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往后,我绝对不做让你为难的事儿!”

穆大德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事实上,他不过是想办法暂时稳住秦香兰。

反正,他过几日,就要离开县城了。

那时候,就算秦香兰真的走,对他来说也没有啥损失。

秦香兰不说完,穆大德就去抱秦香兰。

如今已经好几个月身孕的秦香兰,腹部圆润了不少。

穆大德一手抱着,还觉得有些吃力。

他冲秦香兰嘘寒问暖:“肚子舒服不?刚才做了那么多活,辛苦你了!我是个混蛋,竟然忘了你如今是双身子,脏活儿,累活儿,都不能做!

往后,家里的事儿,你都可以吩咐我去做,我穆大德要是被不做,我就不是个东西!”

秦香兰道:“我没事儿,只是……你真的愿意信任我?以后都不用银针试探我做的菜?”

秦香兰也不是真的要走,她就是吓一吓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不然,这男人总以为她好欺负,一副随时不给她好脸色的样子。

“不试了,绝对不试了!”穆大德道。

秦香兰满意的点头,“好,我不走了!”

穆大德松了口气,他瞅着秦香兰,心底又多了几分得意。

总算是劝住了她,不然,他这日子,当真是难过极了。

“大德,吃饭吧,再不吃,饭就凉了!”秦香兰道。

说着,她去给穆大德盛饭。

穆大德赶紧制止,“别,我自己来!你坐,我帮你盛饭!”

秦香兰干脆就坐了下来,等着穆大德伺候自己。

穆大德给秦香兰盛了饭,又舀了汤,就连排骨,也夹的小排往秦香兰碗里放。

一边吃饭,还一边夸奖秦香兰,“这排骨汤味道好极了,比县城酒肆轩的菜,要好多了!”

“酒肆轩?你想吃吗?我帮你去买!”秦香兰道。

穆大德眼睛一亮,他方才说,秦香兰的菜,比酒肆轩的菜好吃,其实也就随口说说。

酒肆轩的大厨,都是从京城来的,做出来的菜品,不管是色香味,还是别的,都比秦香兰这几个家常菜要好得多。

更何况,他们那里的烧鸡,更是别的地儿,没有的。

秦香兰瞧见穆大德的反应,知道他是想吃的。

她赶紧抓住机会道:“我过去也吃过你从酒肆轩带回来的烧鸡,那味道可好了,我现在都直流口水了!大德,要不然,我待会儿去买个烧鸡,晚上给你做下酒菜?”

穆大德咽了咽口水,终于他点了点头。

这顿饭,是穆大德来了这么多天,和秦香兰相处的最和谐的时候。

就连秦香兰,差点都产生错觉,能够和穆大德一辈子在一起。

可一想到,他犯下的那些事儿,秦香兰愈发觉得,她得快些离开这个男人,不然,到时候肯定惹火上身。

吃完晌午饭,秦香兰收拾了灶房,破天荒的,穆大德帮着一起。

虽然只是简单的收碗筷,但却是穆大德三十多年的人生中,头一遭了。

秦香兰乐呵呵的接受穆大德假惺惺的帮助,收拾完灶房,又将屋子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

等做完这一切,差不多到了黄昏。

是时候去酒肆轩买烧鸡了。

秦香兰和穆大德交代了一句,出了门。

半个时辰之后,秦香兰拎着两个食盒,回来了。

她一走近了,穆大德就闻见了烧鸡的香味。

穆大德差点馋的流口水。

秦香兰道:“我买了一只烧鸡,菜也买了好几个,大德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秦香兰说着,将几个菜,全部从食盒里拿了出来。

因为是才炒好的,所以菜拿出来,还冒着热气儿。

穆大德瞅着红烧肉,猪肘子,还有扬州炒饭,红烧鱼……这一个个酒肆轩的招牌菜,口水流个不停。

“好久没吃到酒肆轩大厨做的东西了,闻着这味道,就觉得好吃!”穆大德道。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明儿我还给你买!”秦香兰道。

穆大德拿起筷子,却不是急着给自己夹菜,而是给秦香兰。

“香兰,你辛苦了,这猪肘子你吃一块!”说着,往秦香兰嘴里塞。

秦香兰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穆大德每个菜都让她尝一下之后,她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还是在防着她。

秦香兰顿时觉得心情不好了。

可偏偏他做的这么隐秘,她就算要发脾气,也不好发。

秦香兰只得心底暗暗的憋着一股气儿。

“老爷,这烧鸡可是好东西,给我尝尝吧!”秦香兰说着,伸手就要去抢烧鸡。

这可是穆大德最爱的东西,他哪里舍得给秦香兰。

更何况,就这么一只烧鸡。

鸡脖子、鸡屁股还有鸡翅膀和鸡爪子,他都是不吃的。

真正能吃的肉,也没多少,若是被秦香兰这么一搅和,他还吃个啥。

穆大德赶紧道:“兰儿,这烧鸡你莫吃了!”

“为啥啊?”秦香兰故意做出不解的表情。

“你有了身孕,这种重油的东西,少吃为妙!不然,将来生产的时候,会很难受的。”

穆大德胡诌了一句,怕秦香兰不相信,他继续道:“这事儿,是金氏说的,她生了两个孩子,比你有经验!”

秦香兰点了点头,故意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他越是这样,穆大德越是不会怀疑秦香兰。

拿着烧鸡,穆大德直接啃起了肉。

一只鸡,片刻功夫,就被穆大德吃了一大半。

一开始,穆大德觉得味道好极了,根本停不下来。

可吃着,吃着,他就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

看啥,都有重影。

特别是秦香兰,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一个,变成三个,变成五个。

“我……我这是咋啦?头好晕啊!”穆大德道。

秦香兰脸上露出,“我放了半包迷药,能不晕吗?”

穆大德闻言,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你这贱人居然敢害我……你……”

“彼此彼此罢了!穆大德,你害的人还少?我秦香兰今儿,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

秦香兰一边说,一边笑。

她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忍了多久了?

足足三四天。

这男人,终于栽到了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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