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莉叹口气说:“陆军,秘密虽然告诉你了,但是牛头山上很危险,马剑豪更不是好惹的,你要小心。要是被马剑豪知道我们找他的犯罪证据,别说我是他老婆,就是他老妈,他也不会留情面。”

陆军说:“我明白。牛莉,你也不用害怕,你的事,我谁也不会说。”俩人说好后,就走回来。杜青书问:“牛莉,他找你干嘛?”

牛莉不想跟杜青书说太多,就说:“没事,他想去矿上找份工作。托我办事。我答应了。杜青书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陆军得到牛头山铜矿密洞的秘密,跟林清雪一说,林清雪大喜,“陆军,我们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再去一次牛头山,争取找到证据。”

陆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林姐,方铁锤死了。余主任至今还不知道,我想是不是先通知她一下?”

林清雪说:“也好,不过,我们得安抚她,不要声张,我们取证之后,再给她报仇。”

于是两人来找余青岚。可是余清岚家锁着门。陆军道:“余主任她不在家?”门上上着锁,说明家里没人,陆军一脸的惆怅,问林清雪,“姐,那回头再告诉她?”

林清雪点头:“那就办完案子,再告诉她。”

两人正要离开,突然,大队会计杨金堂的女人田采娥从这里经过。看到陆军和一个年轻女子在余清岚家门口站着,就问:“陆军,你领的这妹子是谁啊?”

陆军说:“这是我同学。”

田采娥又问:“你们在余主任家门口转悠啥呢?”

陆军说:“找余主任啊。你见她没有?”

田采娥说:“中午的时候她还在我家跟我唠嗑呢。不过,午饭后,有人把她带走了。说是牛头山铜矿来的,告诉她方铁锤出了点事,要她跟着去一趟。余主任就跟那人走了。”

陆军看看林清雪,说了声:“糟糕!余主任估计上当了。”

林清雪也意识到,余青岚去了牛头山,一定凶多吉少。“陆军,我们现在就去牛头山。”

陆军说,“那我们就这就出发!”

两人不敢耽搁,回到陆军家开车直奔牛头山,来到牛头山,依旧把车停在山下徒步登山。陆军非常着急,“林姐,牛振刚这伙人真不是东西,怎么是都干得出来。我担心,余主任被他们欺负!”

林清雪看看天色都要黑下来了,她也清楚铜矿那帮家伙不是好货,余青岚貌美如花,这帮家伙诳她上山,一定不怀好意。“我们走快点。”二人加快脚步,再次来到牛头山铜矿大门口的时候,天色开始擦黑。门口依旧还是四个保安站岗,陆军说:“姐,看来我们还得走墙头进去。”

林清雪说:“那就再来一次。”

于是,两人悄悄绕过大门的岗哨,来到后院墙外面。这时候天色渐黑,二人不敢冒然行事,陆军让林清雪给自己搭人梯,他先窜上墙头,用手趴着枪头往里面看了看,院子里没有人,铜矿工人宿舍那边人声杂乱,看样子像在吃晚饭。这一段院墙区域很安静。

陆军招手:“姐,你能上来不?”

林清雪说:“我试试,不过你得拉我一把。这墙头太高了。”

林清雪后退两步,一纵身,抓住了陆军伸出来的手,陆军一用力,把她拽上来。两人进入院墙后,没有马上行动,而是蛰伏在一棵树后面的草丛中,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两个保安从食堂端着饭盆走过来。两个保安边说话,边走。

“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陆军侧耳聆听,虽然距离几十米远,但是陆军听力极好,林清雪听不清他们俩说什么,但是陆军可以听到。其中一个说:“兄弟,快点走啊。古树屯弄来的那娘们,这会儿就在刚哥屋里呢。这娘们今天一定逃脱不了刚哥的魔手,赶紧看好戏去。”

另个说:“是啊?不就是方铁锤的老婆吗?那娘们皮白肉嫩,长得那叫标志,光看看她的身子,我就满足了。怪不得你这样紧催我,走,赶紧去看戏。”两人匆匆走过去。

“姐,余主任果然被他们抓了。”

“我们也去看看,找机会救人。”林清雪和陆军悄悄跟在后面。

两个保安进了一个宿舍,然后就把门关上了。陆军说:“后窗户,我们去窗户那边。”两人绕到这间宿舍的后面。就见,屋里面,牛振刚堵着门口坐着,屋里面余清岚坐在床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牛振刚手里拿着方铁锤的借条,正在跟余青岚讲:“余主任,我都跟你说好几遍了,你男人畏罪潜逃了。就算我你不相信我的话。你老公的字据你总应该认识吧?”

余清岚说:“方铁锤胆子再大,也不敢借这么多钱。我要亲自问问他。”

牛振刚说:“他都跑了,我们上哪里给你找人去?”

余青岚又说:“哼,一定是你们鼓动他赌博,害得他输了钱。他才逃跑的。”

牛振刚说:“余主任,赌钱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我又没有用刀子逼着他来赌。是他自愿的。你自己的老公你应该了解,方铁锤嗜赌如命。不瞒你说,他在我们铜矿这半年多,一直在输钱。你刚才说了,方铁锤的工资从来没有上交家里。可是我们铜矿,月月都开工资。一次也没有耽误过。不信的话,你可以挨个工友去询问。”

那几个保安跟着符合,“是啊,老板从来不拖欠工资。”

余青岚心里一阵悲凉,“方铁锤,你这该死的。竟然输这么多。你气死我了。方铁锤这个败家爷们,我就知道他这阵子在工地没干好事。前些日子找我要钱入股,肯定也是把钱拿去赌博了。都怪我太相信你了,你输这么多,我们怎么还得起?”

牛振刚察言观色说:“余主任,你都考虑了这么半天了,考虑好没有?你丈夫虽然逃跑了,但是,夫债妻还,这是天经地义的。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会讹你利息,把本钱还给我就行。”

余清岚说:“我家里没有这么多钱,还不了。要不,你容我一段时间,我借别人的还你?”

牛振刚说:“那可不行。余主任,不是我不相信你,这钱也不是我个人的。是矿上的公款。你老公欠账不还跑了,你要是再跑了,我们找谁说理去?到了发工资的日子,工资发不出来,民工们还不把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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