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明珠公司这次合作,柯荣成全权交给了柯茉绵负责,他是想拿这桩利润微薄案子给她练练手,就算谈崩了也无所谓。可要是谈成了,正好能改变公司其他股东对她偏见。

那帮老顽固对柯茉绵进公司意见颇深,要不是看柯荣成面子上,他们绝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柯茉绵自然很重视这次机会,除非明珠公司今天签了合同,不然她始终无法松口气。

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把头发盘到脑后,这样脸上稚气就少了些。

方清妤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她擦着湿漉漉头发,看到梳妆完毕柯茉绵,目光一凝又立即躲开。

柯茉绵打开公文包,把里面文件仔细清点了一遍,没有多余心思去顾及到方清妤。她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给公司企划经理打了个电话,企划经理是个美国人,中文说得马马虎虎,柯茉绵直接用英语和他交谈起来。

美国呆了四年,柯茉绵说起英语像是国语一样随意自然,她好像有些生气,语速极。方清妤读大学时考过四级,可柯茉绵说话已经超出了她理解范围,她费力地分辨着词句意思,后来又觉得于己无关,转过去继续擦拭头发,但柯茉绵连珠般语句扰得她心慌意乱。

“清妤,”柯茉绵挂了电话,走到她面前,“我们该出发了。”

方清妤吸了吸鼻子,喘不过气难受:“你签合同我又帮不上忙,就不去了。”

“去吧,签完了我带你去吃午饭。”柯茉绵爬上床亲昵地从方清妤身后搂住她,闻着她发间香味。

“我很难受,不想去。”方清妤推开她,咳嗽了几声。

柯茉绵纠结地看着她:“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别管我了,你自己走吧。”方清妤摆了摆手,烦躁情绪很明显。

今天一起床就有感觉方清妤有些怪怪,柯茉绵还想再劝几句,可看方清妤没有要说话意思,时间也已经到了,她一言不发地拿出一双高跟鞋换上。

方清妤看着她举动,情不自禁地皱眉问道:“你脚不是还没完全好吗?”

“可我总不能拿帆布鞋搭配西装吧?”柯茉绵对她笑了笑,到底她还是关心自己,“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开车小心。”方清妤盯着她脚腕,这样真没有关系吗?

一个温柔吻奉上,落方清妤侧脸,柯茉绵笑意盎然地离开房间,方清妤看得出她走路有些吃力,本想说疼话还是别逞强了,但柯茉绵已经合上房门走了。

鼻尖一阵酸涩,不知道是感冒还是有别因素作怪,方清妤只觉得心里也跟着不舒服起来,像柯茉绵这么小年纪,肩上扛担子或许是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理解。

和明珠公司那边谈得出其顺利,他们对柯茉绵客套了一番,签了合同以后非要留她一起吃个饭,柯茉绵惦记着方清妤,推辞了几句就走了。

因为今天是周一,这个点又不是早晚高峰,柯茉绵行驶路上几乎通畅无阻。下了高架,一家路边药店停下,想买些感冒药带给方清妤,刚从车里出来,一辆黑色轿车停到她车后停车位,柯茉绵没意,等她拿着药出来,那辆车已经开走了。

柯茉绵系上安全带,正要发动车子,一个大妈提着菜篮使劲地拍着她车窗,示意她下车。

“您有什么事吗?”柯茉绵还以为是要搭便车路人,等大妈开口却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你下车看看车子有什么毛病,我刚刚看到一个男你车底下鬼鬼祟祟地干了点什么。”

柯茉绵弯下腰,往车底看去,一个像是包裹东西被固定车底闪烁着红光。

她立即拉着大妈往后面跑,十几公分高跟鞋砸地上使她脚腕吃痛,可柯茉绵完全顾不上那么多,站十几米远地方冲那些走近车子人喊:“别过去!那车装了炸弹!”

大妈长大了嘴,连连惊呼,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

柯茉绵报警说了自己这边情况,压下心头慌乱想着这件事和之前美国发生那些事。

是她大意了,原来那个人并没有放过她,他跟着她从美国到了B市。可是,为什么y市从来没有对自己下手过?难道说他y市有什么顾虑,所以有那么多机会除掉她却迟迟不动手。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那辆车还是好好地停原位,柯茉绵望着那辆价值几百万轿车,想到了一个可能。

“是遥感炸弹。”她听见拆弹专家这么跟其他警察说,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一圈,一股寒意从脚底心慢慢向上蔓延。

那个人始终如同鬼魅一般躲暗处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要她命。

明珠公司因为车子停有人巡逻停车场,不方便下手,而药店这块是闹市区,人来人往没人会管你做什么。要不是被好心大妈提醒了一句,柯茉绵确信当她把车子驶进车流里,那人会挑一个合适时机按下按钮,然后……她似乎看见了火光冲天场面,当真是一个惨烈“车祸”现场。

到了警局做了笔录,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心有余悸地开车回到酒店,方清妤穿着她衣服坐沙发上看电视。

“回来了?”

柯茉绵点点头,关上门走过去紧紧地拥住她,第一次,柯茉绵身边有合适人她劫后余生之后给予她安慰。

“怎么了?”方清妤拍拍她背。

柯茉绵又摇了摇头,找出感冒药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吃午饭了吗?”

“没有,我以为你很就回来了,就一直房间里等你。”

“对不起,出了点事。”柯茉绵摇晃着从冰箱里取了瓶矿泉水,大口地喝下去,透心凉,让她稍稍从刚才惊魂未定中解脱了些。

“你还好吗?”方清妤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找了把凳子移到她脚边,把她腿放上面。

“有些累而已。”柯茉绵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方清妤,省她为自己担心。

方清妤轻柔地脱去了她脚上高跟鞋,有些责怪口吻:“你不会买矮一些跟吗?”

“来时候只拿了这双。”她看着那双她脚腕上轻轻按摩手,说话语气都不自觉地放柔了下去。

“很疼吧?”走路都踩不稳步子了,怎么可能不疼。

“还好,”柯茉绵逞强道,又说,“其实,我不喜欢穿高跟鞋,也不喜欢穿这种死板衣服。”

“可你又不得不穿。”方清妤坐到柯茉绵大腿上,解开她西装外套扣子。

柯茉绵由着她动作,双眼迷离地望着她。

外套敞开,方清妤对她莞尔一笑,俯下头埋进柯茉绵胸前,舌齿并用,一个个地挑开她白衬衫扣子,从始至终没有用手来破坏这刻甜腻意境。

偶尔,舌尖会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柯茉绵肌肤,唇齿若有若无地上面轻轻触碰,引得柯茉绵阵阵战栗。

坦白地说,方清妤举动太能诱发人*,只是这样就能让柯茉绵有了感觉。

原本用来支撑身体放柯茉绵两边手上移,拉开了她身后短裙拉链,柯茉绵抬起了身子让这个动作完成为流畅。

她牙齿咬住了她丝袜和短裙边缘,慢慢下拉,将柯茉绵皮肤一寸一寸地暴露空气中。

衣物悉数落地,后柯茉绵身上只剩下胸衣和内裤,她迫不及待地拉过方清妤去掠夺她双唇。方清妤只是让她浅尝则止,用食指她嘴唇上轻点,做着暂停动作,接着她解开了柯茉绵头发,黑色长发倾泻她指间,方清妤浅笑着梳理着她发丝,把它们拢到脑后。

柯茉绵试图把手伸进她衣摆,方清妤按住了她手,温柔地笑:“你不喜欢,我帮你脱掉了。”

这样方清妤让柯茉绵想一口气把她吞下。

“我饿了。”方清妤给了她一套衣服,牛仔裤和连帽衫。

“那你吃我吧。”柯茉绵躺到床上摆了个妩媚姿势。

方清妤认真地看了她几秒:“我还是比较想吃饭,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好吗?”

感觉就像一盆凉水浇下,把柯茉绵激情通通浇没了。可又不能拒绝,人家等了自己那么久,柯茉绵自己也感到了饥饿,这种事绝对做不出来。

“我也饿了。”柯茉绵穿上衣服,走到方清妤身边吐气如兰,“你刚才那么做一定是故意。”

方清妤意味深长地笑,就是不说话。

怎么才算折磨人?身体里都着火了却没处泻火,简直让人恨不得把那个始作俑者压身下问问她究竟怎么想。

可这句话出口却成了:“似乎你很擅长做这种事?”

方清妤忽然变了脸色,抿着下唇躲开柯茉绵投来目光,一言不发地盯着房间一处角落。

柯茉绵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方清妤过去有多复杂、多混乱,她都不想管,她希望方清妤也别乎那些不堪回首事,可现她这么说,无异于对方脸上打了狠狠一记耳光。

“清妤,我意思是……”她急着解释。

“我知道,”方清妤不想听她说下去,这种事越说越难堪,换上笑脸,“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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