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只在一瞬间,很快,沈婠便反应过来,后退一步站定,乖乖唤道——
“哥。很晚了,还没休息?”
沈谦站在原地不动,漆黑的客厅,唯有窗外洒落的月光凄清朦胧,投映在男人侧脸之上,愈发显得温润如玉。
“爸找你说什么?”
“他让我以后试着跟六叔多来往。”
男人周身气场霎时一变,因光线太暗,沈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却可以感受他情绪的变化,加上前世对沈谦的了解,基本已经猜到了原因。
“哥,你不高兴吗?”她偏头,莞尔一笑。
“那个人很危险,别靠太近。”
“谁?”明知故问。
沈谦却很有耐心地吐出一个名字——“权捍霆。”
“是吗?”她反问,上前半步,踮起脚尖凑到他男人耳边,“可为什么我觉得,你会更危险呢?”
沈谦浑身一震,眼底谲光涌动:“你!”
“我开玩笑的,”她退回之前的位置站定,唇畔浮现一抹浅笑,“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房间休息。晚安。”言罢,作势上楼,不料,才刚迈出第一步,手腕就被扣住,一个用力,又被拉回去,与他面对面。
“婠婠,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权捍霆此人深不可测,你别犯傻!”最后两个字被他可以加重,不似提醒,反而像警告。
“可爸那边……”
“我会找他谈。”
沈婠哦了声,唇角上扬。
“哥,”沉默中,她突然开口,“你抓疼我了。”
沈谦表情一僵,幸好有黑暗作掩护,飞快收手。
“没有别的事,我先上去了……”
“等一下。”
沈婠止步,目露询问。
沈谦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借着月光,沈婠看到他手心暗红的血迹,中间横亘一道伤口,皮肉都已经翻出来了。
她站着没动。
男人却固执地把手往她面前一凑,他说,“婠婠,我受伤了。”
……
十分钟后,二楼,沈婠房间。
男人坐在床边,手摊在膝头,身旁是低着头的少女,此刻正给清洗过的伤口撒止痛药。
沈谦看她,她却只关注伤口,轻轻道:“如果有发烧迹象,一定要马上去医院,说明伤口已经开始发炎……还有,忌烟忌酒,少吃辣……差不多就是这些,听明白了?”
“……”
男人的沉默令沈婠最终抬头,皱着眉:“哥?”
“嗯,听明白了。”
沈婠裹好纱布,顺手打了个蝴蝶结,恰巧就在男人手心:“好了。”
“……谢谢。”
“怎么伤的?”
“酒杯碎了。”
沈婠不再追问,收好医药箱,起身,“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次,沈谦走得很干脆,没了之前在客厅时候的凌厉,眉眼间洋溢着浅笑,整个人都变得柔和。
沈婠送他到门口,然后,关门,落锁。
这晚,她在梦中嗅到了两种味道——
一是,男人身上的烟草味。
二是,医用消毒水的味道。
……
因酒会上一曲开场舞,沈婠攀上权捍霆那朵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而一跃成为宁城豪门圈中议论的焦点。
“你跟你讲嚯,这个沈家三小姐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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