会话儿吧!”

元宝无时无刻,不在给穆双双和陆元丰制造独处的机会。

光是这一点,穆双双就经常念叨,这小子以后有前途,肯定不愁找不到媳妇儿!

“丰子,我先前找了穆青青,抓着她威胁了一把!柳夫人的生辰宴,如果不出意料,最后应该还是给我们做。

另外,穆青青性子斤斤计较,咱们酒楼从今以后,怕是要更小心了。”

穆双双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在余四娘面前,她不敢表露,但是在陆元丰跟前,她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陆元丰道:“其实莫说是你堂妹,就是别的酒楼,也盯上咱们酒楼了!已经有好几拨人,问了于大哥,说要买下咱的酒楼,出的价钱还不低。

还有几家酒楼,想买咱的特色菜,和你说书的那个本子!”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成丰酒楼,确实是今年这些酒楼里的佼佼者。

每日过来吃饭的,不只是普通平头百姓,还有不少,是其他酒楼过来打探消息的人,若要深究,还真能捞出不少的小秘密。

在外人看来,穆双双和陆元丰两个年轻娃儿,没背景,没靠山,但是咱的生意比镇上别的酒楼都好。

大家自然想着各种法子,要么拿下成丰酒楼,要么毁了成丰酒楼。

“这事儿,倒是头疼的厉害!以前薛家还在的时候,我以为还能抱上大腿,如今薛家人走了,连撑腰的人都没了!”

穆双双一时间百感交集。

陆元丰也知道如今摆在面前的困难,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穆双双的头顶:“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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