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满脑肥肠的货。

何小燃伸手把马尾辫的发梢甩到后面,借着抬手的瞬间避开周子析。

她看周子析一眼,对他一笑:“二叔庄重呀,屋里那么多人呢,看见了怎么办?”

周子析嘿嘿一笑,露出猴急的神情,“那侄媳妇儿觉得怎么着好?”

何小燃轻轻理了下周子析的衣领,对他一笑:“二叔,对不住了不能陪你,我去下洗手间,我把手机忘女厕第三隔间了呢。”

她掠过周子析,临离开的时候,眼神轻轻一瞥,嘴角含笑,走了。

周子析热血沸腾。

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又贱又骚。

要是正经媳妇,周子析自然是不敢的,可何小燃算什么货色?

不过就是老太爷找来给周沉渊当通房丫头使唤的,周家哪个正经夫人不是出生名门?前有晏家后有怀家,那就是专门养贵女的门第。

一个买来的丫头,别说他搞上一搞,就算被周家男人搞遍了,也没人在意。

周子析算是那种没什么道德观的人,只要看上眼,能玩的,他才不在乎。

出生在周家,就注定他有这样的资本。

哪怕他是个酒囊饭袋,身边也成天围绕着那些名门世家的精英贵公子们,只要他一个眼神,多得是把自己女朋友、姐妹、甚至女儿送给他搞。

周子析不缺女人,但他缺刺激。

-

空阔的卫生间飘着淡淡的清新,地面光洁一尘不染,轻慢的乐声若有似无的传来,每个隔间的空间都大的离奇,布置也极为新奇。

一个身影快速溜了进去,门口有人按门口电子屏,电子屏上循环滚动着“正在清洗消毒”的字样。

门被周子析的人体贴得关上。

三号隔间感应器显示有人,周子析伸手推开,快速钻了进去。

何小燃脱了鞋,背对周子析站在里面,后门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她面前的手术箱,何小燃正慢条斯理往手上戴手术用的手套。

“侄媳妇儿,这是什么东西?”

何小燃低头一笑,手里拿着针管,轻轻一推,有药水从针管里喷出,“这个呀?当然是助兴用的。”

何小燃转身,笑眯眯地看着周子析,“二叔这么有兴致,我给二叔还原下我跟沉渊的现场。”

周子析看着针管,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最喜欢给那些口口声声不愿意的女人弄这些玩意,看着她们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求他上,他自己可不喜欢这些东西。

家庭医生说了,这些玩意伤意识,这期间生下孩子都容易出问题。

她朝前走了一步,“二叔,来嘛。”

周子析被她勾着,不想答应又耐不住,喘气声都显得急切:“不用打这玩意,二叔保证然给你欲仙欲死,日日惦记着二叔!”

何小燃一笑,走到周子析面前,伸手理了理他的衣领,轻轻一声:“二叔~~~”

他心房一下痒痒得要死,抬起的手刚要搂面前女人的腰,就觉得脖子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最后的意识,就是何小燃那声软绵绵娇滴滴的二叔

……

“太爷爷让晚上住下,不回去了。”

周沉渊刚过来就看到她在吃吃吃,不但吃,还往包里塞盒子密封的东西。

这种贪小便宜的小市民样,让周沉渊嫌弃得要死,她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何小燃听说晚上不回去,一下泄了气,她还想给何苗和何时带点蛋糕呢,这么好吃。

趁人不备,又把东西放回去。

隔了夜就不新鲜。

周沉渊脸色不大好,冷着脸问:“一晚上都干嘛了?”

何小燃朝他一笑:“跟小白莲聊天说话了。”

“骗谁呢?小语说你只待了一会就出去跟二叔说话了。你跟他聊什么?”周沉渊压抑着怒气。

“没聊什么,那是你二叔,我总要尊敬……”

“谁要尊敬他了?”周沉渊咬牙:“我都不稀得搭理他,你眼瞎啊?”

何小燃挑着食物吃,“我以后注意。”

“我问你跟他聊什么了。”

何小燃看他一眼,“就……家常呗。我好奇你跟你二叔之间没差几岁,你二叔跟我解释,说是因为你爸风流。”

“放屁!”周沉渊气疯了,“老太爷有三儿子。我爷爷是老大,三爷爷老小,中间还夭折了几个!”

结婚早和结婚晚,生孩子早和生孩子晚都是事,跟风流有几毛钱关系?

何小燃懒洋洋看他一眼,她瞎说的。

低头跟何苗发短信,说自己晚上不回去,让她明早八点过后再出卧室,八点整刁妈妈会离开。

“知道啦!”

周沉渊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气了:“何小燃,你别忘了你是谁老婆!”

“你的。”

周沉渊一窒,心里有那么一秒钟的满足,随即又烟消云散,满足个屁!

就是贱的!

“阿渊!我们在打桥牌,你要来嘛?”

花轻语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何小燃头也没抬:“去吧。”

周沉渊气结,他倒背着手,挺直着腰背,狠狠剜她一眼,可惜她低头,没看到。

周沉渊气走了,晾她一个晚上,看看周围都没人理她,她还能干什么!

-

“这是今儿晚上的我们睡觉的地方。头回正经回来住,不能叫人看出端倪,我勉为其难让你跟我睡一屋。”

周沉渊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看起来很严肃。

不是他安排的,她别自恋的以为,这是他安排的,他才不屑跟她同房,她也别高兴的嘴咧到耳朵根。

何小燃瞌睡眼:“行,辛苦周少爷了。”

抬脚进去,周沉渊吸了吸鼻子,突然问:“你喝酒了?”

何小燃一顿,“……一点点。”

周沉渊冷笑:“人家喝酒是酒香味,你喝酒倒好,身上一股消毒酒精味。”

何小燃没说话,一头钻进卫生间:“我洗澡!”

她在卫生间哗啦啦洗澡,周沉渊坐在卧室豪气的帝王榻上,听着淋水声,脑子有点飘远了。

那天那个卫生间的哪个水箱好像也一直在哗啦啦响着……

水声一下停了。

周沉渊瞬间打了个激灵,他在想什么?

玄关处的访客灯快速闪了两下,周沉渊站起来出去,就看到周子析穿着浴袍,慌张又狼狈地站在门外。

“二叔这么晚不睡觉,找我有事?”

周子析一开口,周沉渊想把他二叔推下三楼摔死:“沉渊,你媳妇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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