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习惯了!”陆元丰笑呵呵的说道。

“你咋起来这么早?还睡会儿不?”陆元丰关切的问。

“不睡了,我没事儿!”穆双双道。

“哎呀,你头发湿的,跟我进屋去,我给你擦头发!”

穆双双领着陆元丰,回了自己的屋子。

此时,她的屋子,还是和昨晚没啥区别。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屋内陈设半点没变。

穆双双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棉布的毛巾,帮着陆元丰擦头发。

古人不论男女,头发都很长,倒不如现代男人简单,短发清清爽爽,甚至不用擦干。

让陆元丰坐在梳妆台前,穆双双仔细的给他擦头发。

头发擦干水分,她又和他聊天,听他说军营里的事儿。

“军营里,在我离开之后,是不是发生了许多的事儿?”穆双双问。

“是啊,前头两场仗,打的特别辛苦!魏朝的士兵,一个个跟铜墙铁壁似得,我甚至都有种感觉,若不是魏枫那么一着,这一次,魏军怕是能挥师南下!咱们连京城,都可能保不住!”

魏朝以武为尊,又好狠斗勇,就连小孩子都不容小觑。

宁朝的人,文文弱弱,哪里是那群人的对手。

陆元丰甚至觉得,若宁朝在这一次之后,不加紧练兵,宁朝迟早被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丰子,我那个时代,往前数几千年,也有一个和魏朝差不多的朝代!”

穆双双说的是秦朝,现在的魏朝,很多制度,都特别像秦朝的商鞅变法。

尚武,奖励军功,以杀敌多少,作为加官进爵的条件之一。

这对底层的百姓来说,是绝佳的上爬机会。

甚至为了那些军功,有些人,在战场上,可以不顾生死。

一支军队,若是多了些不怕死的,那战斗力,可以说成恐怖。

“差不多的朝代?那它后来咋样了?”陆元丰一脸好奇。

他对双双那个世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

男女平等,思想自由。

甚至,还有能还有一天之内,能从二贵村,到大禹村的车子。

这些东西,对陆元丰来说,和神祇一样的神秘。

“一统六国,做了天下的君主!”穆双双道。

当初的秦国,不就是靠着本国人的战斗力,加上良好的谋士指挥,再有一代枭雄嬴政,天时地利人和,最后建立大一统国家吗?

大魏和秦朝,有太多的相似,没准,最后的命运,也会相同!

陆元丰因为穆双双的话,惊呆了。

他甚至有些担忧,宁朝会不会被灭,自己会不会有一天成为亡国奴。

“丰子,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若是要做将军,便扛起你手里的刀剑,保护自己国家的每一寸土地。

倘若你有一天,也挽回不了统一的趋势,那便顺应!天道,有天道的轮回!”

穆双双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历史的走向,比陆元丰看的更开。

不过,真到了那一天,她也会拼尽全力,去阻止这件事发生。

毕竟,亡国奴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陆元丰闻言,心中便将穆双双说的话,全部记下了。

“对了,温南天和温小雅了?”穆双双突然问。

“温南天被押解回京城了!薛大人说,只有皇上才能治罪!我们,都只能等着皇上对他的审判!

至于温小雅,应该和他爹一道回了京城!”

陆元丰出来的急,军营许多事儿,压根不清楚。

特别是关于温南天和温小雅的。

“温南天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儿,也是该受惩罚了!”穆双双道。

“军营里,若是多几个他这样的将军,底层的士兵,便都没了活路了!”

“是啊,那些无辜客死他乡的士兵,跟了他,白白的丢了性命!这辈子,家人还要沉浸在失去他们的痛苦中……”

说到那些兄弟,陆元丰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些人,把最好的青春,奉献给了军营,最后,却不是死在战场上的。

着实悲哀。

“好在,薛大人说,会和朝廷上书,让朝廷多给他们抚恤金!有了这笔钱,他们的亲人,也会过得稍微好一些!”陆元丰道。

“恩!”穆双双点头。

“对了,双双你了?回来之后,又发生了啥?”陆元丰满脸的好奇。

他的目光,落在穆双双脸上。

几个月不见,她没有任何的变化。

还是又年轻,又好看。

只是,还是穿着很朴素的衣裳。

“我回来那日,路过县城,顺道去四房,瞧瞧夏夏,谁知道,遇上小初走失。

说是走失,其实就是金氏自己,做了坏事儿。她为了报复四房,先是拐走了小初,接着将夏夏骗到了青楼。中间,还骗走了夏夏的一百两银子!”穆双双道。

“天啊,金氏这女人,怎如此的歹毒?小初也是她的侄儿啊!”陆元丰惊呆了。

“可不是!我四婶差点疯了!我和郑智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人就出来!

这中间,还有许多的事儿,我四婶发疯,我四叔奔溃……”

穆双双一件件的和陆元丰说金氏和穆大德做的那些事儿。

说完,陆元丰都被这两个人吓到了。

坏人,他见过,可是坏成这样的,他从未见过。

“总之,直到现在,小初都没找到!”穆双双道。

“哎,一个母亲和孩子分别,这是多大的痛,和挖心差不多!穆大德,实在太坏了!”陆元丰道。

“岂止是坏,他和阮小娇有了孩子,给县太爷戴了绿帽子,就连桃花,现在都只能躲在我们村,不敢去镇上,不管去县城!”穆双双大声的斥责穆大德。

对于穆大德,她只有厌恶,只有怨恨!

“那双双准备咋做?”陆元丰问。

他知道双双的脾气,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她必然已经有了主意,如何对付穆大德、

“法子倒是有,甚至不需要我出手!不过,要等!”穆双双道。

“等!?”

“我大伯做了县城码头的管事,贪污,放任走私!这一桩桩的罪名,县太爷都知道了!只等时机一到,立马抓人!”穆双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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