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采取的是分封制,汉代初分封的诸侯国有同姓,也有异姓功臣(不过随着英布,彭越等人的叛乱就没有了异姓王)到七国乱后,封国就只有租税收入,国内官员任免,盐铁等都收归中央。
于是就出现了一州之内,国、郡并存的现象。青州原本的行政区域有很多,包括平原、济南、千乘、齐国、北海、东莱、胶东等七个地方,后来随着时间变化变成了六地——————当然,这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时间不断的变化。
原本的青州尚算是在一个安定的环境之下,直到十常侍乱政、黄巾起义等一系列的事情降临到头上,再加上又有焦和这么一个昏聩的刺史摆在那里,可以想象青州的结局是什么?
后来焦和病逝,连名义上的主导者都没有了,青州也就跟着乱作一团。各郡之间到是没有互相征伐,或许是除了严绍之外还没有出现有这种野心的诸侯。可是青州境内却是盗匪横行,尤其是黄巾军…
在徐和被击败之前,青州除了北海郡外,几乎成了黄巾的乐园。百姓也因为这个缘故人心惶惶,许多百姓压根就不敢在城池外面居住,只有城墙才能给他们一些安全感。很多的村子跟镇子也因为这个被彻底的荒废掉,在加上累累白骨,许多地方几乎成了鬼域。
直到严绍攻陷了齐国为止…
纷争的战乱带来了许多的伤亡,可是在战乱结束之后,百姓们对严绍却十分的欢迎。对于这些已经受够了战乱的人来说,无论是谁,只要能给他们带来太平日子,他们都会欢迎的…
无论是严绍,还是其他人都是如此…
可惜的是,他们或许没有想到,眼下的太平只是繁花一现罢了…
占据了齐国之后,严绍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而是先自封为青州牧,同时对自己帐下的一众文武进行封赏——————对任何团队来说,这都是最重要的。
没有人的忠诚会是无缘无故的,或是因为赞同理念,或是因为有什么恩惠,使得对方有着报恩的心理。但最大的可能还是利益上的,你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他便给予你足够的忠诚。
很多时候这种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即便是严绍帐下的诸多文武,若是严绍不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其中大半只怕也会在转眼的功夫便抛弃严绍,寻找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君主…
于是在占据了青州以后,封赏有功之臣也就成了必然的…
文臣方便就不用多说了,当然是以程昱、董昭为首,辅以国渊、崔琰等人。没办法,严绍帐下的文臣实在是太少了些,好在含金量还是足够的,也能帮助严绍处理州事,到不至于让他手忙脚乱。
跟文官的阵容比起来,严绍帐下的武将阵容无疑要豪华上许多。主要是以太史慈、赵云、黄忠、甘宁为首,管亥、孙观、周仓、武安国跟裴元绍等次之。
除此之外,严绍还施行了许多政令。如将治所从北海迁往齐国,屯田制推广到除平原以外的整个青州,同时下达政令,赦免境内所有黄巾余孽的所有罪行,只要他们肯投降…
投降的青州黄巾则会被安置在青州各郡,充实地方上的人口,弥补这些年来天灾人祸带来的损失。而通过屯田制的方式,也可以确保这些投降的黄巾能有一个着落,不至于因为没有活路再次叛乱。
再加上其他一系列的政令,使得原本混乱的青州在短时间内得到平静,也让严绍的声望在青州境内得到了相当程度的提升。即便是那些对严绍颇有微词的世家对这一举措也相当赞同——————就是他们也一样受够了这混乱的局势,渴望着太平日子。
“呼,总算是忙完这一切了…”示意下面的文武官吏可以散去以后,严绍躺倒在椅子上,很是松了口气。
汉代当然是没有椅子的,据文籍记载,椅子的名称始见于唐代,而椅子的形象则要上溯到汉魏时传入北方的胡床。敦煌285窟壁画就有两人分坐在椅子上的图像。257窟壁画中有坐方凳和交叉腿长凳的妇女,龙门莲花洞石雕中有坐圆凳妇女。
尽管当时的坐具已具备了椅子、凳子的形状,但因其时没有椅、凳的称谓,人们还习惯称之为“胡床”,在寺庙内,常用于坐禅,故又称禅床。唐代以后,椅子的使用逐渐增多,椅子的名称也被广泛使用,才从床的品类中分离出来。
但是对严绍这个现代人来讲,没有椅子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些,即便是已经穿越了许多个年头,他还是不太习惯跪坐的姿势。这个时代的人又不讲求什么魏晋风度,对规矩还是比较看重的。
别无他法之下,严绍也只能强让自己喜欢这个时代的风俗。直到严绍的实力变得越来越强,也越来越不需要去看他人的眼色,他最先敢的几件事情里面,就有弄一个椅子出来…
不过他帐下的文武有的喜欢了这种新东西,有的则不然,所以重要会议时一行人仍旧采取跪坐的方式,到是让严绍颇为郁闷了一阵——————没办法,总不能所有人都跪着,就严绍自己一个坐着吧?
严绍又不是皇帝,真要这么干,或许有的还无所谓,但对某些人来讲就…
“主公…”
严绍正在那里偷懒的时候,就见董昭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些什么,这一嗓子到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呼,公仁,你可是把我吓了一跳,还好不是季珪…”说着严绍甚至还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汗珠,一脸惊怕的道。
也难怪严绍会如此,实在是崔琰太………太过忠言逆耳了点,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挑出一些毛病来,不仅是严绍帐下的文武如此,就连严绍也一样被说了好久,惹得严绍帐下文武除了几个跟崔琰同类型的,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对他避之不及。
偏偏崔琰说的事情还都是为了你好,严绍又不是那种混帐到不识好歹的人,别无他法,也就只有忍气吞声。
而对崔琰来讲,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严绍的许多习性。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随着地位的增高严绍渐渐的开始恢复许多以前的习惯,如椅子便是其中之一,还有许多新奇的东西在别的臣子看来还没什么,但在崔琰看来就有些离经叛道了,何况其中还有许多近似于墨家的东西——————在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学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当然,这到不意味着百家就此消亡了,只是隐匿了起来,至少当今的许多文士本身便在学习法家或是别的什么。
但在崔琰看来,严绍身为青州之主也如此却是不应当的,耳边的呱噪也就成了时常会有的了…
“主公不要怪罪季珪,季珪也是一番好意…”董昭看着严绍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一声,而后劝说了一下。,
“我也知道季珪是出于好心,若不是忠直之臣又怎么出此逆耳?只是他的这个性子我实在是有些无法习惯啊…”谈到崔琰,严绍也是又爱又恨。
爱当然是因为他的能力,崔琰的为人也极为清廉正直,这样的人在历朝历代都不多见。可是恨吗,无非就是太过呱噪了一些,而且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如此,让严绍也有些无法忍受。
董昭又笑了一下,这次却是没有接话。
严绍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到是没有别的意思,看着董昭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的样子奇怪问道。“对了,你来这里是有什么要事吗?”
谈到正事,董昭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几分,凑到严绍身前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严绍。“主公,江东孙坚死了…”
“嗯?”严绍闻言不由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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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严绍的存在,青州渐渐归于安定,百姓不敢说安居乐业,好歹也不必担心因为乱军而丢掉性命。原本被荒废掉的农田开始有人耕种,废弃的商道也重新开通。
再加上严绍手里还有如裴元绍这样的王牌,凭着裴元绍在青州黄巾内的影响,大批的黄巾余孽开始选择投降,并被分批安置在了青州的几个郡内,不仅增加了青州的人口,也算是增加了严绍的实力。
但是青州安定不代表其他几个地方也是如此,因为冀州的事情,袁绍跟公孙瓒本就闹的不可开交。尤其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受公孙瓒委派率领一千骑兵去与袁术联盟时,恰逢袁术与袁绍争夺豫州。袁术派公孙越参战,结果公孙瓒的这个从弟很是倒霉,在交战的过程中中流矢而死。
要说这也是命,但对公孙瓒来将却完全不可接受,两家的关系本来就恶劣的可以,自己的弟弟死了,公孙瓒更是迁怒于袁绍,遂开始与袁绍交战。
与此同时,袁术也派依附于他的孙坚领兵攻打荆州刘表,图谋荆州领土,孙坚本就因为前次刘表阻拦他去路的事情怀恨在心,有了袁术的命令,也就尽起本部兵马,打算先灭了刘表再说。
期间部将程普劝说:“袁术多诈,未可准信。”
孙坚听了却有些不以为然的回答:“吾自欲报仇,岂望袁术之助乎?”他也清楚袁术不可信,但是他更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
可惜的是,刘表却不像他想的那么没用。或许刘表此人守城有余,进取不足,可是能单枪匹马夺取荆州,要说他一点本事却是没有可能,何况除了自身的能力以外刘表帐下还有两个一流的谋士,也就是蒯家的那两个弟兄,有他们在旁边出谋划策,又怎么可能会算不中孙坚?反观孙坚勇武过人,部将也是一个比一个强,却没有什么谋士在身边。
果然,在两人的谋算之下,孙坚中了埋伏,被乱箭射死,死的时候年仅三十七岁,算是各镇诸侯之中死的最年轻的一个…
消息传出,人人惊讶。
毕竟孙坚过去有着江东猛虎的称号,就算是董卓也深为忌惮,如此的英雄按理来说该会有一番作为才对,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死于一处没什么名头的小道之中,难免会让人唏嘘。
至少在得知消息时,严绍等人很是沉默了一阵,不过消息传到长安之后,到是让董卓很是高兴了一阵。
“吾除却一心腹之患也。”
也难怪他会这么高兴,酸枣会盟时真正出力的诸侯没几个。考虑到那时严绍跟袁绍等都各有想法,出力最大的其实只有孙坚跟曹操两个人而已,其中孙坚的战功则是最大的一个。
当初孙坚能第一个进了洛阳,固然包含了运气在内,也是经历了一番厮杀的。如今孙坚死了,怎么不让董卓松一口气?
“孙坚的儿子多大了?”高兴了一阵子之后,董卓侧过头去询问了一声。
“听说只有十七岁。”旁边陪着的李儒连忙回答道。
董卓听了,顿时不以为意起来。
十七岁,在他看来根本就成不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地方。
只是…
就在他心情正好的时候,外面突然走进了一个人来。“相国,有消息自青州传来…”说罢就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李儒。
李儒接到手里,看了一眼便交给了董卓。
董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将书信拆开查看了一番,只是才刚看了没一会,便怒气冲冲的狠拍了一下桌子。
“哼!严绍!”
李儒听了心中一惊,连忙从地上捡起被董卓扔掉的书信,也查看了一番,脸色也变了一下。
原来书信上正写着严绍攻陷临淄,如今已经自封为青州牧的消息。
无论怎么看,这种自封官职的事情都是对朝廷赤裸裸的蔑视,不过考虑到如今汉室的情况,是不是蔑视似乎都不怎么重要了,真正关键的是在掌握大半青州之后,严绍的实力也达到了一个相当的程度。
再加上严绍同董卓之间矛盾重重,可以想象接下来他同董卓之间的关系。
“严绍势力日渐增强,恩相不可不防啊…”
“哼,竖子,某早晚要将其诛杀之!”说到这里,董卓也迟疑了一下。“只是青州距离长安路途遥远,某就是有心图之,也是无可奈何啊…”
“这…”要说李儒也算是一流的谋士,甚至很有可能接近于超一楼的级别,只是这种事情仓促之间,他也不可能想的出什么办法来,只好无奈的道。“此事儒也没有什么办法,还请恩相能给予一些时日来…”
本来董卓对李儒还抱有期待,这么一听顿时有些失望起来。
好在他同李儒的关系亲厚,到不会怪罪些什么,只是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已。
不管如何,孙坚身死,对董卓来讲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何况严绍同他不对付是不假,之前酸枣会盟的时候却很有些出工不出力的意思,从中可以看的出来严绍对讨伐董卓的事情并不怎么用心。
再加上关东诸侯彼此之间互相攻伐,尤其是袁绍、袁术、公孙瓒等简直就是势不两立的程度,对董卓没有太大的威胁可言,自此越发的骄横起来,出入僭天子仪仗,封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侄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董氏宗族,不问长幼,皆封列侯。
除此之外,还在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别筑郿坞,役民夫二十五万人筑之。其城郭高下厚薄,一如长安。内盖宫室、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实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积不知其数。家属都住在内。卓往来长安,或半月一回,或一月一回,公卿皆候送于横门外。
卓常设帐于路,与公卿聚饮。一日,卓出横门,百官皆送,卓留宴,适北地招安降卒数百人到。卓即命于座前,或断其手足,或凿其眼睛,或割其舌,或以大锅煮之。哀号之声震天,百官战栗失箸,卓饮食谈笑自若。
再加上董卓在长安的诸多暴行,可以说是人神共愤!
尤其是落在一众老臣的眼里,更满是忧虑,已经成为司徒的王允无疑也包含在其中。
至夜深月明,想到汉室垂危,策杖步入后园,立于荼蘼架侧,仰天垂泪。只可惜这一次就没有貂蝉供他利用了,不过王允也是老谋深算之辈,又如何想不出用来对付董卓等人的计谋?
而且如今汉室的局势,也由不得他继续拖延下去…
思虑一番之后,次日从家中取出藏了许久的明珠几颗,而后又请来良匠嵌造金冠一顶,秘密的派人送到吕布的府邸中。
吕布得到了金冠自然大喜,连忙赶到王允家中表达谢意。
听到下人说吕布来了,王允一喜,连忙从府中走出迎接,在把吕布迎接到宅邸内之后,又让吕布位于上座。
如此的礼遇让吕布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让他有些诧异。“吕布乃相府一将,司徒是朝廷大臣,何故错敬?”
确实,吕布再怎么厉害也只不过是董卓麾下的大将,而且还不是最重要的一个——————到不是说吕布的能力不够,而是他毕竟是后来才投奔董卓的,要说董卓会信任他未免有些想多了。何况吕布还有杀了丁原的前科在,真正值得董卓信任的还是那些出身自西凉的部将们。
王允听了,放下手中的酒盏笑着回答道。“方今天下别无英雄,惟有将军耳。允非敬将军之职,敬将军之才也。”
吕布大喜,连忙也敬了王允一杯。
等到王允觉得两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连忙挥退了左右的下人,只留下几个婢女在旁边侍奉。
就在吕布正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就见一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让他眼前一亮。
第二日,等到吕布高高兴兴离开之后,王允又画虎照猫一般的去了董卓的府中一趟,如此,计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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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袁绍而言,这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时候。
原因无他,就在不久之前,他终于击退了公孙瓒的进犯,稳固了自己在冀州的统治。
当然,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些不太令人开心的消息,比如说自己的死对头跟自己的另一个死对头,也就是自己弟弟的袁术结盟,共同对抗自己什么的…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实在是令人不悦的很,要说这个世上最令人不爽的,排在第一个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弟弟,其次便是北边的公孙瓒了。两个最令自己不爽的人结为同盟,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会让袁绍觉得开心。
好在他也不是没有属于自己的盟友,至少这一时期作为发小的曹操还是站在他一边的,也让他不至于势单力孤,最重要的是不至于处于腹背受敌的状况。曹操的存在可以使他避让开来自袁术跟公孙瓒的打击,也让他的生存空间能够稍微的宽敞那么一点。
将酒吞咽下肚,袁绍决定不去想这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但就在他一脸笑意的看着下方文武,并为之深感自豪时,一个官吏走了进来,告知他了一个似乎不是很容易让人开心的消息。
“主公,青州传来消息,严绍已经攻破临淄城,并自封为青州牧,如今青州仅有平原一地尚在严绍控制之外…”
“哦?”袁绍微微皱眉。
下面本来还在饮酒的文武们也都静了下来,那些武将们还好,只是左右看了看,不清楚这个消息究竟如何,但是对袁绍的谋士们来说,这恐怕就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消息了…
“主公,严绍日渐势大,若不早早图谋,只恐将来不易图之啊…”思虑了一番,审配率先站了出来道。
“不错,主公若欲成大业,河北之地缺一不可,如今若不早图,恐怕很难称雄于北地…”逢纪也站了出来。
要说逢纪跟审配固然是都有自己的毛病,对袁绍却真的是忠心耿耿,就连一点折扣都不带打的。这也是袁绍为何会如此信任两人的原因之一。
旁边的田丰跟沮授听了,也是暗自点头。
袁、严两家过去没有任何冲突,但这不意味着将来就不会有。何况若是想要成就大业,河北四州便缺一不可,如今青州已经快为严绍所占据,若不早点想办法,将来就算击败了公孙瓒又能如何?
如此一来,也就罕见的出现了袁绍的几个谋士立场一致的情况,只是袁绍在点头的同时也有些苦恼的道。
“可是,某与严绍并无什么矛盾,若是贸然攻之,只怕…”袁绍还是有些犹豫,如今他跟严绍兵没有什么很深的矛盾,反而私交不错。
就这么翻脸了,对他来讲还是有些迟疑的。
沮授等人听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主公,难道要为了私人的交情而置大业于不顾吗…”
袁绍的几个谋士也颇为赞成此语,使得袁绍有些动摇,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不然…”就见一直没有开口的郭图在旁边道。“自酸枣会盟以后,主公就为天下诸侯之首,名望高重,为天下人所仰望,若是无辜攻伐,岂不是要让人大失所望?”
要说这时候对名望最看重的诸侯,袁绍绝对称得上是其中之一,不觉犹豫。审配秉性刚直,本来就对郭图这种人不是很看得起,如今听了他的话更是有些不屑的道。“难道放任严绍占据青州就是上策吗?”
“这…”郭图会出言反对,也只是一众习惯而已。
跟其他诸侯帐下相对融洽,至少不至于因私废公不同,袁绍手下就多少有那么一点…
武将还好,颜良、文丑两个袁绍最倚重的大将是结拜的兄弟,私交深厚,关系比不上张飞跟关羽,好歹也算是亲厚,再加上高览等将也不是喜欢针锋相对的那种,彼此的关系还算可以。
文官就不同了,逢纪跟审配算是一伙,沮授跟田丰又算一伙,在加上郭图等辈,可说是乱成一团,而且彼此之间还因为互相看不顺眼等关系时常闹些矛盾出来,让袁绍也是颇为头疼。
这次郭图站出来,就是习惯所致,可要是说智谋的话,跟田丰、沮授等人相比却还是要差了那么一点…
不过郭图的智谋不足,田丰跟沮授两个却是要比他强出不少来。略微思索了一番,沮授便道。“某有一计,或许可行…”
“先生有何妙计?”袁绍连忙追问的道。
沮授却是微微一笑,对着袁绍道。“平原相刘备与公孙瓒私交甚密,其平原相的职务也是公孙瓒举荐的,主公完全可以借口刘备欲同公孙瓒联合进犯青州,领兵代为攻讨,如此相信严绍也说不出来些什么。”
“等到我等占据了平原,便等于是有了将来兵进青州的桥头堡,最不济也可以用平原来跟严绍做些交易,如此岂不胜过同严绍直接交恶?”
“这…”众人听了,觉得是个妙计。
公孙瓒同袁绍交恶,本就是势不两立,而公孙瓒同刘备交厚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酸枣会盟刘备能参与,也是公孙瓒带着自己的这个同窗一块去才能有这个资格。
如今平原危在旦夕,要说公孙瓒会支持刘备这并非没有可能的事。
这个时候袁绍以公孙瓒可能会出兵支持刘备为借口,也跟着一块出兵平原,便算是勉强有了一个理由。至于占据平原以后究竟该如何办,这个就等之后再说吧。了不起就是跟严绍交恶一场,却也是无法避免的事。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袁绍的目标本就是统一河北,青州又恰恰是河北四州之一。两者之间本就会有冲突,现在动手也只是抢占先机罢了。
“只是,该派何人领军?”这时的袁绍也算是兵强马壮,之前能硬了公孙瓒除了麾下将领作战英勇以外,跟他的兵力足够多也不无关系。
“这个吗…”沮授轻抚长须,思绪起来。
平原刘备到算不了什么,不说沮授压根就没见过他,即便是见过了恐怕也不会在意。无他,除了长相奇特,再加上有两个勇力过人的结拜兄弟之外,这时的刘备确实没表现出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嗯,除了仁义过人以外。
到是严绍,他却是曾经亲眼见过的…
那还是乌桓之乱时的事情,严绍领兵前往冀州相助,期间同冀州贾琮关系密切,而沮授当时也是冀州的官吏之一,曾经在贾琮迎接严绍的酒宴上亲眼见过他。
嗯,比较遗憾的是那时沮授在冀州的地位并不是特别高,至少还没有高到值得贾琮特意介绍一下的地步,严绍也不晓得坐在下面的其中一个文吏就是大名鼎鼎的沮授,最终失之交臂。
不然以严绍的性格,就是死皮赖脸的,肯定也是要想尽办法的将沮授拉拢到自己帐下来。
不过席间沮授对严绍却是印象深刻,还有那时他帐下的诸多文武也是一样。认定对方确实是当今的英杰,也是自家主公最大的敌手之一。若是随便的派一个人过去,只怕非但不能击败严绍,反而容易为其所败。
只是…
不等沮授想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就听郭图已经开口道。“主公,我这里到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哦?”要说智谋方面,袁绍确实很是依赖沮授、田丰跟审配等人,可要说亲厚吗,却是对郭图最为亲厚。一方面郭图是最早跟随他的谋士之一,其中的交情不是后来的田丰等人可比,还有一个就是郭图的性格讨喜。
如田丰等,过于刚直,沮授到是稍微好些,却也好的有限。
真到了必要的时候,直接出言顶撞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袁绍在依赖他们的同时,其实心里也是不喜的很。
如今听说郭图有计谋,顿时精神了一下。
郭图见了,心中一喜,连忙答道。
“主公莫非忘了大公子了吗…”
他所说的大公子,正是袁绍的长子袁谭。
此语一出,田丰、沮授两人还没什么,逢纪跟审配却是心中一惊,而房间内的另外一些人也是眼睛亮了起来。